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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圈养的金丝雀都有病(46)

沈岸:“不……我不是……”

穆无涯伸手揽紧沈岸,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没事,睡吧。”

第二日,一直阴沉沉的天空久违地放晴,沈岸盘算着和穆无涯去逛逛公园,之前两人工作都十分繁忙,几乎没有这种悠闲的时刻。

谁知沈岸在和穆无涯提出自己的想法后,穆无涯却沉默了。

穆无涯抬头看向窗外,暖意融融,正是清晨,薄阳落在枯枝上,不见萧瑟和霜寒。

穆无涯转回头,问:“哥,你爱我吗?”

沈岸一怔,连忙点头。

穆无涯又说:“那我们哪都不去,就待家里好吗?”

沈岸轻啊了一声:“今天天气挺好的,你真的不想……”

穆无涯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沈岸的臂膀,语气又急又快:“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待在家里?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一顿质问完,不光是沈岸,连穆无涯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他深呼吸几下克制住自己,然后慢慢松开沈岸:“对……对不起哥,我……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穆无涯转身就冲进了卫生间,他额头全是冷汗,哆哆嗦嗦地伸手翻着洗手台,很快找到一块刀片。

他捏紧刀片就要往手上划,忽然被人一把打掉。

穆无涯抬起头,看见沈岸脸色煞白地站在他面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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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病态

穆无涯颓然地低下头,也不做解释,伸出还在颤抖的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刀片,沈岸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拽向自己:“你答应过我不再自残的!”

“哥……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穆无涯垂头。

沈岸急急地说:“不用克制啊!”

穆无涯吸气吐气,吸气再吐气,蓦地站起身,一把拉起沈岸,将他拽进房间,一把将沈岸推在衣柜上,身体紧紧地压着他,密不透风,穆无涯的眼神凶狠,说出的话再不压抑情绪,略带崩溃地喊:“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把你关起来啊!!!我会伤害到你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歇斯底里的情绪爆发,穆无涯猛地打开衣柜门,就把沈岸往里推,沈岸几步踉跄,头磕在衣柜上,穆无涯彻底失控:“我就是个废物,我后妈说得一点没错,我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我是个扫把星,我还会伤害到别人,我就是个……”

“无涯!”沈岸不顾额头上的疼痛,连忙伸手搂紧他,大声喊着打断他自暴自弃的话语,“不是的,你听我说,听我说好吗?”

沈岸不停说着安抚的话,穆无涯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他抱住头痛苦地慢慢蹲下身。

沈岸抱紧他,轻声说:“无涯,你希望我待在柜子里吗?是吗?我听你的,我进去,我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好不好?”

穆无涯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眶慢慢红了,他抓紧沈岸的手,哑着嗓子说:“哥,你别进衣柜里,你就待在这个房间别出去就好。”

沈岸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穆无涯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哥,你不应该答应我,你这样会让我产生妄想,我和你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是不对的。”

沈岸捧住穆无涯的脸,轻轻地吻他:“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适应,慢慢改变。”

穆无涯抓着沈岸的手腕,说:“哥,你在房间里呆着好吗?我出去冷静一下。”

沈岸点点头。

穆无涯起身离开房间,走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关上房门然后在外面上了锁。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沙发旁的落日余晖在慢慢移动,让穆无涯想起小时候从衣柜里看不清外头的场景,那时候的小穆无涯日复一日地看着那慢慢移动最后消失的黄昏落阳,最后夜幕笼罩,暗示着他又被关了一天。

穆无涯将脸埋在手掌里,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慢慢打开衣柜门,小穆无涯听见母亲在哭,她哭着说我只是爱你啊,我只是想你能陪陪我啊,小穆无涯走出了衣柜,却没看见母亲,他在衣柜外看见了长大的自己。

自己在哭。

为什么越逃避,就越会活成为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穆无涯抬起头,手掌里全是水痕,他拿出手机,拨通程志明的电话:“喂?志明,嗯,好久不见,没事,我没什么事,之前沈岸是不是让你几天后来接他。”

穆无涯抬起头,看着窗外血红的残阳慢慢消失,他说:“你不用来接了他,对,不用接,嗯,没出什么事。”

-

沈岸不安地坐在床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太过激动,他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沈岸站起身,想开窗透透风,哪知起身的瞬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他一个踉跄,连忙伸手撑住床沿,这才没摔倒,身子歪斜的时候,手机从口袋里滑落。

沈岸坐回床边,扶着头歇息,失神呆滞的时候,手机铃响起,沈岸低头去找地上的手机,捡起一看,愣了愣。

手机屏幕跳跃着杨松潭的名字。

沈岸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应该现在接这个电话,顿时犹豫起来。

但是铃声不依不饶,应该是有急事。

沈岸纠结再纠结,还是接起:“喂?”

“谢天谢地啊,至少能联系上你。”杨松潭松了口气。

“怎么了?”

“小沈,你还记得上次我找穆总借钱吗?”

“嗯,记得。”

“穆总后来直接以个人名义投资我公司了,现在我公司不是决定转型嘛!想着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和穆总商量一下,谁知道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我也知道之前穆总不让我找你,可我这边很急啊,所以小沈你知道穆总在哪吗?”

沈岸说:“我知道,我等等……”

“你在和谁打电话?”口气带着不善的话语突然打断沈岸。

穆无涯一把夺下沈岸手中的电话,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脸色突兀地变了:“哥,你答应过我不再联系他的!”

“不是,无涯你听我说,杨松潭是联系不上你,所以想通过我……无涯?”沈岸眼睁睁地看着穆无涯将他的手机关机,然后丢到地上。

沈岸还想再做解释,但是他被穆无涯粗暴地推倒在床上,随后堵住了嘴。

撕咬,啃噬,口中渐渐溢满血腥味。

沈岸的衣服被掀开,穆无涯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和小腹,在上面留下带血的牙印。

穆无涯熬不下去了。

他要让沈岸彻底看清自己,然后推开他,这样他就有理由不留在沈岸身边,不会再伤害到沈岸。

本以为自己这般作弄,沈岸一定会受不住推开自己,谁知他抱紧自己,一言不发地忍受着。

“推开我啊!”穆无涯喊,“你忘了第一次了吗?”

沈岸记得,他当然记得。

可沈岸最不怕的就是疼,比起疼痛,他更怕被抛弃,就像小时候那样,他熬得住生父一次次殴打辱骂,却熬不住生母的冷漠,老师和警察的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