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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缺德多年[年代](117)+番外

他想着写信,可是下不去笔。

只看着那张三人的合影,给成成划掉了,就剩下自己跟张顶顶。

觉得蛮好,他妈心疼儿子,“一平,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过程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事情就算是家里不阻拦,最后你们也是不成的。”

“能成吗?表兄妹。”

周一平挡着眼睛,里面都是血丝,不能看灯光,太刺眼了,他就喜欢在黑暗里面躺着,慢慢地给自己平复一下。

“所以,你是男孩子,要想开一点,不然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受伤害的不仅仅是你,还有顶顶,她才是最难过的。”

周一平想开了,他对家里所有人就说了,“她永远不是我妹妹,谁也不要去认,不然我就跟你们断绝关系,我周一平说一不二。”

他好好的谈个恋爱,用尽毕生的感情,没道理连个最后的体面都没有。

顶顶不知道是最好的,不然这一段感情,全盘否定的。

这段感情太美好,美好到周一平觉得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了,所以他宁愿不承认顶顶是自己表妹,也不愿意去否认这一段感情的。

大概是他反映过于强烈,他妈在一边真的是跪下了,老太太答应了,“这个事情,我不管了,但是那是我外孙女,你不认,到时候我还是会去认的,不过不是现在而已,你还没有想开,我们给你时间。”

谈完之后,身体就不好了,跟着老爷子一起去南边了,修养一下,那边的天气暖和,见好受一点。

周一平就再也没有写过信,没有打过电话,他在想,大概也许有一天能想开,有个这样的妹妹也挺好的。

可是不忍心,自己这么美好的一段感情,到时候将会跟个笑话一样,无处安放。

成成回来了,还带着家人一起来的,领导很高兴,北京来的到这里落户。

无论是深刻原因,都是表示欢迎的,“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感谢,还习惯吗?”

看看眼前的一家子,少了一个,纳闷了,不是还有个女儿,怎么就没看到呢。

蔡如意觉得这地方其实屋子里面暖和,“这里啊,好着呢,比我们那边暖和,这个炕好,晚上身上舒坦,我这个腰啊都觉得好了不少呢。”

“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需求就及时反映,我们这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成成直接去油田了,他离开一个周,其实每天都在挂心,去的时候,朱师傅看见他老远就打招呼,今日不同往日了。

“这就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那就好,这还真就是不能离开你了,听说家里人一起来的,这样我请客,晚上做东请一顿。”

他先前得罪成成的狠了,现在看成成起来了,上面重用,加上有本事,还能踩着自己,就有点后怕,这样的人,成成见得多了,分析的透透的,前倨后恭。

他这个人,是轻易不会直接撕破脸的,喜欢玩阴的,表面笑面虎,背后来一刀。

“那谢谢您了,只是家里这边还没收拾好,不方便,劳您费心了。”

不多说,带着帽子就下井了,这井下作业也特别重要,都有作业人员定期检查的。

他这个也会有点,主要是看看管道,跟泵,最大限度的得让它上油啊。

朱师傅日子不好过他不管,但是要是好过了,他觉得对不起自己。

我忍让你这么久,不是为乐跟你尽释前嫌的,而且想着给你彻底的收服了,这样大家才明白你是个什么人,不会去轻易招惹看轻,不会随便对待。

这就是朱师傅最大的用处,杀鸡儆猴的。

张顶顶不适应环境,口舌生疮,吃东西都觉得痛苦,只一个人在屋子里面躲着,不然不好看。

成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看着那些大姐一起吃饭的时候,端着饭碗就过去了,只有他吃食堂,其余人在家里吃。

“这嘴上老是生疮是不是上火啊?”

没想到他这么亲切,说的话题这么接地气,大妮就笑笑,“是上火了,是不是睡的炕太热了,这个也有关系的,火排不出来。”

成成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顶顶怕冷,就她那地方是烧的最热的了,就这样还觉得冷呢,平日里也不动弹,打死不出门,只在屋子里面扛着。

可不就是上火了,对着大妮笑了笑,“你懂得还不少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给抹药膏什么的都不管用,吃药见好,不吃药就不行了。”

大妮笑了笑,“这有什么的,你们是刚来的不清楚,吃点冻果就好了,什么冻梨冻苹果的,三五天就好了。”

怕成成不相信,补充一句,“我们家里原来也不是这里的,我爸爸说我们是北京来的,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呢,后来发现是吃的菜油水大,还有这天冷用炕,人烤得慌,有火出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晚上会失眠,睡眠质量也不好,最近楼上新来一家,每晚十点半以后都很吵,摩擦地板敲击地板的声音,还有推拉家具的声音,每次都是我要睡觉的时候出现,我今晚没忍住去楼上,站在门外胆战心惊的介绍我自己,然后陈述我的理由,里面一句回应也没有,我就干巴巴的站着,最后说打扰了,转身下楼的瞬间门开了,有人出来说他们刚下班回家。我觉得很抱歉,他们刚下班要吃饭要洗漱做家务,要很辛苦,这个时候我刚入睡,觉得很抱歉,再回来听到这些杂音,心态平和了很多,没有心慌加速的感觉了。

第86章 男欢女爱

成成回家就去买了一大兜子的冻果子, 这玩意说实话不会吃, 蔡如意打量了好几下, “这玩意怎么吃啊, 这样吃那牙还要不要了?”

“露怯了, 这玩意要分硬吃跟软吃。”

冯大爷自己盘着腿, 坐在炕头上, 觉得这地儿比北京要暖和许多, 好处是不少, 可是啊,就是太干了,不享受。

“你这出的什么幺蛾子,还硬吃软吃的,我看哪儿顶顶都不能吃, 我干脆就加点冰糖煮一煮, 给孩子炖梨吃了算了。”

得,好东西就这么糟践了,这冻梨是用来炖的吗?

那不是养肺润喉的了,消炎止咳。

“你听着我说,这硬吃啊,简单,拿着啃就是了,我觉得就好吃。”

冯大爷一边说着,当场就拿起来一个放在嘴里面,咔擦咔擦的, 吃的透心凉,只看得蔡如意牙疼。

他还接着卖弄呢,“软吃啊,我给你看一眼,你去给我端盆水来。”

蔡如意就拿了个碗来,冻梨一放进去,好家伙,就跟魔术表演一样,冯大爷就说了,“我能亏着孩子啊,女孩子家家的,放这里化着,要结冰了,你再拿出来,那水嫩汁儿多,跟喝汤一样的。肉也滑溜溜的,怪好吃的。”

听着他这么一说,蔡如意觉得好,“那我也来一个,再给我放进去一个,这东西还真的没吃过。”

冯大爷先前有钱,冬天晚上人家卖果子的,他是什么时候听见了,都要买一个自己吃的,倒是蔡如意,没这个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