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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大佬,尾巴藏好(75)+番外

少年的手因为刚碰过自来水,有些微微泛凉。沈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有点热呢!”季泽的手顺着沈初额头往鬓角溜,最后在他不知道想了多久的耳廓上轻轻那么一摸。

操!烫的!

沈初浑身一僵,季泽撒腿就跑。

寝室门被风带上,“嘭”的一声,惹得寝室剩下三人都朝门口看去。

“风一样的少年。”床上的橘猫感叹道。

沈初在坐在凳子上,愣了许久。

直到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亮,沈初这才缓慢抬手,捂住了刚才被季泽摸过的耳朵。

像被火烧着似的,从耳尖到胸口。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全都因为那只瞎几把乱来的土狗。

沈初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像是一个反应迟钝的老年痴呆患者,就连撕个报纸都变得无比认真。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看到季泽发来的信息。

季泽:ruaruaruarua…

后面跟着一只被疯狂rua耳朵的小兔子动图。

沈初额角暴起青筋。

这他妈是□□裸的挑衅。

沈初:你给我等着,微笑#

别让我抓着你尾巴,不然老子毛能给你撸秃了。

-

一场秋雨,气温骤降。

班里不少人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打死不加衣服,结果一个两个全部吸溜着清水鼻涕被天气教做人。

沈初是其中之一,每天靠着一包抽纸艰难度日。

“我感觉你脑子都快被你擤出来了。”季泽看着桌上那小山似的卫生纸,语气诚恳。

“滚。”沈初吸吸自己不透气的鼻子,说话声音带着浓浓鼻音。

听起来软趴趴的,跟撒娇一样。

季泽捏捏沈初的小手:“你这硬扛着不行,得多喝热水。”

沈初堵着鼻子,闷闷道:“哪有热水喝?”

季泽沉默片刻:“等着。”

于是当天下午,季泽把装了开水的双层玻璃杯放在沈初面前。

“你哪来的热水?”沈初问。

“办公室什么都有。”季泽得意道。

沈初诧异地笑了一下,拿过玻璃杯放在眼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双层的保温玻璃杯,粉色的塑料防漏橡胶盖看上去质量不错。

杯身印了只挎着篮子采蘑菇的小兔子,花花绿绿的颜色,一看就是小姑娘用的。

“兔子不能吃蘑菇,”沈初抓得重点有点偏,“会死的。”

季泽唇角上扬,就快咧到耳根。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几板药片,当着沈初的面“咔咔咔”抠了三四片下来往他眼前一递:“吃。”

沈初眼底带着笑意,拿过玻璃杯把瓶盖拧开。他捡过季泽手心的药片,扔进嘴里,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季泽单手托腮,像老妈子一样笑盈盈地看着沈初:“吃了药鼻子就不堵了,热水多喝点,没了我再给你去接。”

沈初双手拢着粉色玻璃杯,抿了抿唇,乖巧点头。

草草草,真可爱。

季泽手掌盖住自己的口鼻,企图遮盖自己快要按耐不住的喜欢。

想摸摸耳朵,从耳廓摸到耳垂的那种;

想拉拉小手,掌心相贴十指紧扣的那种;

想抱抱兔子,搂着背箍着腰往死里勒的那种。

季泽满脑子黄色废料,看着沈初因为吹热水而微微嘟起来了唇瓣,只觉得自己脑海里又“哐当”一声,从天而降新的一批废料,比之前的那些更黄更猛更凶残。

想啃沈初嘴巴,纠缠撕扯吸允出血的那种。

“你这是…什么眼神?”沈初转过脸,隐约觉得脊背生凉。

“没…”季泽把火烧一般的脸贴上冰凉的课桌,两只手臂举着,抱住自己的脑袋,“刚才,返祖了。”

“嗯?”沈初不解。

“狼…”季泽出声艰难,憋了一个字,然后没音了。

他大概,禽兽了。

作者有话要说:季泽: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沈初要不跟我好我这辈子都完了…

沈初:他竟然rua我耳朵,我要把季泽尾巴撸秃撸秃撸秃撸秃…

第54章 摘月亮

好在季泽的返祖和沈初的感冒都没存在太长时间。

在季泽一天八杯热水的攻势下, 沈初成功的通了鼻子, 并且莫名其妙地度过了之前的软萌害羞期,重新变成了那个可以抡着拳头和季泽滚一起打架的酷哥沈初。

季泽:我后悔了!还我那个乖巧可爱害羞就会红耳朵的小兔子!

沈初:他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兔哥。

“兔兄, ”中午放学,季泽手臂横在沈初肩上, 两人一起往食堂走去,“你前几天周末又没来上晚自习,跑哪去了?”

沈初低头戳着手机:“送我妈去我姥姥家。”

“哦,阿姨回娘家了啊。”季泽道。

沈初欲言又止, 想着要不要跟季泽说自己家里的事情。

“问你个问题,”沈初收了手机, “狼怕什么?”

季泽摸摸自己下巴刚冒出的胡渣, 想了想道:“你是说‘狼’,还是说‘我’?”

沈初从口袋里掏出校园卡:“都说说。”

“狼怕落单,怕火, ”季泽唇角带着笑, 在沈初耳边打了个响指, “怕我。”

沈初抬起眼皮:“怕你?”

季泽臭嘚瑟:“我这么帅, 狼族公敌。”

“……”

沈初无语:“认真点, 我是问成了精的狼。”

季泽一摊手:“成了精就是人了,各有各的怕处,我哪知道。”

那就是抓不准弱点了。

难搞。

“那你呢?”沈初随口问道,“怕什么?”

季泽食指指尖拨了拨沈初耳垂, 被沈初皱着眉一掌打开:“我怕兔子。”

沈初:“……”

我可去你妈的吧。

“字字真心,句句属实。”季泽神情严肃,发自肺腑。

怕沈初拒绝他,不理他。

怕沈初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接受。

怕死了。

“我现在怀疑你的品种,”沈初端起一盘八毛的米饭,排队刷了卡,“你应该是条黄鼠狼。”

就会嘚吧嘚吧个没完,又骚又贱又欠。

“你摸我尾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季泽也端了盘米饭,站在沈初身后排队,“你见过银灰色的黄鼠狼?”

“指不定变异品种呢,”沈初指了一荤一素,打完菜刷了卡,“银灰色的、黄鼠狼。”

他先打好饭菜,去消毒柜里拿来了两双筷子,走到一张空着的桌子旁坐下。

中午饭店,食堂人多,沈初身边位置有人要坐,他就出声阻拦一下:“这里有人。”

没一会儿季泽端着饭菜坐在沈初身边,沈初递给他一双筷子,两人边吃边说。

“老子要是黄鼠狼,那也算最帅的黄鼠狼,”季泽把菜上的葱姜蒜一一挑拣干净,然后再闷头开吃,“光是外形就能碾压同类了。”

真不要脸,沈初撇嘴。

“北美灰狼应该挺大的吧,”沈初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你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