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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41)+番外

“还要过两日?”越浮郁却是睁大了眼睛,仿佛宴示秋说了什么骇人的话一般,“老师你……明日都还不回东宫吗?”

宴示秋顿了顿,顶着越浮郁这样可怜巴巴的目光莫名有点说不出实话来,于是他思绪一动,提前从袖中摸出一个红封来转移越浮郁的注意力。

“见昭,新年快乐。”

宴示秋弯起眉眼,看着越浮郁的眼睛。

越浮郁接过了红封,在宴示秋的注视中也笑了起来。

“老师,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大法蓄力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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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更合一

朝中都说, 东宫太子越浮郁自从景平二十年年末重病一场后,性子似乎也跟着变好了些——自然了,这个变好指的是和他自己从前的脾气相比。

虽然还是不爱理人、对谁都没个好脸色, 但说话做事上显然不似过去那般乖戾不定了, 而且当初那个被强塞到东宫的太子太傅宴示秋, 在东宫倒是长长久久的安稳待了下去, 太子不仅没有将人驱逐离开的意思,反倒人前也不吝亲近,让人惊奇得很。

至于和当年太子突发重病一事密切相关的大皇子越谦, 那之后也更加沉稳, 文皇后一派甚至在那之后安分了好长一段日子,不像过去那样三五天就要上书建议让皇长子参政或是如何。

直至景平二十二年的九月, 皇长子越谦及冠, 文皇后一派又再次大肆活络了起来。

虽然皇帝越徵的态度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还有荣太后一派为了维护六皇子权益、想要掣肘大皇子参与政事,所以也明里暗里站在皇帝一边, 一块儿压着支持大皇子的一派。

但无奈大皇子都这个年纪了, 除了两年前的无心之失之外再无任何错处,大皇子一派所提的事又合情合理,所以勉强又压了小半年, 眼见着是要压不住了,越徵便先是同意了让大皇子越谦出宫立府。

这事过后,支持大皇子的那部分朝臣仍然没有消停一下的意思,继续趁热打铁, 想让皇帝正经给越谦派个差事。越徵想了想, 然后接受了荣太后的提议, 对外宣称要先给大皇子选册皇子妃。

于是又拖了几个月, 在高门贵女中百般挑选,最后越谦自己上书说并没有看到中意之人、暂且不想再考虑册立正妃一事。这件事才算是暂且告下一个段落。

如此,日子便来到了景平二十三年的六月二十二,东宫太子年满十七的日子。

“选册大皇子妃这事儿前几天才消停,今天早朝上又已经有人开始提议让大皇子参与政事了。”

宴示秋刚从前朝回来,因为上朝所以穿了一身正经朝服,大越朝从一品官员的朝服是略有点深的红色,因此衬得宴示秋更加面白如玉,从长袍宽袖中露出的手腕清瘦、十指纤长漂亮。

他步入明琅殿,一边慢条斯理解开朝服的腰封,一边对跟着他进来的越浮郁缓声道:“皇上和荣太后两边应该都是快压不住了,我们可以做好渔翁得利的准备。”

两年半的时间过去,今日正好满十七的越浮郁如今身量更加挺拔,他听着宴示秋清如环佩轻摇的声音,目光无意识落在宴示秋那被腰封束起、清瘦得更为明显的腰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好。”

看着宴示秋将朝服换下,穿上平日的常服,越浮郁又忍不住追问:“老师,你没有其他想要跟我说的了吗?”

宴示秋眼里带了笑,故意继续说朝堂上的事:“托这两年文皇后一派尽心为大皇子筹谋的福,皇上和荣太后也不可能一直压着大皇子什么都不让他做,期间还是给大皇子随意指派过简单的临时差事,为了平衡朝局,倒是也让我们渔翁得利,给过你好几次接触政事的机会。虽然没正经做什么要紧事,但毕竟是机会,也趁机结交相识了不少朝臣,如今大家说起见昭你这位太子殿下,风评可比几年前要好多了。”

“也是你从前的名声太差,所以但凡你有一丁点优点显露了出来,旁人都会放在眼里注意到……”

“老师!”越浮郁放低了声音,用他确信会让宴示秋心软的语调轻声继续道,“你要是不小心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也不打紧的,反正老师前两年都陪我过过了……”

宴示秋便绷不住笑意了,他走到百宝阁边,从上面拿下一个木匣子,然后递给了眼巴巴望着他的越浮郁。

同时目光温和的开口:“见昭,生辰快乐。”

越浮郁故作可怜仿佛阴雨过境的脸,便马上转变成了风和日丽的模样,他欣喜的接过木匣子,说了句“谢谢老师”,然后一边迫不及待打开一边说:“今日一早没听到老师祝我生辰快乐,我还以为老师当真忘了呢……”

宴示秋无奈:“你的生辰我怎么会忘。再说了,就是我真的不小心忘了,那姚喜也不能忘,整个东宫今天热火朝天的,我能想不起来吗?”

“别人想不想得起来,我才不关心。”越浮郁轻快道,然后看着木匣子里的生辰礼,忍不住笑,“老师你又偷懒!年年都送我一个九连环!”

宴示秋闻言轻咳了声,没办法,他当真不擅长送礼物。初见时越浮郁在玩九连环,后来也时常拿在手中把玩,据他自己说是因为年幼时只被九连环难倒过,所以后来即使能解开了,他无聊时还是喜欢用九连环来消遣。既然如此,宴示秋便喜欢上了送九连环给越浮郁做礼物。

“今年这个不一样,”宴示秋试图狡辩,“你仔细看看,今年这个可是足金打造的,在九连环一界中必然是昂贵的独一份。”

越浮郁就笑着点头,一副只要是老师送的我都喜欢的懂事模样。他将木匣子又小心合上了,然后说:“我去将老师这个生辰礼放好。”

宴示秋点了点头:“那我先去藏玉殿等你。”

“好。”越浮郁应道。

越浮郁喜欢跟在宴示秋身后,几乎做什么事都喜欢和宴示秋一起,唯独放礼物这件事,年年都是自己独自回寝殿去放的。与其说是放礼物,倒不如说是把礼物封存起来,放好了便不愿意再拿出来给别人瞧,像是藏宝贝一般。

而越浮郁藏宝贝的那个红木箱子颇有些大,他不给宴示秋看,倒没有刻意避开过其他人,还让姚喜时常擦拭一番。

今天也是,越浮郁抱着宴示秋给的木匣子,回到自己的寝殿,打开衣柜,再打开里面那个大红木箱子,然后小心翼翼摆放了进去。

若是宴示秋在这里看到红木箱中的东西,必然能认出来里面有一件披风曾经是他的,其他物件也是这几年断断续续各种日子他送给越浮郁的,里面甚至有好些个没有拆开过的红封。

姚喜曾经很是不解,趁着越浮郁放东西心情好的时候小心翼翼问过:“殿下为何要将宴太傅送的东西都搁置起来?连过年时节压岁的红封都不曾拆开……”

“你懂什么。”越浮郁轻嗤道,又满目热烈的看着红木箱中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老师送给我的,怎么能有一丁点的破坏……这个红封上用来封口的蜡还是老师自己动手制的,可惜后来老师嫌麻烦不再调了,我也就得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