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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陛下天天碰瓷(21)

作者: 乃兮/奶酪西瓜 阅读记录

“你与元基禁足三月。其余人禁足一月。俸禄一并扣除。不可出房门一步,在家抄录自省。”皇帝下命令,“何祥,让人盯着。今天有容校尉在,没有闹出性命。若再有下次,这辈子别出门了。”

何祥应下:“喏。”

皇帝见着这群小崽子就冒火:“都滚回去领罚。”

皇子们侥幸没有受到太过严苛的惩罚,忙磕头纷纷退下。三皇子退下时,不由朝着容宁露出了一丝轻蔑。

容宁小脸绷着。要是没她出现,七皇子不知道会在金水河里待多久。他手脚被捆着,说不定会直接没命。

结果就这?被关屋子里三个月。至于下次?只要没被发现就永远没下次。

然而这种皇家事不是她能决定的事。她甚至不能提早离场。

皇帝压了压脾气,侧头看贤妃。

贤妃咬着唇,眼泪不停落。面上写满不甘,却半点没指责皇帝惩罚太轻。

皇帝一时心软,过去拦住贤妃安慰:“知道你心疼小七。这样吧,既然他不习惯和其他人一道上课,朕专门给他指个先生。如何?”

贤妃擦着泪水:“陛下!”

皇帝吃软不吃硬,知道自己理亏:“习武不如让容校尉教?”

话一出口,皇帝知道自己失口。容家和皇子不可以有这等关系。

他换了个人:“哦,朕想到一个好的。让蒲盛宏先生教导,如何?他有个弟子武功高强,正好与小七结伴。”

皇帝笑笑:“容校尉所学那套不适合小七。徐卿总和朕抱怨,他儿子跟着容校尉在侍卫营,回回都鼻青眼肿回来。还是蒲先生那儿合适小七。”

贤妃微微发愣:“是京郊那位蒲先生?您三请四请,总不肯出山的那位?”

皇帝颔首:“就那位。”

贤妃很有分寸,收起泪水:“您与妾说好了,不可变啊。”

皇帝连连应下:“是是是。不过朕也只是引荐,收不收还得看蒲先生。”

贤妃闷哼:“少劼聪明着呢。”

皇帝这下心情转好:“好好。”

皇帝安慰完一个,又好笑安抚容宁:“小宁儿啊,难得来永安园一趟,让你见着这群小崽子笑话。朕的儿子可不都是那样的。”

容宁直视圣容:“容家为陛下之剑,非皇子之剑。”

所以,别给她机会。给她机会一定搞死三皇子。

第17章

听到容宁这话,帝心大悦。

只是高兴一瞬,怒悲很快再次卷席而来。皇帝是这么喜怒无常,下一刻想到了容少将军,压着怒气叹口气:“你兄长也这么说过。”

天妒英才,青年早逝。要是容轩还在,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必然会是忠心耿耿的容轩。这世上能行军打仗的人很多,但没几个如容轩这样。

能文能武,对上为忠臣,对下为良将。

哪怕是定国公,如今都没法替代容轩在军中以及皇帝心中分量。

皇帝想到北疆那个阴险狡诈的小皇子,不得不说:“祥麟威凤。你兄长最大的缺点是为人太光明磊落。”

只是要是真有将士如同北疆小皇子一般,皇帝绝不会允许这等人活下去。

他心情再度低落:“罢了罢了,不说了。御医呢?怎么还没到。何祥再去催催。”

何祥:“喏。”

容宁想起兄长,垂下眼没再说什么。

匆匆赶来的御医恭敬行礼后,给七皇子配上了一堆的药。贤妃不能在皇子所陪同七皇子太久,和皇帝一起折返后园。

容宁一个外臣又不教皇子又不是伴读,当然没能留下。她惆怅被宫女送出永安园,爬上马车后对着徐缪凌神色沉重。

在外头等着的徐缪凌看容宁换了身衣服,头发看着也不对劲,皱起眉:“你去送个茶发生什么事情了?手帕交见到了?”

容宁语气沉重:“遇到皇子霸凌,下了个水。”

徐缪凌心头一跳:“怎么回事?他们今日不应该都在皇子所么?”

容宁语气愈加沉重:“是啊。结果三皇子带头欺负小孩,我看见不得救人?搞得我和手帕交都没有沟通手帕情。”

手帕没机会还!

徐缪凌暗暗记了一笔三皇子:“荒唐!”

容宁肯定:“离谱!”

两人平时互相会争吵,一碰到外人敢欺负他们两人,当场结盟。一人一个词,从永安园门口骂咧咧骂到兵部尚书家里。

徐大人姗姗迟回家,就见夫人哭笑不得迎上来,和他说着两个小孩的事:“今日容校尉来了,在永安园受到了三皇子欺负,两个人边喝酒边骂人呢。”

兵部尚书徐大人护短,皱眉:“怎么回事?”

夫人早已经听了一遍事,低声把永安园的事告诉了徐大人。那么多皇子被罚,明天肯定朝中上下全会知道。

在孩子们眼里看来,区区一个闭门不给出根本不算惩罚,但在兵部尚书和其夫人眼里不同。

朝野上大皇子和二皇子有斗争之意。三皇子嚣张,惩罚三皇子等同于给大皇子落面子,也是给近来逐渐越权,探听朝堂之事的皇后一个警告。

其他皇子则是顺带罢了。

至于贤妃,借着七皇子之事给七皇子讨要了做蒲盛宏学生的资格。蒲盛宏可不一般。有首辅之才,无万人之上之心。哪怕不在朝中为官,皇帝每逢年过都会给人送年节礼。

往后七皇子真有了这层关系,必然能有个好封地,一生无忧。

而贤妃自母凭子贵,在宫中地位愈加稳固。

徐大人不好当众多说这些,低声转了话题:“喝的什么酒?我记得家里酒不多了,明天让人再去买点秋露白。”

徐夫人只顾着给人备点心听永安园的事,没太注意孩子拿了什么酒。酒坛子都一样,没什么差别。她侧头问侍女:“喝了什么酒?”

侍女幽幽开口:“他们拿了竹叶酒,还拿了高烧。”

徐夫人一下子瞪大眼:“高烧都拿了啊?”

徐大人一下子加快脚步,语气加重:“这两人是要翻天了!再这样下去,下次指不定喝什么!”

没过一盏茶,容宁和徐缪凌在徐府里扭头朝两处狂奔,毫无挚友情义。一个喊着:“是容宁说要喝的高烧!”

另一个容宁抱着酒坛,喊得更大声:“徐缪凌说要不醉不休!他还说家里酒多尽管喝,不够再去买!”

徐大人大怒:“徐缪凌!”

徐缪凌愤怒:“容宁你有本事放下酒!”

容宁理直气壮不要脸:“我没本事!”

本来大怒的徐大人当场抽了唇角,不知该做何反应,最后没收了桌上余下所有的酒,还把家里地窖落了锁,钥匙随身携带连上朝都带上了。

这上朝路上三皇子的事不敢多说,徐大人随身带钥匙防止容家小女和自家小儿子偷喝酒的事,倒是人人说得津津有味。

以至于永安园里头皇帝听说此事,都忍不住好笑:“怎么变成了个小酒鬼?”

七皇子秦少劼在永安园里这些天还是烧了一场。烧得眼眸水润,嗓音沙哑说不了话。好不容易退了热,晚上咳嗽能生生咳醒,又会躲在被子里强压下声音,憋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