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19)+番外

又是“正巧遇上”……越浮郁不由自主撇了下嘴角:“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恩,不过是指了个铺子罢了。”

闻言,宴示秋轻轻一挑眉,然后饮了半杯茶,放下茶杯后无奈道:“他确实是荣家人。但荣氏一族那么多人,不可能人人皆是一条心的。殿下,你若是心中有疑虑,大可直言,我与你解释便是,但总是这样别扭、动不动便发脾气,不是明智之举。”

越浮郁的脸色霎时猛地一沉,他直直看着宴示秋:“孤本就这般脾气,宴太傅若是看不惯,大可不用继续忍耐。”

说完,越浮郁就走到帐内的桌案前,抓起摆在上面的九连环粗暴的拆解起来,也不再看宴示秋。他忿忿的扯着九连环,心想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宴示秋不是真心的,这几日不过是别无选择所以强行忍耐罢了!今日终于也忍不下去了!他不过是不喜宴示秋和荣家人有来往罢了,宴示秋就开始嫌他了!

看着越浮郁满脸倔强的暴力拆卸,宴示秋更加无奈了——这臭孩子的脾气当真是说风就雨的,臭死了。

愁死个人。

宴示秋想了想,走近到桌案前,语气平和的开口:“殿下,你未来是想做个没人敢对你说实话,见着你只敢像姚喜那般战战兢兢的暴君吗?”

越浮郁手上又一用力,九连环顿时叮铃哐当散开了。

帐子里安静了下来,宴示秋又眉眼沉静道:“我不是你亲爹,对养一个动不动就冲我发火、要我好声好气来哄的熊孩子没什么兴趣,我不欠你什么,你要知道。”

越浮郁手上还抓着一个九连环的钩子,闻言手上不自觉用力。

宴示秋微微皱眉,伸手握住越浮郁的,然后力道轻柔的将他的手掰开,拿出了那个钩子。

他接着说:“我如今在你身边,是因为我主动说了想要扶持你这位储君。你可以不把我当老师敬重,但就算是个谋士,也该能得到几分以礼相待,以诚相待。殿下,我再与你说一遍,你心中到底有什么想法,大可直说就是。也是你自己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越浮郁重重的抿着唇。

又过了会儿,越浮郁才垂着眼,声音有些轻微的说:“我知道了。”

闻言,宴示秋轻叹了声,然后莞尔一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蔫头耷脑的越浮郁的头发。

头顶落下一记温柔的力道,越浮郁霎时惊诧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对上了宴示秋带笑的一双眼,越浮郁指尖缩了缩,气势也莫名弱了下来:“你……别摸我头!”

“好。”宴示秋顺从的挪开手,“继续出去走走?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头上一空,越浮郁又抿了下唇,然后点了点头。

从越浮郁的营帐中出来,也没带姚喜或是砚墨,宴示秋和越浮郁他们俩就看似漫无目的在围场中走着。

然后就很自然的路过了秦太医所在的地方。

秦太医正在一个营帐外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着话,见到越浮郁和宴示秋,连忙行礼,又介绍身边的人说:“这是犬子秦玉言,一直在御前当差,此次秋猎也随行负责围场中贵人们的安全。”

秦玉言名字偏于文雅,但本人看着却更有常人眼中的习武之人模样,抱了拳开口说话,语气则又莫名憨厚:“秦玉言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宴太傅。”

越浮郁和宴示秋都平静的一颔首,没有刻意逗留,继续漫无目的随意闲逛。

进入深秋,围场四周看着莫名有些萧瑟,好在今天天清气朗阳光温煦,倒也不至于让人在外面待着难受。

不过,再好的天气也阻止不了不速之客的到来。

“太子殿下。”

两道声音靠近,是一脸温润平和的大皇子越谦,以及满脸骄纵鄙夷的二皇子越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不及了,先只更这一章,昨天请假条说好的补更放到明天嗷,发四.jpg

第9章

要说越浮郁这个太子殿下在皇室中的人缘,那确实堪称一声公敌,除了皇帝亲爹越徵之外,其他一个个都就没有不盼着越浮郁死的。

当下,面前这主动找过来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并不例外。

大皇子越谦,年十八,但越徵出于私心、正如文皇后先前私下里说的那样,一直拘着越谦防着他冒头。越谦虽然名声不错,但也仅限于在国子监学苑之中,师长同窗都说他文章做得好、待人接物挑不出半分错。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拿出来说的了。

文皇后曾向越徵请旨,让皇长子越谦搬出宫城、独自立府,也曾请旨为越谦谋一个参与政事的机会、哪怕只是叫他在朝堂之上听一听……无一例外都让越徵搪塞了过去。

就连似乎最说得过去的相看皇子妃定个亲事,越徵也特意叫了越谦自己过去,一脸和蔼的问“谦儿可想娶亲了?”,那越谦能怎么回答,只能说儿臣还不急了。于是越徵就堂而皇之以不强迫皇长子意愿为理由,又一次把文皇后的请旨推了回去。

其实越徵能一直强压着大皇子不让他冒头,一来这事儿和越浮郁利益相关、越徵是发自内心想要做成,二来就是文皇后母家近年势弱、被荣太后所代表的荣氏一族打压了下去,荣太后抚养的六皇子年纪尚幼、她也不可能看着皇长子参政。越徵这个皇帝强硬不过荣太后,却勉强算是渔翁得利、在对皇长子的安排上压得住。

一直被这么压着,越谦这个大皇子能喜欢越浮郁这个太子殿下才是怪事。

至于和大皇子一样,都是由文皇后所出的二皇子越诚,如今不过十三岁,其实比越浮郁还要小上几个月。但越诚如今仍然是二皇子,那是因为越浮郁是半路被皇帝带回宫的。

越浮郁刚回宫的时候,宫里不少人都在悄悄讨论皇子公主们的排行问题,说会不会因为越浮郁回来了,除了大皇子之外剩下的皇子公主们都要往后挪一位……然后没过两天,皇帝越徵就说不用挪,保持现状就是,毕竟已经上了皇室玉牒,再一块儿去改排行颇有点麻烦。

彼时听到皇帝那样说,宫中不少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越浮郁并没有那么得宠、不会产生威胁,然而没想到啊,皇帝本人打的是直接叫越浮郁当储君的盘算。这样的话,二皇子继续能被叫二皇子,至于越浮郁,那自然人人都称一声太子殿下了。

如此这般,称呼上是乱不了了,就是后宫和前朝的人心乱了,甚至有御史死谏说皇帝越徵这是昏庸之举、罔顾祖宗礼法。

这个死谏的御史说完之后,就一头撞到了殿前——没死成,晕过去了,越徵就让人请了太医日日夜夜精心照顾着。活蹦乱跳后,死过一次的御史也想开了,觉得还是活着好,所以也就不继续死谏了,但谏言还是要继续上书的,不然这御史不是白当了吗!

不过最后都没熬得过皇帝。更主要的是,当时荣太后也松了口,朝堂上抵抗得最厉害的势力都撤退了,剩下的也就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