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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圈养的金丝雀都有病(20)

“B大附近的租房可都不便宜,他是学生吗?学生估计负担不起。”

沈岸语气淡淡:“我帮他垫付一年。”

胡金眼底一闪而过诧异,但是没多问:“行,我去帮你问问。”

“谢了。”

“对了小沈,你把赵总拉黑了吗?”

沈岸蹙起眉:“嗯。”

“这么无情?我和你说啊。”胡金压低声,“今早赵总问我关于你的事呢,说他联系不上你了……”

沈岸突然踹了车一脚,车体发出巨响,胡金手抖了一下:“哎哟,我这车刚买的!你干什么!很贵的!”

沈岸一言不发,冷漠地看向车窗。

到了包厢,果然如胡金所言,都是财大气粗的老板,一开始一群人还故作矜持,聊聊业界内的事情,等喝到一定程度后,丑态毕露,满口荤话,一个老板听说沈岸是演员,借着醉酒摸他手硬要和他表演一段,没过一会手已经得寸进尺地往腰摸去。

沈岸司空见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一位老板喝醉,蓦地砸了一瓶红酒,一群人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去喊服务员。

几名穿着黑白服务员装的小青年拿着打扫工具,匆匆走进。

为首那名一抬头,和沈岸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沈岸僵在原地,而此时他还被人强行揉抱着灌酒。

穆无涯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被同事扯了一把,并警告不要盯着看。

沈岸缓过神来,低下头心想:也好。

也好。

眼见喝到了十二点才散场,一群老板喊了代驾约着再去下一场,还试图拉沈岸一起,沈岸好不容易才脱身,只觉得筋疲力尽。

沈岸没让胡金送,打算自己走回去,刚好吹吹风醒醒酒。

他头晕脑胀地慢慢走出酒店,深夜的寒风一吹,激得他浑身寒颤,胃里的酒精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

沈岸踉跄几步,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忽然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沈岸抬起头,看见是穆无涯。

两人相顾无言一会,沈岸先开口:“兼职?”

“嗯,赚租房钱。”穆无涯回答道。

“刚下班?”

“十点下班的,在这里一直等你。”

沈岸直起身来,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等我干什么?”

“怕哥你喝多了出事。”穆无涯老老实实地回答。

沈岸笑了笑:“你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穆无涯没说话,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沈岸又开口道:“是不是觉得社会人士真可怕?”

穆无涯无奈道:“啊……是啊,遇到耍酒疯真的……好麻烦啊,哥,你还好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沈岸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穆无涯。

穆无涯连忙闭嘴。

沈岸有些迷茫地看着穆无涯,好像穆无涯是什么他不曾见过的稀奇动物,酒气将沈岸的脸染得酡红,微醺的双眼迷离不对焦,他问:“你不觉得我做这种事恶心吗?”

穆无涯微微怔愣:“啊……不会啊,哥你又没有妨碍伤害到谁,每个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吧,除了犯法和触及道德底线的事,其他的事情别人都无权批判吧,自己考虑后果自己承担就好了。”

沈岸低下头,许久才嗯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你别打工了。”

穆无涯连忙跟在他身后:“啊?”

“好好读书,我又不收你房租。”

穆无涯愣了三秒,几步走到沈岸面前:“哥,你愿意让我住了吗?”

沈岸点点头:“嗯,之前是担心你知道我的事后觉得嫌,不嫌就住着吧。”

穆无涯突然笑了起来。

是那种很纯粹的笑容,不掺杂私欲不献媚不为难,暖黄灯光下,少年眉眼如画,干净得宛如山涧冷泉。

酒气冲向沈岸脑袋,他伸出手,揉了揉穆无涯的头。

“啊……”

两人都愣了一下,沈岸讪讪地收回手,快步往家里走去。

穆无涯跟在他后面,说:“哥,你脸红了。”

“喝酒上头了。”

“可你耳朵尖也红了。”

“都说是醉的,你有完没完?”

第二十八章 吃醋

穆无涯就这么在沈岸家住了下来,沈岸用身体不适的理由推掉了后面所有陪酒的事情,开始好好拍戏。

至于为什么,沈岸也说不出清楚,他只是突然不想再委屈自己。

虽然爸爸的病用钱是无底洞,但是有之前赵珂舟的分手费,一家子过得并不拮据。

穆无涯会和沈岸说学校的事情,但是对自己的家庭只字不提,沈岸也不会多问,相处久了以后,两人竟然意外地亲近了起来。

这日夜晚,沈爸爸照旧早早歇息下,沈岸为了拍明天的戏打算熬夜剖析剧本,他一手牛奶一手剧本地往房间走,撞上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穆无涯。

穆无涯弯眸笑,压低声喊了一句:“哥。”

沈岸伸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将人拽进房间,拿了电吹风给他。

电吹风买了好几年,早就有些不好使,家里只有男性也没想着换,眼见穆无涯捣鼓了几下也没捣鼓清楚,沈岸看不下去,拿过电吹风帮他吹头发。

穆无涯转过头,用笑容表示开心和感谢,被沈岸拿着吹风机用热风呼在脸上。

吹风机声音大,两人不好讲话,穆无涯随手拿起沈岸的剧本看,看了两页,脸上的笑意变淡了。

沈岸没注意穆无涯的神情变化,给他吹完头发后顺手揉了两下,听见穆无涯淡淡问:“哥,你明天有感情戏要拍啊?”

“嗯。”沈岸收好电吹风,端起装了牛奶的瓷杯抿了一口,“怎么了?”

“那这里的亲吻,是借位吗?”穆无涯举起剧本问。

沈岸看了一眼:“亲额头怎么借位?”

穆无涯说:“我之前观摩过我们学校戏剧社拍戏!我知道怎么借位!”

说着穆无涯突然伸手搂住沈岸的腰,要给他示范。

沈岸被他圈进怀里也愣了一下,本以为是开玩笑,哪知穆无涯还一本正经地将他抵在床边,牢牢地压住人,然后微微俯身。

沈岸一把掀开他:“你还真示范啊?”

直男怎么这么可怕?

穆无涯没说话,在沈岸推开他的一瞬,眼神忽然扑朔、脸色也有些古怪,他倔强地重新逼近沈岸,带着莫名的压迫感。沈岸随手拿下床上的枕头隔在两人之间。

本是想隔开两人,谁知穆无涯眼神一暗,突然按牢枕头捂住沈岸的脸,并用身体牢牢地困住沈岸。

他不喜欢吃糖,他只是喜欢把糖放进嘴里的感觉。

紧紧地抿在嘴里,谁也抢不走。

那是他的,只是他的,别人都看不见。

他的。

原本还是打闹的性质,可是枕头蒙上脸之后,沈岸突然不反抗了,整个人莫名地颤抖起来。

穆无涯像是从睡梦中蓦地惊醒般战栗了一下,他慌乱地退了一步,慌手慌脚地拿开枕头:“哥……哥我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