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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话终有主(46)+番外

贺魏文一路走过来有些酒劲上头,靠着座椅,一只手臂搭在座椅上,一只手虚空朝她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听闻贵女琴艺了得,不知贺某今日可有幸一闻。”

轻柔一笑,面纱遮住了面颊,但是弯弯的眉眼让人感觉到她温柔的笑,朝他一福身,柔顺的长发往前滑,一半垂在了身前,淡粉色的裙褥层层叠叠,她走动又行礼,一点不凌乱。

“是卿雯的荣幸。”

卿雯两个字,咬得慢而婉。

她原本不叫卿雯的,卿雯,是三年前改的名字。

贺魏文看着她开始拨琴,懒洋洋的想,怎么不直接叫亲文,这样的歇音,他一个大老粗武将出身,左相不怕他压根不理解吗?

一曲终了,卿雯水汪汪的眼眸柔柔的看过来,贺魏文懒洋洋的坐起身子,鼓了鼓掌,说了两句好听的话。

她目光更润,一双眼睛都已经会勾引人脱了你的衣服似的。

嫡长孙早已经在他开始弹没多久退出了亭子。

亭子四周都是纱帘,她放下手里的琴,转头看了看,没有侍从,没有小厮,“贺爷,添点茶吧~”

话语调子婉约,人已经从对面站起来,抬了小茶壶,一只手轻柔拉着自己的衣袖,白嫩纤细的手腕露出来一段,弯腰俯身来给他面前的杯子添茶。

柔嫩的脖颈,漂亮的锁骨,再往下,若隐若现,和裙褥一个颜色的肚兜一角,上面绣着鸳鸯。

一杯茶,倒得缓慢,给足了他时间欣赏她的资本。

方才两个人距离离得近,现在他鼻息间全是她身体带着的香味,兰花的熏香,舒服不粘人。

贺魏文抬起茶盏,里面的茶不冷不热刚刚好。茶盖拨了拨,闻不到里面的茶香,只有鼻息间的熏香味。

张开了唇,最终茶没喂进去。贺魏文把茶杯放回桌子上,起身直接往外走,“爷有事,先走了。”

也没转头去看卿雯的脸色,贺魏文的脚步迈得大而坚实,几步路已经到了木桥上,又侧头看了一眼木桥上刻着的竹子图案,不由轻笑,“呵。”

也许是他表现的喜欢太过真实,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

他礼数周全文雅,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他重规矩礼节;他常用青竹墨兰这样的图案,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这两样植物图案。

可是这些人,是不是忘了,他曾经只是个边关荒野莽夫,这话,曾经左相也是说过的。

**

我突然想见那个蠢货。

那个像我一样的蠢货。

我们都格格不入,

只是,我学会了伪装。

——【黑匣子】

第33章 将军渣(4)

贺魏文从左相府到浒府,秦都官员大多住在统一的片区,隔得很近,他到了浒府,一路的下人请安无人敢问更别说阻拦。

浒清承和浒老今日都在左相府,家里能主事的只有主母,远远赶来的时候贺魏文已经进了清若的院子,门口有贺魏文安排的侍从守着,不得入内。

浒老从蜀地找来的嬷嬷正在教她规矩。

清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抬着盘葡萄,一颗一颗的扔,抬着头去接,凑过来凑过去的。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一人手里一根粗棍子,偏偏脸都气红了没往她身上招呼。

“起来,练习坐姿。”嬷嬷脸开始发绿。

清若动了动翘着的脚尖,脚尖踩着绣花鞋,绣着荷花,她一动荷花荷叶抖得晃眼。

“我这不坐得好好的么。”

还懒洋洋的威胁嬷嬷,“手里的棍子捏稳了,今天被打了父亲和兄长都不在呢~”

两个嬷嬷果然紧了紧手里的棍子,看来是已经领教过她的野蛮了。

能潜进他的将军府,至少是有些花拳绣腿的。

贺魏文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抬手敲了敲门板。

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曲着敲了敲门之后放在身前。

“打扰了。”说得温和客气。

两个嬷嬷有些惊到,这样大刺刺的出现在这里,身份不会是简单之人,何况就穿着气势看着也唬人。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只是把棍子被到身后去回了个通礼。

清若弊了他一眼,嘴巴里的葡萄咬得擦擦的,口吻有些臭,“你来干嘛?”

贺魏文抬脚跨进屋内,表情气质温润,可周身气势无不透着势不可挡的不容拒绝。

他上前走了几步,两个嬷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有话和浒小姐说,两位嬷嬷能出去一会吗?”

在人家小姐闺房里,这问的是什么话?

两个嬷嬷有些迟疑,毕竟这是要嫁给皇帝的,名声出了问题浒家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她们两。

清若翻了个白眼,“贺大将军的命令,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两个嬷嬷又给他行了个跪拜大礼,这才退了出去。

“你来干嘛?”

清若问,他也不回答,径直到她旁边的椅子撩开衣袍坐下,还伸手越过中间的桌子从她抬着的盘子里拿了个葡萄。

满身的酒味,清若嫌弃的啧啧两声抱着盘子往后退,“问你来干嘛?哑巴了吧?”

贺魏文吃了葡萄,有两颗葡萄籽,转头看了一下,她面前桌子上堆着一小堆,弯腰过去跟着吐在上面。

清若看着他,整张脸皱得跟菊花似的难看。

贺魏文直起身,手指曲着敲了敲桌面,“葡萄放上来。”目光看着她怀里抱着往后收的盘子,说话间似有似无的挑了她一眼,带着些微醺的目光黑幽幽的像狼,阴了满目的森绿,勾引着无知的猎物。

清若迟疑的看着他,明显不想给。

贺魏文轻轻咳声,“关于嫁不嫁这件事~”话语到此,调子上扬收音。

不过已经足够了,傻了吧唧的人已经把盘子放到了他手边,附赠一个想要讨好,但是不会,导致整张脸僵硬的笑容。

贺魏文喝了不少酒,刚刚喝了点茶,现在凉凉水润的葡萄吃进去正好,还剩下三分之二盘的葡萄被他一个一个吃完,留下一堆葡萄籽。

清若早就不耐烦,几次想要出声,他轻飘飘睨过来一眼,她又禁了声,坐在椅子上跟有虫咬似的,二郎腿早已经放下,脚在地上像踩缝纫机一样哒哒哒抖得没完。

贺魏文吐出最后一个葡萄籽,目光关切的看着她,“想去茅房?”

她顿了一下,一脸遭雷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之后才尽量温和的问他,“我是不是不用嫁了?”

一盘葡萄就像换一门亲事?

贺魏文笑了笑,站起身拉了拉坐皱的衣摆,温和慈祥的开口,“怎么这么傻?我只是随口一说嫁不嫁,又没说你可以不嫁,不要想太多。”

她身子僵在原地,贺魏文已经迈开脚,“好好待嫁,不用心急,只有一个半月了,时间很快的。”

“贺魏文!我操你麻!”

贺魏文的轻笑混着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他本来想转身告诉她女孩子不要说脏话,不过想想无辜的家具,还是作罢。

清若晚上收到了将军府送来的东西,她中午摔掉的东西一件不缺,并且档次都比她摔掉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