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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42)+番外

郝七月也开始跟着傻笑:“嘿嘿,对对对,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谢哥他的腰确实——”

这俩人的对话简直不堪入耳,秦灿深吸一口气,赶紧打断了这俩祖宗:“所以他现在人在哪儿?”

郝七月想了想:“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去吧台加酒了?”

秦灿果然在吧台前发现了谢以津。

谢以津这个人其实非常好找,在这种热闹嘈杂的场所,他是唯一一个处于绝对静态的人,他周身的磁场的磁通量密度好像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正常在吧台前,如果出现一个类似的孤独饮酒的场面,主人公都是喝着威士忌或者龙舌兰这样的烈酒。

但秦灿走近了一些,定睛一看,才发现此刻谢以津的面前……摆着四杯小兔子西瓜鸡尾酒。

哦不,准确来说是五杯,就在秦灿朝他走过来的途中,吧台内的酒保欲言又止地又送上来了第五杯。

谢以津坐姿笔直,安静地面对着五杯摆放整齐的小兔子鸡尾酒,场面一瞬间诡异又好笑。

秦灿憋住笑,坐在他身旁的位置:“这么好喝?”

谢以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五杯小兔子西瓜鸡尾酒,除了酒保刚送上来的那一杯,其他四杯都已经见了底,金酒度数不低,五杯加在一起,绝对是个不少的量了。

秦灿犹豫道:“不过你已经喝了不少了,最好还是就到这里——“

谢以津突然开口:“我以为杯沿上挂着的小兔子西瓜是模具刻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调酒师人工手削出来的。”

秦灿:“啊?”

谢以津的这句话来得很突兀,但他说的时候神态又很认真,秦灿只能低头看了一眼:“这,这样吗。”

谢以津抬起手,指给秦灿:”你看,这只兔子的耳朵要长一点,这只兔子的要稍微短一点。”

“其他两个倒是形状瞧不出太大的区别,还有一个已经被我吃掉了。”

他说:“我在思考,它们究竟是用模具刻出来的,还是调酒师手工雕刻出来的,你觉得呢?”

这几个西瓜小兔,在秦灿眼里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形状。

但谢以津问了,还问得很细致,秦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多观察了几秒:“我感觉……应该是削出来的,感觉它们脑袋的个头不一样大。”

谢以津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秦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秦灿迟疑地开口:“前辈,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你要不要——”

他话中的“前辈”两个字触发了什么特殊的机关,谢以津的视线终于从小兔子西瓜块上移开。他抬起头,又轻飘飘地看了秦灿一眼。

片刻后,谢以津转过头,轻轻地开口道:“秦灿。”

秦灿其实很少听到谢以津直接念自己的名字。

谢以津的声线质感像是清冽的水,说出“灿”字的时候,“an”的尾音发声很好听,清脆地落在了秦灿的心头。

秦灿应了一声:“是我。”

谢以津“嗯”了一声,重新转头看向了五杯鸡尾酒。

“关于你的私人事情,虽然我不应该插手或者是过问。”

谢以津说:“但是我们在谈协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约定,所以我想,现在的我是有义务向你确定一下的。”

“我不是很喜欢去猜测,也不喜欢通过别人口中的信息来拼凑出可能是假象的真相。”

他喃喃道:“你不是线虫或者是小鼠,也不是数据,我无法通过实验得出结果,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分析你。”

“所以现在我认为,找你直接核实是最好的方式。”他说,”因为这决定了我们的互助关系究竟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秦灿还没理解过来谢以津究竟在说些什么,就看谢以津突然安静下来,停顿片刻,肩膀和胸膛抖了一下。

就像是……打了一个无声的嗝。

随即谢以津缓慢地继续开口道:“……以及目前已经完成的课题进度,按规则应该如何处理才算公平。”

“结束?”

秦灿的大脑在瞬间嗡嗡作响,完全不明白谢以津在说些什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要结束了?怎么就要结束了?”

见谢以津还在盯着那五杯小兔子西瓜鸡尾酒发呆,秦灿急了,干脆掰过谢以津的肩膀:“前辈你真的是,你先和我说清楚——”

——秦灿愣住了。

吧台附近的灯光比球道附近还要昏暗不少,加上谢以津一直没有直视秦灿,方才的秦灿一直都没有机会看清楚谢以津的脸。

秦灿这才注意到,谢以津的脸是红的。

脸颊红,眼皮红,鼻子和耳廓也都好红。

这些特征,有点类似于之前谢以津在雨天时展现出来的几种症状,但秦灿同时也注意到几点不同之处。

此刻的谢以津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他的呼吸平稳,眸子乌黑明亮,沉静地注视着自己,不是下雨时那种涣散失神的、痛苦难耐的状态。

与此同时,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秦灿嗅到了谢以津气息中微甜的酒精气息。

等等,既然现在没下雨,那么能够解释他现在这个状态的只有一种可能——

谢以津这是……醉了?

“秦灿。”

秦灿看到谢以津微仰起脸,注视着自己,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所以你喜欢艾米吗?”

第25章 我很喜欢你

一时间,秦灿竟无法判断出谢以津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

说醉了吧,他又没有大舌头或者口齿不清的症状,除了语速相较于平时略显缓慢之外,话语中的逻辑依旧清晰,每句都直接问到了秦灿的心灵深处。

说没醉吧,可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地方都透着粉意,不是下雨时那种病态的绯红,眼底酝酿着一汪水,气息之中也夹杂着酒精的气味。

明明半个小时之前还好好的,半个小时后秦灿一回来,谢以津就直接硬邦邦地来了一句“合约结束”。

秦灿突然回想起了什么。

秦灿拉着谢以津的胳膊,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是郝七月她们和你说了什么吗?关于艾米的事情?”

谢以津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别过了脸:“我们之前在制定条约时就约定好了,因为我们的互助计划需要肢体上的亲密接触,所以性质比较特殊。”

“如果你有了任何私人感情方面的发展,你必须要和我坦诚,我们需要立刻结束这段关系。”他补充道。

秦灿:“……”

当时谢以津提出这一项条约的时候,语气随意且轻描淡写,秦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人在大抵是醉酒了的情况下还记得如此清楚。

现在秦灿很确定,谢以津绝对是从那群人那里听了一些有关艾米和自己的传言了。

“等等,你先等等。”

秦灿简直是服了,叹息道:“前辈你想得实在是太远了,我不管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总之我可以告诉你,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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