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涯亲吻他的眉梢：“哥，每天晚上都要记得和我视频通话。”
沈岸猛地抬头，看向穆无涯：“你……你愿意让我去？”
穆无涯点点头：“我不希望变成你的束缚。”
沈岸喃喃：“你不是，你一直都不是……”
穆无涯笑了笑，觉得自己犯病的症状还没完全消退，干脆重新将沈岸压回沙发上，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作弄的手掌从腰间移到胸前，来回揉弄，沈岸小声喘息，适应着胸前阵阵酥麻。
“哥，每天都要记得和我视频通话。”穆无涯重复着自己的请求。
沈岸头脑开始无法思考，好半天才点点头：“好。”
穆无涯不再啰嗦，吻住沈岸，一往情深。
沈岸却还想着视频通话的事情。
他就是突然觉得。
视频通话这事。
说不准……最后会变了个意思？
第六十七章 身浴盐浴盐上
沈岸进了剧组才发现这个剧组真是穷得可以，开拍第一天，导演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欸，小沈啊，我们的服装赞助商还没把衣服送过来，你要不先穿私服先拍几段？”
沈岸：“……好。”
没一会，化妆师又跑过来：“欸，小沈啊，我们剧组的化妆品牌子不是特别好，你要不要自备几样啊？”
沈岸：“……我不挑。”
又没一会，道具师屁颠屁颠地跑来了：“欸！小沈啊！你瞅瞅我们剧组工作人员里这几个戴眼镜的，你喜欢哪副？我去给你暴力取缔他！”
沈岸：“……”
副导演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丢人！眼镜不会去隔壁批发街摊子上买副十块钱的框？”
沈岸：“……”
道具师：“副导，没钱啊！”
副导演：“什么！！！十块都没有？我好不容易从财务虎口里取出的钱呢？刚不是给你了？也有好几百呢！”
道具师掰着手指说：“买水，买盒饭，买……”
副导演：“吃什么吃，吃个P，把导演的盒饭钱拿去给小沈买眼镜！”
导演：“？？？”
沈岸：“……”
导演茫然四顾：“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回家继承百万家产，我为什么要当导演？”
副导演试图给他洗脑：“你是傻子，傻子是不用吃饭的，所以你等等不用吃饭，不用吃饭，你不饿你不饿。”
因为太穷，所以剧组没钱搞开机宴，导演买了三根棒棒糖，往摄像机前一插，然后拉住副导演，强行按着他的脑袋一起拜了拜。
摄像机后面的摄影大哥都没来得及回避：“闹啥呢闹啥呢，你俩这里拜高堂呢？”
副导演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开导演，破口大骂：“放P!”
不过剧组虽然穷，但是做事有条不紊，效率极高，喧闹过后，准时开机。
沈岸饰演的男主是高中生，他妆一化，眼镜一戴，稚嫩得毫无违和感。
之前的电视剧，演员除了沈岸，在娱乐圈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而这部电影，演员除了沈岸，全都是没什么名气的圈外人。
但是没名气却并不代表演技差，开拍之前，沈岸就发现导演找演员并不是随手一抓瞎找几个，每个演员都十分符合剧本里的气质。
简单的试镜后，导演满意点点头，正准备安排明天的场，沈岸突然来找他。
“家暴的戏份你想放最后拍？”面对沈岸的请求，导演有些惊讶。
沈岸点点头：“对，校园暴力和自杀的两部分先拍。”
导演思考了一会：“行！”
于是第二天，先拍校园暴力的片段，剧里的男主为了掩盖脸上被家暴的伤痕，于是戴了墨镜和口罩上课，老师不清楚情况，狠狠地嘲讽批评他，同学也跟着讥笑他，几个不良少年放学后堵住男主，骂他戴墨镜装逼，男主性格孤僻懦弱，不敢吱声，被打骂了一顿。
开拍之前，化妆师给沈岸化受伤的妆，沈岸拿着剧本熟悉台词。
约莫半个小时后，化妆师拍拍沈岸的肩膀：“好了。”
沈岸抬起头看镜子，突然蹙了蹙眉：“不对。”
化妆师：“啊？什么不对？”
沈岸指了指眼睛，说：“如果被打，这边应该是全淤青的，眼睑下最好带些红紫血纹，嘴角这块应该肿起来。”
化妆师无奈：“小沈你也懂太多了吧！之前有在别的剧组化过受伤妆？我们剧组没办法啊，条件只能化成这样……”
沈岸没正面回答，看着镜子轻声喃喃：“……哎，太假了……”
假也得拍，沈岸入戏极快，拍戏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极其阴郁孤僻，搞得扮演老师的那位演员都不敢多笑，紧张兮兮地配合他拍戏。
第一天的戏拍完后，导演喊大家一起吃饭，却发现沈岸不知道去哪了。
“沈岸呢？沈岸呢？”导演喊。
道具师抬起头来：“啊，他刚问我附近哪有酒吧，我和他说了。”
导演：“哎哟，明天还得拍戏呢，怎么突然去喝酒了，喝酒就算了，竟然不带上我，过分！”
然后第二天，沈岸再次出现在片场的时候，着实把一群人吓了一大跳。
他嘴角眼眶全是淤青，手和额头布满了血红的印子。
导演，副导演异口同声：“卧槽，你打架了？”
沈岸点点头：“昨天去酒吧，和几个醉鬼打了一架。”
导演尖叫出声：“你干啥呢你！？”
沈岸说：“剧组的妆化得太假了，没事，反正之后的戏，基本上我的脸都得带伤，伤痕几天没消也没关系。”
一群人：“……”
导演声音都抖了：“妆化得假，你就，你就去找人打架？你这也太他妈敬业了吧？”
沈岸没山；与。彡；夕回答，举起镜子左右转头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脸，轻轻说：“果然……还是和家暴有点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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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是没问题了。
但沈岸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个问题。
他还得和穆无涯视频通话。
要是这一脸伤被穆无涯看见……不就……
沈岸正坐在酒店里想着这事该怎么办，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沈岸看了眼手机屏幕，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左右四顾突然灵机一动，拿起外衣穿戴整齐，这才接了视频电话。
穆无涯带笑的声音传来：“哥，怎么这么久才接？藏人呢？”
沈岸调整好角度：“没有，刚回酒店。”
穆无涯正打算继续调侃两句，看到沈岸顿时一愣，脸色都变了：“哥，你的脸怎么了？”
沈岸故作随意：“没事，刚从片场回来，还没卸妆。”
穆无涯说：“你们化妆师化妆技术这么好？这也太像了。”
沈岸有些心虚：“嗯，可能是视频比较糊，看着比较像。”
穆无涯说：“那你先去卸妆吧，我……”
沈岸连忙打断他：“不用了，我们视频通话完，我再去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