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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缺德多年[年代](24)+番外

这些他都打算挨着了,他回来是有事情要干的,在东北做了点小生意,他还算是有点小聪明。

去东北发现那里的特产好,尤其是木耳什么的,小碗木耳,又厚实又落胃,这么好吃的,一般的在北京买不着。

还有那些东北的大红肠,还有泡菜这些,都没得卖,算是个新鲜,干货他觉得好,小吃也觉得好。

觉得应该倒买倒卖了,来这边联系一下这边的国营供销社什么的,他们给运输过来多好。

他就是想着中间捞一笔,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

但是他这边落脚,没房子啊,就想起来了蔡如意,那房子是他爸爸的,凭什么给蔡如意啊,他才是主人。

但是没想到蔡如意这女人这么恶毒,竟然说他死了,“蔡如意,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死没死你难道不知道啊?”

“不好意思,您哪位,我还有事,不跟您说了,您要是再来纠缠,我喊警察来。”

边上彭丽丽看着就纳闷了,“不是,你们俩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肯定有人说谎了。”

她挑着眉毛,不说话蔡如意还想不起来她,一说话,蔡如意这肚子里面怎么就一肚子火气呢。

“彭丽丽,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顶顶给你弄成这样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你还带着这么个骗子来,还说是我丈夫,我丈夫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是不是埋汰我,我守寡容易吗?”

“不是,大妹子,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怪我,就怪那个骗子呢。”

何明泽心里暗骂狡诈,“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这还有不得你,我户口还在手里呢,跟派出所对一对就是了。”

蔡如意当初能说他死了,就能想到有今天,她都想好了,“我丈夫死的时候我伤心,家里的一应物件,我全部给陪葬了,你别不是给全挖出来了。”

“哟,还真是,瞅瞅,这户口薄在里面,衣服鞋子,还有那个吊坠儿,我公公那时候给买的。我估摸着,也在您那里。”

何明泽想也不想就接话茬子,“可不是,就在我这里啊,不在我这里,还在谁那里啊?”

彭丽丽心想,还真的是个骗子,还是个挖坟的骗子,合计着当年只怕是蔡如意前脚给埋了,这人后脚就给挖出来了。

“我打死你,你个缺德玩意,竟然去干绝户的活儿,一辈子不得好死啊。”

拎起包来就给何明泽来了几下子,她是气的,这下子好了,蔡如意估计更恨她了,她不怕蔡如意,可是她怕何老师知道了,又要给她说一顿。

何明泽就没想到,这彭丽丽竟然动手了,刚才还好好的,一口一个大兄弟,翻脸不认人。

“你别打了,别打了,我还手了。”

蔡如意瞅着有空子,上去给何明泽踩了两脚,专门去踢他的小腿梁子,疼的何明泽直吸气,在那里哆哆嗦嗦的站不住。

彭丽丽这人,你不去惹她她都要刺你几下,这会觉得何明泽骗她,她就更能下得去手了。

蔡如意眼看着何明泽眼睛都红了,只怕是要发飙了,她们俩肯定吃亏,拉着彭丽丽就跑,“赶紧的,走了。”

跑出去好一段时间,彭丽丽还不高兴呢,“别让我看见他,我打死他,一包耗子药毒死他。”

“什么玩意儿,你说你们当家的多可怜,刚埋进去就让人给挖出来了,这要是我们家老何啊,我都心疼死了。”

这个腻歪劲头啊,蔡如意忍着笑,心想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心疼你们家老何,合着要是让人挖了坟了,你才心疼?

“你要是真心疼何老师,就给人家好好做饭,见天的出去买着吃。”

彭丽丽举着小镜子,翻了个白眼,眉梢又起来了,对着蔡如意又是那二百五的太太样,“你管不着,我们家老何心疼我,不想让我起来那么早。”

扭着腰就走了,卡卡卡的,蔡如意笑笑,打了何明泽一顿她心里舒坦,看着彭丽丽也顺眼很多。

张顶顶趴在床上,她现在能趴着了,软趴趴的,因为发烧浑身的皮疼,一碰到就疼,这是给烧的。

鼻子一动一动的,成成在那里端着一盆子热水,给她洗手洗脸,从家里拿了她的小毛巾来的,这毛巾,擦手擦脸都用这一个。

“等一会就好了,我们盖起来煮一会,一人一大碗。”

这是疙瘩汤,冯大爷就会做这个,那面疙瘩,真的是大,跟枣儿一样,张顶顶喝惯了蔡如意的手艺,有点嫌弃。

但是有葱花有油水,香喷喷的,她饿了。

她就趴在那里琢磨着这件事情,你说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冯大爷急匆匆的带着孩子回来,她可以一点不傻,知道蔡如意遇上事情了。

“好嘞,吃,成成你先吃,我给顶顶吃。”

张顶顶表示不用,自己爬起来坐着,靠着墙,拿着勺子稳稳的在炕桌子上吃饭呢。

“嘿,瞧瞧,这丫头就是机灵,自己吃饭了。”

成成插了一句,“大爷,您不是会看相吗?给我妹妹看看呗。”

“不看,这才多大一点,小孩子别信这个,信自己,没看你妈都不相信吗?”

成成就笑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少,但是老不是什么好笑一样。

阴沉沉的像是奸笑,眼睛立马就能成了三角形的,笑的偏偏还格外的客气,显得格外的虚伪。

就有的人天生恶相一样,笑起来的时候都觉得不像是个好人,但是,偏偏还有一颗向善的心,觉得自己一定要笑的和善。

成成小时候那是真的不高兴,真的阴沉,大了懂事了,觉得人活着得善于打扮自己,给大家造成一个良好的印象,没事的时候就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呢。

张顶顶有时候冷不丁的看见了,浑身起来鸡皮疙瘩。

联系了一个月了,张顶顶算是看出来了,这大哥啊,是个狠角色,不是一般人,以后啊,敬奉着点。

能对着镜子,一开始笑的跟个恶鬼一样,到现在半成熟状态下,跟个小僵尸一般,不容易啊,她琢磨着,用不了半年,就伪装成功了,笑起来就跟弥勒佛一样。

“顶顶,你要好好吃饭,乖。”

张顶顶就拿着勺子继续吃,走神了也不行,吃饭成成都要管着的,他兄长的架子端的很足。

“成成,我听说你养着蛐蛐呢?”

成成就从胸口那里掏出来,“冯大爷,您识货,给我看看,我这一只怎么样呢?”

他坐在马扎上,那马扎木头的,瘦瘦小小的一块木头,他就坐的四平八稳。

冯九龄瞧了一眼,“小子,不好好念书,净捣鼓这些东西是不是啊?”

“不是,您给看看我养的好不好?”

“真好,谁教你的本事啊?”

“我自己琢磨的。”

成成松了一口气,他这个,是打算卖钱的,这地方爱蛐蛐儿,学堂里面的孩子,大多都是带这个笑的蛐蛐瓶子,给揣到胸口里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