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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大佬,尾巴藏好(30)+番外

季泽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初抬脚走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沈初在季泽面前站定,蹙眉看他。

“啊…”季泽张嘴,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他的反应有些迟缓,半天才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喝了。”

季泽不仅喝了,他喝的还不少。

酒精刺激下的狼崽子,舍了一桌子陪他喝酒的人,摸黑跑来了这个陌生的小区荡秋千。

“今天我生日。”季泽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大兔子,“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沈初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进展,顿了片刻后顺着季泽的话说了下去,“生日快乐。”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的生日,季泽跟个傻逼一样堵在他的寝室门口让他吹蜡烛。

“哦。”季泽耷拉着脑袋,狼耳朵似乎都要贴上黑发,“可是我不快乐。”

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差点没把“哄我开心”这四字潜台词扔在沈初脸上。

沈初拿过季泽手上的烟花束,把它倒着拎在季泽的脸前,“吹蜡烛吧,吹完你就快乐了。”

季泽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点火树银花,直到它燃到最末端,倏然熄灭。

“操!”季泽爆了一句粗口,“老子还没吹!”

“你他妈…”沈初也想爆粗口,“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吹?”

“我在想愿望。”季泽认真道。

沈初看季泽脚下放着一盒烟花束,于是蹲下身子又给他点燃了一根,“行了,吹吧。”

“我能许愿吗?”季泽问

“许。”沈初道。

季泽闭嘴沉默,暖黄色的火焰灯光照在少年脸上,给棱角分明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

沈初眼看着这根烟花束就要燃尽,蹲身又拿来一根上续上,“你他妈快许。”

季泽抓着吊起秋千的铁链,小幅度的晃了晃身体,“我给你讲个故事呗。”

沈初差点没把那根燃尽的烟花束残骸扔季泽脸上,“你到底许不许了?!”

季泽直接无视了沈初的话,开始巴巴地讲起了故事。

“好叭坏叭随便叭是三个好朋友,有一天随便叭给坏叭打电话:‘坏叭我们出去玩叭!’”

沈初手上的烟花束又要燃尽了,他蹲下身,准备再拿一根。

顺便在心里暗暗吐槽这是什么玩意儿故事,叭叭叭个不停。

“坏叭问随便叭:‘都有谁呀?’,随便叭说:‘我们和好叭!’”

沈初手上一顿。

季泽坐在秋千上,半弓着身子抓住沈初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

大兔子单膝着地,半跪在狼崽子的身前微仰起脸。

季泽深蓝眸中目光灼灼,眼底隐着不自知的欲/望,吐息混着酒气滚烫,拢在沈初的鼻口耳后。

狼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酒醉后的沙哑,“我们和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兔妈:你是小初的小狼朋友。

季泽:对对对,我就是小初的小男朋友。

狼崽子讲的那个故事引用于网络。

第25章 耍赖皮

这句话季泽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沈初还记得上一次是在第三次月考后,狼崽子去了趟办公室回来,心情不好把板凳拖得震天响,用跟人吵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能和好吗?!”

当时他用“没吵过架”这种借口搪塞过去,可是现在,沈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搞不懂季泽为什么对“和自己做朋友”有这么大的执念。

有什么想想,都会忍不住冒出“至于吗?”这样的疑问。

沈初站起身来,手腕还被季泽攥着。喝醉了狼崽子借酒耍酒疯,似乎有着不和好就撒手的架势。

怎么就跟分手求复合似的?

沈初的意识里发出灵魂疑惑。

“你喝多少酒啊?”沈初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季泽皱着眉的额角。

季泽仰起脸,“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啊?”沈初又问。

季泽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睛要睡着了。

“你别睡!”沈初连忙抓着季泽手臂,把后仰着快撅过去的大尾巴狼拉回秋千上坐好,“你回家吗?”

季泽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说罢他也站起身,往前一步贴着沈初站好。

沈初往后退了半步,皱眉道:“你找我干什么?”

“找你和好。”季泽大着舌头,说话不是很清楚。

话题似乎又绕回了最初,沈初有些头疼,随便点点头就当这事过去了。

“你…”季泽的手搭上沈初的肩膀,学着他的样子也点了点头,“这样什么意思啊?”

沈初额角突突直跳,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跟酒鬼生气,“……和好了。”

他把季泽的手从自己肩头捋下来,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你一个人能回家吗?要不要打电话找人来接?”

季泽像是没听到沈初后面的话一样,他一撇嘴,抬起双臂把面前的大兔子抱了个满怀。

沈初被季泽一个猛扑压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后背就被噼里啪啦一阵乱打,差点没把他给闷出内伤来。

“你他妈终于和好了!”季泽差点就痛哭流涕了。

“放手…”沈初扯着季泽的外套,把人往边上拽。

可是季泽手臂收得死紧,脑袋往沈初肩头一扎,怎么拉都拉不开。

“你他妈给我松开!”沈初暴躁地去掰他的手臂,折腾了半天也没把身上的狗皮膏药给撕下来。

空气中飘荡着酒味,还有狼的味道。

沈初心跳有些加快,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握拳,极力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季泽身后的秋千还没停稳,在空中小幅度地荡了几下,发出“咯吱吱”铁链摩擦的声响。

小区里路灯昏黄,夜晚时分鲜少见人,沈初就这么被季泽抱着,逐渐安静下来。

“你想干什么?”沈初心累道。

“抱一会儿。”季泽小声哼唧,“头晕。”

沈初闭上眼睛,鼻翼微动,没闻出孟雨疏说的那股子甜味。

片刻后,他的呼吸逐渐平缓,甚至抬手拍了拍季泽的背,“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季泽不吱声,也不放手,就这样赖着,能多抱会儿是一会儿。

“你这样我不舒服。”沈初用手抬了抬季泽的手臂,“你不要抱着我。”

他几乎是用了他能拿得出手的最温和的语气,好言好语地跟这只喝醉了的狼崽子说话。

季泽脑子里还留了几分清明,听见沈初这么说,也没好意思继续耍赖皮,委委屈屈地撒了手。

“因为我是狼吗?”季泽小心翼翼地问。

沈初“嗯”了一声,后退一步和季泽拉开距离,“是我的问题。”

季泽头晕得厉害,站一会儿就想躺下。

再加上沈初对他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季泽心灰意冷后往蓝黄相间的仰卧起坐器材上一趟,仰面朝天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