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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土地婆[玄学](195)+番外

没说出的疑点还有很多很多。

然而法律讲究证据。

梁景瑶无奈摇头,掏出三枚铜钱随手起了一卦,打算先看看陈萍所求的结果,错的话让她死心赶客走人,对的话再说。

两阳一阴,两阴一阳,上震下兑。

这是个非常少见的卦象。

震代表长男长子,兑对应少女或者小女儿,简单说,阴阳乱了,男子住在少女位置。

归妹卦!

梁景瑶:“.......”

梁景瑶快速翻看往生录,低声道:“你推断的没错。”

陈萍激动的差点蹦起来:“然后呢?”

“然后,靠你自己。”天道的惩罚可不是开玩笑,再说对方也不值得这么做,梁景瑶想了想含糊道,“具体内容我不方便透露,但真相,就在死者住的楼栋内。”

这是她能提示的极限。

陈萍已经很满意了,她需要的就是一个肯定,一个方向。

赶到大学正好饭点。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陈萍今天穿的便装,那位报警人没认出来,还以为她是学生,皱眉道:“同学,你找谁?”

陈萍亮出证件:“你好,我叫陈萍,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哦,我想起来了。”报警人点点头,递过双拖鞋,疑惑道,“聊什么?张教授的案子不是结了吗?”

陈萍未置可否,打开录音笔,直接进入正题:“刘春兰老师之前有过忘记关门吗?”

这是她的第一个疑问。

刘春兰比死者小两岁,五十三,即使开始老年痴呆,也不可能忘记关门。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动作,肌肉早行成了记忆,通常忘记关门最多的原因——遇到急事,或者情绪波动魂不守舍。

报警人一愣:“没有吧,印象里没有。”

陈萍点点头,第一次走访时间很短,只问了些案发时最简单的问题,然后刑侦科就得出了意外死亡的结论。

但现在,出发点不一样了。

报警人和死者同一时间搬进宿舍楼,十多年的邻居,又是同事,如果有什么情况,多少应该知道。

陈萍郑重道:“死者和爱人刘春兰的关系真的很恩爱吗?”

她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报警人眼神明显闪躲了下:“对啊,非常恩爱,整个学校没有不知道的。”

“我没问整个学校,我问的是你。”陈萍身体往前靠了靠,低低道,“这位老师,张教授死于过度使用助兴药物,你对此相信吗?”

报警人这次闪躲的更明显,片刻后反应过来质问道:“这位警察同志,你这叫诱导,是不合法的,懂吗?”

陈萍差点噗嗤笑出声:“您还懂这个?”

“当然。”报警人狠狠瞪她一眼,忽然叹口气,“算了,我直说吧,但先说好啊,我没有证据的。”

一些话,他憋心里很久了,就像陈萍放不下的心情差不多,他感觉如果不说出来,这辈子都会心里不安。

都说张教授夫妇伉俪情深,可作为邻居,他不这么认为,没错,他见过无数次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出门,回家。

可一墙之隔,他也听到过很多次刘春兰老师的哭泣声。

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和妻子议论过这事。

妻子叹口气:装出来的吧。

当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再见到两人时,他下意识暗自观察。

女人直觉真的很神奇。

有次他在校门口看到两人,一开始分着走的,刘春兰老师想挽张教授的胳膊,被推开,他没听清说什么,但看表情,好像很不耐烦。

两口子吵架了吗?

报警人没好意思打招呼,跟在两人身后,当走进校园,马上遇到师生时,张教授伸出胳膊,两人变成最常见的亲热姿势。

真正让他确认,是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

学校晚上发了份紧急文件,他电脑坏了,去网吧,距离太远不方便,想了想给张教授发信息。

那边答应的非常爽快。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人的卧室。

卧室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一条被子。

两人分开睡的?

察觉到他看见了,刘春兰笑着解释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影响的老张也睡不好,干脆暂时分开睡。”

报警人是成年人。

这种事需要解释吗?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再说到了一定年龄,分开睡也算正常吧。

邻里邻居真的很难藏住秘密,哪怕不刻意观察。

报警人回家告诉妻子,并未多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装的又如何?

那是别人的家事。

陈萍飞快记录:“分开睡,说明夫妻生活应该不多,对了——你之后又去过他们家吗?两人一直分居?”

“我没事去人家卧室干嘛,先别打断我。”报警人情绪变得激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犹豫半天才低声道,“张教授,和一个年轻学生走的很近。”

老师和学生走的很近看似正常,大学生了,成年人,就像他也有,关系好的学生经常来家里。

这个年轻的学生,是个男生。

五官清秀,怎么说呢,有点娘里娘气。

时代早已不同,报警人身为老师,不仅知道这个少数群体,还挺理解的,那句怎么说的来着,爱情不分国界,不分男女。

报警人没多想,张教授肯定是直的。

直到有次他晚上失眠,悄悄跑到阳台抽烟,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的争吵声。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陈萍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男生也在?”

“我没看到。”报警人回答的很严谨,带她来到阳台。

很久的户型了,两家阳台平行,间隔三四米,探出身,最多能看到对方卧室一角。

事情发生后,刘春兰不知道搬去哪里,阳台的花无人照料,死了大半。

报警人看着一片枯黄,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楚,就像两人营造的幸福美满,再也开不了了。

他轻轻叹口气:“我听到了。”

男生说话娘里娘气,像那位长腿女明星,嗲嗲的,很有辨识度。

吵什么他没听清楚,但似乎因为男生。

陈萍若有所思:“你怀疑两人关系不一般?”

报警人没回答,好半天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梧桐广场吗?”

陈萍耸耸肩:“当然知道,不过很少去。”

本地人应该没有不知道的,清一色国际大牌,随便一件衣服好几千上万,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报警人也消费不起。

妻子今年四十整,他打算用悄悄攒的私房钱买个名牌包包,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周日的梧桐广场依旧没太多人,主要一进来,那金碧辉煌的装修,那吊牌价格,显得自己寒酸又失败。

人少,看到熟人想认不出都难。

四楼卖包包,刚走出三楼电梯,迎面看到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两人肩并肩,从背影看有些熟悉,年轻的手里拎着个购物袋。

报警人知道那个品牌,价格死贵死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