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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134)

昌泰帝手握历代皇帝私产且对唯一儿子非常大方,这些产业包括店铺、庄子、矿产......皆由只忠于皇帝人打理,能形成完美循环。不仅足够昌泰帝和太子花销,还能让他们以令人震惊速度攒钱。

而昌泰帝除了太子,还有名副其实吞金兽要养。

羽林卫。

京营尚未分时候,京都税收会直接送到安定侯营帐,由安定侯分配,京营作亲儿子,自不愁花销。

安定侯亡故,京营分,程守忠死守福宁宫,无力再与李晓朝争夺京都税收。羽林卫全靠昌泰帝私库,正好维持收支平衡。

抛开所有不谈,唐臻想拥有真正意义属于自己小金库,即是依赖昌泰帝,也无法令他真正满足。

没有权柄做筹码,无人可用太子殿下,想要在隐瞒大部分人况下偷偷赚钱,只有一字......难。

昌泰二四年,即是最富庶东南三省,依旧有大量流民存在,食不饱腹是百姓普遍面临困难。

向上看,圣朝倒是不缺有消费能力人。

这些人中鲜少有平民存在,大多出身官商。

冒着巨大风险,挣点小钱,对唐臻没意义。

下猛饵挣大钱,必定会引来大鱼,唐臻位处深宫,又不想暴露自身,委实难以撼动官商之间纵横交错关系网。

只怕打走小,来了,迟早钓出能窥探到唐臻巨鱼。

否定无数想法之,唐臻忽生出两全其美好主意,通过他正准备拉拢人赚钱。

即这些人另有心思,赚盆满钵满却不肯给他承诺分红也没关系。

他有挣钱念头,原本是希望利用钱财变现,拉拢这些人。

直接达成目,未尝不是成功。

梁安和陈玉正太子难得开口,他们却只出三百两银子羞赧,听见太子还有赚钱主意,立刻应声,完全没有唐臻刚提起想要开酒庄时犹豫。

岑威也跟着表态,“其实......我父亲和叔父也比我有钱。”

唐臻冷笑,暗道岑威不好糊弄。

上次翻脸之,即岑威他示好,在依旧保持原本立场,看向他目光却悄发生变化。

从农户看小树苗,充满宽容,变成农户看地里尚且无法分辨是粮食还是杂草幼苗,充满审视。

他只当没察觉到岑威变化,郑重摇头。

“光是有钱不行。”唐臻随手用毛笔勾勒出几截不图案,意味深长道,“最重要是有权。”

陈玉最先认出宣纸上图案,“越黎币?”

梁安眼睛陡变得明亮,一口气认出五截不图案。他不仅能说出这些货币流通地方,还能在三言两语之间令众人理解这些国所在位置。

岑威见陈玉和梁安反应有趣,起身走到唐臻背,手指放在正中央两图案处。

“这是草原流通货币,可以在鞑靼部落和瓦刺部落之间通用。”他停顿了下,又道,“圣朝铜钱和金银也可以在草原流通。”

唐臻见众人肯配合,懒得故意卖官司,直白道,“孤见各地百姓都穷厉害,似乎官宦之也在有意避免在其他行省花费大量钱财。”

他摇了摇头,声音逐渐压低,“既圣朝钱不好挣,我们何不去挣圣朝之钱?”

没等众人开口,唐臻再次强调,“孤给你们出主意,你们挣钱,别忘记给孤分红。”

虽他挣钱是想要拉拢这些人,营造彼此关系亲密假象,尽数给他们也没什么。但是谁都不会喜欢被用完扔感觉,唐臻也不例。

陈玉满脸迟疑,难得没有立刻支持太子想法。

作聪明人,他非常明白,偶尔沉默对他和太子都是好事。

梁安先摇头,苦笑道,“这些族人非常凶悍,如果有来船只贸停靠,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杀死船上所有人。”

岑威也摇头,深邃目光看向陈玉和梁安,示意他们退。

弯腰靠近唐臻耳侧,以只有他们才能听见声音道,“鞑靼式微,但与瓦刺亲密,如果扛不住压力,会投奔瓦刺,北疆军防线很难保持稳定。”

“龙虎军从未与瓦刺交手,恐怕......即能赢,也是惨胜,沈思水和施尚文窥见有利可图机会,绝不会坐上观壁。”

真到那天,即那些令人怀念人时复活,也没办法阻止圣朝崩塌。

虽非常不赞唐臻想法,岑威语气却不见严厉,更像是在哄刚读兵书开始纸上谈兵稚童。

目是会稚童应该懂得道理,而不是无用指责。

唐臻忽转头,鼻尖在岑威侧脸划过,眼底笑意不含任何杂质。

他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遇到这么纯粹好笑事。

“你在我?”

某瞬间,岑威甚至感受到唐臻眼睫毛有多长。

而他眼中只有对方眼底笑意,竟无暇确定他猜测。

岑威垂下眼帘,沉默退开。

唐臻难得没有察觉到别人不自在,生出恶趣味。

他拍了拍桌子,眼底笑意依旧没有散去。

“谁告诉你们,想要其他国钱,需要真刀实枪打到他们地盘?”

梁安愣住,下意识反问,“不打服他们,怎么让他们心甘愿往掏钱?”

陈玉和岑威虽没有开口,眼底色彩却与梁安完全相。

唐臻骄矜抬起头,眉宇间难掩嫌弃。

“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别那么野蛮?”

第64章 二合一

野蛮人梁安对唐臻的指责不以为然,他甚至骄傲的挺起胸膛,满脸遗憾的向不知不觉间亲近许多的同僚,透露两广水军的秘事。

“我阿祖的书房里,有南方沿岸所有岛屿的地图。要不是......贵州巡抚总是管不住红莲,哼。”

梁安抬起眉梢,做了个插旗的手势,稚嫩的眉眼间满是肃杀。看上去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稚子偷玩父兄的刀枪,说不出的怪异。

陈玉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目前为止,他应该是梁安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最大的受害人。

岑威笑而不语,目光依旧放在唐臻的身上。

他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不野蛮的挣钱。

唐臻满脸无语,梁安为什么能用最凶狠的表情,做最怂的事?

从前或许是他误会胡柳生,梁安似乎只是拳头比胡柳生硬,胆子......咳,起码东宫失火,施承善失踪之后,作为距离背黑锅只有一步之遥的倒霉蛋,胡柳生的反应几乎无可挑剔,为自己博出最宽阔的生路。

梁安嘴上说,两广不朝周边收取保护费是因为贵州的红莲贼子,实际却是畏惧三省总督的威势。生怕脖子伸的太长,嘴巴吃的太欢,会被偷屁股。

欺软怕硬,果然是人之常情。

啼笑皆非的情绪散去,唐臻立刻意识到,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他扬起嘴角,高深莫测的道,“你们只需要彰显大国底蕴,周边的小国就会心甘情愿、源源不断的给你们送钱。”

“嗯?”梁安摸了摸后脑勺,欲言又止。

不打架,怎么彰显大国底蕴?

他已经被唐臻反驳数次,又背上野蛮的名头,张了张嘴,终究没再急着开口,明目张胆的给身侧的陈玉和岑威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