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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话终有主(134)+番外

“宝儿呀,这皇宫不比家里自在,你还小,没看过世间绝色,皇上他并非托付良人。”

龚首辅一句话几乎含着泪,龚夫人早已经满脸泪痕,不舍,更是心疼。

清若一双清透杏眸干净眼角含着晶莹的泪,招呼着身后的如意给龚夫人擦眼泪,“让祖父祖母担心是清若的不是,可是清若,心意已决。”

清若从小就乖巧可人,又是唯一的嫡女,几乎是龚首辅和龚夫人当做眼明珠宠大的,这孩子孝顺,真心实意心疼他们,可就是一点,死心眼,决定的事,没有拉回来的可能。

龚首辅重重的叹了口气,清若来辞别,还跪在地上,地上虽然垫着软蒲,可是他舍不得,手上用了力道,先拉着她起身,“宝儿,祖父也不拦你,如意玲珑你带着进宫,其他人祖父再给你安排,宫里但凡有人找你麻烦,你先让他们对付着,派人来通知祖父,祖父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龚首辅虽是文官,可是算上现在的雍坤帝已经是辅佐了三代帝王,现在身居高位,这话对着清若说起已经刻意收敛了气势,但是眼眸里的肃杀,绝不是玩笑。

清若站在二老身边,轻轻拍了拍他们的手安抚,“祖父祖母放心,孙女是那样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说着俏皮的炸了眨眼。

就是泪眼婆娑的龚夫人都忍俊不禁,小姑娘确实从小战绩辉煌,几个在外面说一不二的哥哥都是手下败将。

这一细想,心里稍稍有一一点点安定。

龚夫人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两人中间,细细交代,“宝儿,宫里的那些女人,多是下作阴险的手段,吃穿用度祖母祖父都会给你安排好人,旁人送的东西让如意和玲珑直接扔了就是,有问题的告诉祖母,宝儿你不用那些下作手段,祖母替你收拾她们。”

清若捂嘴轻笑,靠着龚夫人的手臂小猫似的蹭了蹭,惹得二老又怜又爱。

下午要进宫,一会她还要出闺房收拾收拾,二老不舍,但也只能这样了。

清若最后诚心诚意又在二老面前跪下三叩,被如意玲珑扶着起身之后又交代了一遍,“祖父祖母您们可千万把消息瞒住了,别告诉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

龚首辅一生皆是文臣路子,但几个儿子只有一个承了衣钵,其他都走了武官的道路,现在她父亲母亲和几个哥哥都在边关驻守,消息要是传过去了,清若感觉她这个任务没有开始的机会,直接就会被软禁在家,之后就是她彪悍的父母给她搜罗各式花样美男来家里任她挑选的结果。

……

龚首辅和龚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儿子儿媳回来,知道他们放任宝儿这么胡闹得怎么掀了天,现在,先瞒着吧。

龚首辅侧目忍了眼角了泪,摆了摆手,“去吧。”

清若告退,行至门口,又听见二老苍老含着心酸的声音急切的问她,“备的银两可够?”

清若咽了咽嗓子里的酸,扬起一抹笑回头,“足够了~要是用完了我会跟祖父祖母要的~”

这个时空,她原本不是来做任务的,到来的时间也比较早,安安心心当了家里的小棉袄,父亲母亲虽然感情也很好,可是因为要驻守边关,舍不得带她一个女孩子去受苦,在家里就时常陪着祖父祖母,他们对她的心疼,和父母比毫不相差。

即便知道皇宫是火坑,她提出了要求,一哭一闹,他们还是舍不得拒绝,不忍她失望,总要她自己去试试看,希望她自己知道那人不可能。

清若身影刚消失,龚夫人已经手绢捂住了眼睛,苍老的声音压抑着哽咽。

龚首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什么。

龚夫人埋首在手绢里,声音像是孩子一样无助,“你跟宫里的人交代好了,千万别让她受了苦,她现在刚刚十六,等她对皇帝死了心思,赶集把她接出来,青年才俊我都给她寻着。”

龚首辅叹了口气,“我知道。”烟枪放在桌子边,里面没有烟草,清若不让他抽,他几十年的毛病,她打小硬是换着花样让他戒了,之后家里就没有了烟草,只是他从前用的烟枪一直放着。

手掌摸上去,铜制的触感冰冰冷冷的,想起年轻的帝王,龚首辅心里滋味万千,“陛下虽是性情冷漠,但对龚家还算有意,上月我试探性的问了问陛下的意思,陛下还问我是否要直接赐婚,我怕宝儿想不开,没要这个恩情,现在宝儿执念,陛下也派人支会于我,不给封位,不会去见,她现在正时不定性的年纪,又是那样好玩好动,半年也就腻味了皇宫,到时候陛下你相中了谁,陛下给了恩典赐个婚。有我们在身后,宝儿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龚夫人从手绢里抬头,重重的点了点头,虽是心里偏向自家孙女,可是陛下从未招惹,也是上次中秋之宴她的不该,宝儿向来不喜皇宫繁复缛节,从来宴会不爱参加,她上次想着她到了订婚年纪,要去看了看,没成想宝儿见了陛下一眼,竟就沉迷执念了。

龚首辅上月被清若闹了两次,去询了询陛下的意思,后宫女人不少也不多,后位也空着,但是,不仅后宫的女人知晓,大多数朝堂老人也知晓,这后位,大概是要空一辈子的。

陛下曾经许诺过给予后位的人不在了,这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成了摆设。

帝王现在的全幅心思都在疆域上,也曾有朝臣及他登基年少想要施压,但结果,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登基七年,雍坤帝用他惊艳的治世才能和铁血的手段告诉了所有人,他是京衡国至高无上的皇,说一不二,不容任何人质疑反驳。

现在雍坤帝的铁骑部队正在邻国征战,登基七年,这已经是他的铁骑部队征战的第三个国家,但是并没有任何预想中的不良结果,以战养战,更是威名远播。

对待国民,他的政策态度让人民众拥立臣服,但对待别国,向来是铁血狠辣的手段。

所以现在,朝堂是他的,京衡国是他的,无人敢对后宫之事指指点点,哪怕后宫形同虚设,也没有朝臣该借关心之名指手画脚。

龚首辅从来没有想过自家宝贝孙女有一天会去蹚后宫这趟浑水,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求他们,第一次哭得那么可怜渴望。

他厚着老脸去问了帝王,帝王也直接,‘不可能,不要耽误她。’这是原话,后来又外加了一句,‘你们看中了谁,朕可以直接赐婚。’

那时候,他是心动的。

可是到底,清楚她的性子,这个恩典,龚首辅没有要。

果然,她虽然没有闹,可是丫鬟来禀告,整夜整夜在被子里自己流眼泪,白日里一样的用膳,可是身形日渐消瘦。

没办法,再去求皇帝一次。

皇帝沉默,坐在御案桌后方的帝王星眉剑目,长发冠得一丝不苟,身上的龙袍上是凌空腾飞的五爪金龙,龙眼处用红宝石镶嵌,只是坐在那,便已经是天地之间自然划开一派凌然清冷的气势,叫人不敢直视,心头似有擂鼓重击般鸣神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