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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112)+番外

其实秦灿大可以自己拿着冰袋的,他更清楚自己拉伤的位置在哪里。

但是秦灿没开口,谢以津也没说什么,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屋子里陷入了略带尴尬的静谧之中。

秦灿感觉这沉默比胸口上的冰袋还要难忍耐千万倍。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要敷多久?”

“至少二十分钟。”

“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找点事情一边做一边帮我敷。”秦灿干巴巴道,“比如刷刷手机什么的……不用这么一直陪着我浪费时间。”

谢以津看着他:“好。”

五分钟后,谢以津拿着一沓纸,重新回到了床边。

秦灿定睛一看:“文献?”

谢以津“嗯”了一声。

他低头翻过一页文献,纸张的边角不经意地划过秦灿的腹部,带起一阵痒意。

同时他另一只手继续拿起冰袋,继续在秦灿的胸口上摁来摁去:“是H大课题组的最新研究,小鼠逆衰老和基因疗法的大方向,还算有意思。”

秦灿:“……”

谢以津这人似乎非常擅长一心二用。

他低头看着文献,手中的冰袋却不停地换着位置,指尖偶尔还会温柔地带过秦灿胸口的皮肤。

指尖是温暖的,冰袋是冰冷的,冷热交织下,秦灿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偏偏引起这一切感觉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神色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文章。

五分钟后,谢以津掀起了眼。

“你一直在看我。”他说。

秦灿顿时仓皇地移开视线:“……我没有。”

谢以津没有继续看向文献,而是调整了一下冰袋的位置:“之前有像这样拉伤过吗?”

秦灿干巴巴:“没有。”

谢以津:“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里吗?”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胡乱地扯起了借口:“我当然知道,只是今天热身不够,加上太久没练,所以才——”

谢以津安静着没有说话,像是在判断着秦灿说的这些话是借口还是事实。

片刻后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文献,将冰袋拿开,用手轻柔地托住了秦灿的胸。

他将脸凑近,对着秦灿胸前的那片皮肤吹了一下 。

冰袋本就在秦灿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冷凝水,谢以津这口气更是让秦灿一瞬间冷到了极致。胸前的鸡皮疙瘩骤起,他直接叫出声来:“你干什么?”

谢以津没说什么,用手指很轻地在秦灿胸口上揉了揉,又将冰袋重新覆盖上。

“放松一点,你的肌肉太紧绷了,这样冰敷达不到最佳的效果。”

他盯着秦灿的胸口:“而且冰袋是不是太冷了?我感觉你的上胸摸起来,比平时要更硬一些,中胸和下胸的差距倒是不大。”

秦灿震惊:“这你都能摸出来?”

“当然。”谢以津一只手的指尖在文献上敲打着,另一只手拿着冰袋,换着位置在秦灿的胸肌上压了压:“而且每次你运动完之后,胸部整体都会变大一些。”

“……”

“应该是因为运动时的动脉扩张,血流量增大而导致的,如果你今天没有拉伤的话,我其实很想——”

“…… 谢以津,快去看你的文献吧。”

喊的是全名而不是前辈,看得出来是真的羞赧至极了。

谢以津半晌道:“好。”

青年的体温偏高,胸部和身体冰袋接触的那一面化得要快一点。

于是在翻开下一页文献之前,谢以津抬起手,给冰袋换了个面,继续贴在了秦灿胸口的皮肤前。

冰袋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下一刻,谢以津听到躺在床上的青年突然极快极轻、声音小到微不可闻地问了一句——

“那……谁的更大一点?”

作者有话说:

小秦(随意)(目移):就...就随便问问。

第63章 你的更大

谢以津拿着冰袋的手一滞。

他看向秦灿:“什么?”

秦灿笔直地躺在床上,视线飘忽不定,对上谢以津双眸的瞬间,他露出一副讶异的神情:“啊?我说什么了吗?”

谢以津不知道他的演技太过逼真,还是自己真的听岔了,最后只能迟疑地点了点头。

“对了。”半晌后谢以津开口道,“我有一个对我而言的坏消息,但对你而言的好消息。”

秦灿:“啊?”

谢以津:“天气预报说,二十分钟后也就是七点四十分左右,会有一场小雨。但是肌肉拉伤需要静养修复,所以今天我会给你放假一次。”

秦灿听到“放假”两字的时候一愣,片刻后缓慢地“哦”了一声。

谢以津颔首,低下头,继续看向手中的文献。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秦灿问:“那一会儿下起雨来,你真就不摸了?”

谢以津翻过一页文献,没有看向秦灿:“是的,肌肉拉伤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你彻底好透之后我才会再次上手。”

秦灿:“我只是胸口拉伤了,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腹部和胳膊还空着呢,你都可以用啊。”

谢以津抬眸:“但是使用这些地方的过程中你会大幅度移动,也会牵扯到胸部的肌肉。”

他们安静地对视片刻。

秦灿稳住声线:“其实有一个方法,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姿势,我可以全程保持不动,照样也能在一会儿下雨的时候帮到你。”

谢以津盯着秦灿的脸。

秦灿又看似镇定地补充道:“你之前在爱丁堡酒店里高烧,吃冰激凌的时候……也用过一个类似的姿势。”

“哦。”片刻后谢以津开口道,“我想我知道了。”

秦灿的喉结微微一动。

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谢以津脱下鞋上了床,坦荡地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谢以津的臀部和秦灿的大腿紧密贴合,他低下头,将双手撑在秦灿的身侧,身子同时微微前倾了一些。

似乎是因为坐得并不太舒服,他不断调整着坐姿,无形之中秦灿让秦灿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

“是这样吗?”谢以津抬起眸问。

“对。”秦灿镇定道:“一会儿雨下起来之后,我保持不动,除了胸不能摸,像是腹部啊胳膊啊,你可以随意自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谢以津“嗯”了一声:“我可以先试验一下吗?”

秦灿:“……好。”

于是谢以津低下头,吻了一下秦灿的嘴唇。

他似乎是想很轻地、蜻蜓点水地撩拨一下,但秦灿早就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直接用手扣在了谢以津的后脑勺上。

这个吻变随即得更深更湿,眼看着谢以津的身子就快软在秦灿的身上,顾及着秦灿胸口的伤,谢以津极轻地咬了他一下,秦灿才松开手,两人意犹未尽地拉开了距离。

他们对视,呼吸急促,鼻尖相抵。

“看来确实可行。”谢以津喘息着说。

秦灿回味着舌尖上的那点痛意:“我当然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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