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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14)+番外

“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吧。”宴示秋又说,“不然就你这样,我怕被人参一本虐待储君。”

“孤还可以听你讲学。”越浮郁却说,“孤熬夜读书,不是为了白天偷懒。”

说话不听那就直接上手,宴示秋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然后把越浮郁扯了起来,拉着人就往藏玉殿外走,嘴上说着:“是,殿下不想偷懒,是我这个老师想偷懒。”

“你……不成体统!”放肆二字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越浮郁总算换了个词,他想要把手从宴示秋手里抽出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有辱斯文!以下犯上!”

“小孩子别装大人说话。”宴示秋回道。

又走了一段儿,宴示秋才松开了越浮郁。越浮郁揉了揉其实并没有被弄疼的手腕,面上仍然是那副坏脾气模样,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宴示秋走,没再折腾。

路上,宴示秋又随意指了个人去膳房,让尽快端些吃的过来。

直到越浮郁坐在他自己的寝殿里,吃上热乎的粥了,宴示秋才慢条斯理跟他说:“往年春秋时节的围猎,你都是不爱去的,但今年过几日就要举办的秋猎,我建议你去一下。”

越浮郁咽下口中的粥,才皱着眉抬头:“为何?那围猎孤早年也去过,没意思得很,且这都十月要入冬了,还秋什么猎。”

秋猎随行人员安排是早就定下了的,越浮郁之前说了不去,这会儿临出发了又改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让他是出了名脾气乖戾的太子殿下呢。事情不难,但越浮郁不明白宴示秋想要做什么。

宴示秋就同他解释:“你这东宫中负责照料你身体的秦太医,他有个在御前做侍卫的长子名唤秦玉言。此番秋猎,秦玉言也会随行,我让你去秋猎,就是想在围场上找到秦玉言,进而策反秦太医。”

闻言,越浮郁认真想了想,然后说:“你想见秦玉言,并不一定要到秋猎围场上,甚至于在宫中时机会更多。而且,就算结交了秦玉言,也不一定能策反秦太医……再说了,与其策反秦太医,不如……找机会把他踢出东宫。”

说到最后一句时,越浮郁话里的不满都溢出来了,显然是并不想留这么一个“祸患”在东宫里,而且这个“祸患”是能在他生病时负责给他诊治的。

越浮郁并不知道秦太医其实是受皇上指派,且本质来说并不是奔着要害他性命来的,所以会这样想也不足奇。还没到说出真相的时候,所以宴示秋只道:“踢走秦太医又如何,我们并不能保证下一位太医就不是别的势力安排的人。”

越浮郁闻言眉眼间又是一郁,埋头接着喝了两口粥。

“至于秦玉言……他的用处会很大,秦太医很宠爱这个长子。”宴示秋又道,“调理你的身体是当务之急,所以这次秋猎挺重要的,相信我,嗯?”

听着宴示秋温和含笑的声音,越浮郁抬起头看了看他,还挂着黑眼圈的脸上又有些不自在了……他不知道宴示秋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只是为了争权的话,有必要这样吗?

沉默了会儿后,越浮郁“嗯”了一声。

“待会儿孤就吩咐姚喜去说。”越浮郁道。

宴示秋点了点头,又问:“你这两日没有喝药,是不是觉得身体没那么虚了?”

一直以来,秦太医用药都并不猛烈,所以停药两天的感觉也已经很明显了。越浮郁点了点头:“……感觉手上比前几天更有力了,昨夜我连着写了小半个时辰的字才觉得手腕酸软。”

越浮郁第二次忘记自称“孤”,宴示秋也没特意提醒他,只呐了一声,挑了下眉笑着问:“我说没骗你吧?”

越浮郁就别过眼,不肯服软的嘀咕:“……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宴示秋莞尔,又提醒道:“殿下病了这么多回,应该知道病后该是什么状态,虽然没喝药,但可莫要露馅了,得装装,明白吗?”

越浮郁闻言轻哼一声:“孤自然知道……你不要用这种对待七岁小孩的语调与孤说话!”

宴示秋霎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越浮郁就瞪他,挂着黑眼圈的一双眼瞪得圆圆的,于是宴示秋更乐不可支了。

吃过了东西后,姚喜过来收拾碗碟,同时小心翼翼说:“宴太傅的行囊都已放入明琅殿了。”

越浮郁点了点头,又说:“传话下去,孤要去此次的秋猎。”

姚喜闻言很是意外,愣了下后赶忙应是。

“……还有,”越浮郁又不大自在的扫了宴示秋一眼,然后接着对姚喜说,“午膳前可以问问……宴太傅有何喜好。”

听到这话,宴示秋眨了下眼,又对着越浮郁这个好学生弯了弯唇。

然后越浮郁就像是被他脸上的笑刺到了一下,马上就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手背到身后,下巴微抬:“宴太傅别误会,孤是东宫之主,你既然来了,孤自然要有待客之道。”

“是,殿下真周到。”宴示秋噙着笑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看着宴示秋笑眯眯的模样,越浮郁抿了抿唇,别过眼又看到一脸瞠目结舌的姚喜,他顿时冷斥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姚喜赶忙收敛了表情,喏喏应是,端着收拾好的碗碟麻溜的退出了大殿。

姚喜离开了,越浮郁看向宴示秋,又是一声冷哼:“宴太傅,孤要休息了,你也该出去了。”

宴示秋便慢腾腾站起身,眼里还是带着轻笑:“是,殿下,正好我去看看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闻言,越浮郁犹豫了下,然后忍不住问:“父皇为什么突然要你住到东宫来?应该不会是你主动要求的吧?”

“你瞧着可能吗?我像是那么舍不得你这个学生的模样?”宴示秋语气含蓄,但说的话半分都不委婉。

越浮郁被刺到了下,不虞的转身就朝内殿走去,一声也不吭,宽大的袖摆都随之一甩。

看着他的背影,宴示秋不禁失笑。

明琅殿就在越浮郁寝殿的边上,宴示秋进入殿内时,砚墨正在书案前摆放砚台和笔架。

“公子!”看到宴示秋进来,砚墨很高兴的喊道,确认了他后面没再跟着其他人,又接着说,“这宫殿里的布置好奢华,地方也比家里要大些。还有那个刚刚带我进来的姚喜公公,我前两天还觉得他不大好亲近呢,但刚刚相处了下,姚喜公公人还挺好的,很贴心,还问公子喜欢睡什么样的枕头呢……公子,咱们之后就住在这里了吗,要住多久才能回家啊?”

“今年之内多半是回不去了,之后看情况吧。”宴示秋道。

砚墨点了点头:“这都十月了啊,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对了,公子,姚喜公公还问说要不要给您在这殿里再安排几个使唤的宫人。”

宴示秋摇了摇头:“用不着。”

“我就说嘛!”砚墨闻言乐滋滋的,“公子身边有我一个小厮就够用啦,我可是打小就在公子身边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