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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61)+番外

“你和嘉嘉姐昨天到底带着他们看了什么东西,能把他们俩冲击到同时起不来床?”他疑惑地问道。

郝七月手语比不下去了,艰难嘶哑地开口道:“……昨天我们散场后各回各家了,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和嘉嘉姐太清白了。”

组会正式开始的前一分钟,谢以津和秦灿终于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秦灿是先进来的。

他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把电脑拿出来,匆匆忙忙地连接到大屏幕上,同时抱歉道:“抱歉各位,路上……有点堵车。”

几秒钟后,谢以津也推门而入。

众人在看到谢以津的一瞬间,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因为今天的谢以津穿了一件……连帽衫。

虽说像今天这样的小型组会没有任何的着装要求,但在场的所有人也从未见过谢以津穿着如此休闲的衣服来到实验室。

那是一件非常学生气的红色连帽衫,涂鸦还是绿色的咧嘴的Q版小恐龙,可能是oversize的款式,袖口微长,覆过了他的掌心。

谢以津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抱歉。”他也给出了相似的说辞,“路上的交通状况有些不顺。”

“没事,不用着急。”乔纳森开玩笑道,“不过这么看来,你们俩上班很有可能选的是一条路啊。”

乔纳森这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跟着乐了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因此笑得随意且自然。

然而秦灿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似乎微微一僵,有些生硬地跟着笑了一下:“……那么,我来汇报一下我最近的研究进展吧。”

从初春到夏天,秦灿和谢以津的合作也进行了有一段时间了,汇报内容自然也是他们合作的课题内容。

汇报进行得很顺利,秦灿先是将已经得到的数据进行了展示,并把未来会继续钻研的方向非常细致地列举了出来。乔纳森频频点头,看得出来对进度比较满意。

到了提问环节,来自楼下实验室的一位印度小哥举起了手。

印度小哥:“我记得你在中间提到了一个FUDR相关药物的实验,虽然我们研究的最终方向不太一样,但是我们组之前也做过同样的缺陷型和药物,在我的印象之中……当时我们得到的线虫平均寿命要比你们的短很多。”

秦灿一怔:“温度条件相同吗?”

印度小哥:“和你的一模一样,也是二十五度。”

坐在后排的谢以津突然开口:“当时你们使用的FUDR是在什么时候加到培养基里的?”

印度小哥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将线虫转移前的两到三个小时吧。”

秦灿和谢以津对视了一眼。

谢以津对秦灿点了点头,秦灿“嗯”了一声,流畅地接过了话:“我们之前也发现了这一点,后来做了一些对照试验后发现,在二十五度的条件下,OP50的大肠杆菌可能无法很好地转化FUDR。”

印度小哥愣了一下,看了看秦灿,又看了看谢以津:“什么?可是这批缺陷型不是只能生长在二十五度吗?那你们是怎么——”

谢以津:“是的,所以我们建议先提前将加了FUDR的培养基放置到二十度,一段时间后再正式开始试验,否则会间接影响到实验的准确性。”

“最好提前四十八个小时左右放到二十度,如果实验还需要加抗生素的话,也要将时间岔开,我记得上次咱们是提前……”

谢以津看向秦灿,眉头蹙起,秦灿顿时心领神会:“提前四十八个小时加的FUDR,然后二十四个小时加的羧苄西林。”

谢以津颔首,看向印度小哥:“是的,你可以试一下。”

就这么一来一回,你一句我一语之间,谢以津和秦灿便将印度小哥提出的问题细致地解答完毕。

印度小哥一边挠头,一边在本子上疯狂记录:“好,好,那我回去再重试一下。”

郝七月忍不住轻轻“哇哦”了一声。

郝五周也喃喃:“好默契。”

是的,谢以津和秦灿方才的这一番轮流发言,给人一种其中一人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人便猜到了对方的心中所想,可以自然将话接上的默契观感。

那像是一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心照不宣。

乔纳森对此很满意,接过了话,问了秦灿几个小实验上的进度,又聊了聊其他的规划,给组会收了个尾。

乔纳森最后转过身,看向了坐在角落的谢以津:“By the way,以津,我很喜欢你今日的新style。”

谢以津:“……”

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气氛轻松,乔纳森说:“好了,散会吧。”

所有人一边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一边闲聊起来。

郝七月的嗓子嘶哑到了极致,还是忍不住艰难地开口问道:“不过有一说一,谢哥今天这身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想换风格还是怎么了,哦对了郝五周,你不知道昨天秦哥他可是穿了个——咳咳,咳咳咳咳……”

郝五周听得那叫一个费劲:“祖宗您别说话了,放过自己的嗓子也放过我的耳朵好吗?”

旁边的秦灿诡异地安静,并没有加入对话。

收拾东西的时候,秦灿没忍住抬起头,看向了角落里正在和乔纳森聊天的谢以津。

乔纳森说着什么,谢以津安静聆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其间他掀起眼皮,正好和秦灿对上了视线。

秦灿的喉结微微一动。

“秦哥,”郝五周问,“吃饭去吗?”

秦灿:“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和谢以津聊完天的乔纳森,最后也端着茶杯离开了会议室。

空气静默下来,会议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谢以津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站起身,对上秦灿的视线,沉默片刻道:“我觉得今天有很多人看我。”

秦灿装傻充愣:“啊?有这种事?”

谢以津静静地注视着他。

秦灿沉默地盯着谢以津卫衣上的小恐龙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憋住,别过脸笑了出来:“前辈,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昨晚的那场雨,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秦灿是被冻醒的。雨后的早晨气温比较低,他从来没有裸睡习惯,睡着睡着只觉得胸口一片冰凉,腹部一片温暖,最后就在这么冰火两重天之中醒了。

他先是打了个喷嚏。

睁开眼一看,秦灿终于明白为什么胸口冷腹部热了:随着两人在夜晚的睡姿变换,谢以津的脸虽然离开了自己的胸口,但手还不忘初心地死死贴在自己的腹肌上。

秦灿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可是什么都没穿。

昨晚漆黑壮人胆,所以羞耻感并没有那么强烈,现在天亮了,他一低头,顿时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秦灿慌手慌脚地下了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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