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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有芜(42)+番外

作者: 偶弥陀佛/魏阿央 阅读记录

我听到他这话,哈哈笑起来,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的‘非打即骂’而快乐,要知道,谁对我方芜非打即骂,我定能记上他十年二十年,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大概是喝得太多了,又或者是庄无镜今夜有什么不同,我拿起酒壶,跌跌撞撞地朝他那里去,庄无镜扶住我,我晃了晃酒壶的酒,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体验过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说着,我便将那壶酒让他喝,庄无镜却是笑着摇摇头。

我哪能依,脑子是一片混沌,动作也极为孟/浪,非我所能控,我拿起酒壶便是倒进自己的嘴,随后,我便扯过庄无镜,压下他的脖子,嘴中的酒渡入到他嘴里。

庄无镜身体一怔,身子有一刻僵住,但是马上他微微张开嘴,吸取我口中的酒液。

我只觉脸上一湿,我退了开来。

我这才发现,庄无镜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我疑惑道:“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酒太烈了。你不喜欢?”

庄无镜看着我,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道:“喜欢,自是十分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原来,你长这样,跟梦里是一模一样。”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看到他那双明亮的双眸,这才迟钝道:“你能看见了?”

庄无镜点点头,他突然紧紧将我抱住,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记得,我想保护你,我想你好好地活下去。还有....等我不再是我的时候,离我远远的,有多远走多远。”

我不明所以,他抱我太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又怒了起来,便猛地推开他,道:“什么和什么,完全不懂。我要睡了。”

庄无镜向我伸出手,温声道:“我想抱抱你,可以再抱抱吗?”

我突然有了逗弄的心思,道:“不给。怎么都不给。”

庄无镜脸上的表情很忧伤,只是再次温声乞求道:“我就抱最后一次,可以吗?”

我远离了他,晃着酒壶,笑道:“不给,最后一次,我都不许你抱。”

庄无镜突然跌倒在地上,他好像极为疲累,就要睡过去一般,他看着我,喃喃了一声,“方芜,我不想就这样消失...”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便昏睡了过去。

我走了过去,见他已经睡得很熟了,轻轻地呼吸着,只是眼边依然有泪,笑道:“不过是酒烈了些,何至于哭成这样?”

我将庄无镜拖扶上了床,自己也晕晕沉沉地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不已,见庄无镜依旧睡得很熟,便没理他,从床上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我看到桌子上摊放着一张纸。

上面字数不多,我凑近一看:

与妻书:

永安雪,宁州花,青城蟹,莲苏酒,西陵水,牧城雨,无论哪里,吾妻想去,吾皆陪同。吾只有一愿,妻与吾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字迹清隽含勇,我忆起昨夜荒唐,不禁尴尬,赶紧咳嗽一声,将纸收好,这夜晚庄无镜竟说些肉麻不堪的话,今晚再见到,定要好好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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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庄祖消失,开了眼,知道一些事?接下来白天庄祖一个人浪,晚上也是他了。等到这个庄祖消失,真正的大佬就粗线了T^T……

第35章 杏花逢

庄无镜盘腿坐在床上与我大眼瞪着小眼,在我两的眼睛都要发酸时,他伸了伸懒腰,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咔嚓”一口,笑眯眯道:“第一次在晚上见面,媳妇好呀!”

我问道:“那晚上的庄无镜呢?那个瞎了眼的庄无镜呢?”

庄无镜道:“那家伙大概是消失了吧。”随后他一把将我拉上床了,笑道:“他消失了最好,晚上的媳妇终于是我的了。”

他说着便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我有话要问他,他却一刻不让我消停,我心烦意乱地厉害,抬起手,就欲要往他的头上甩下一巴掌,他却是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压在了我的头,脸色冷淡,道:“你当我还是那个能让你非打即骂的瞎子吗?”

我见他这个样子,自是知道他又生气了,是了,他不是那个任由我欺辱的庄无镜,我微微偏过头,虽然心里有些怯意,但是却依旧冷着脸问道:“那他呢?他去哪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无镜的脸色愈加阴沉,他道:“你找他做什么?有我就行了。他难道比我好?”

我懒得跟他胡扯这些,我用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道:“给我起来。”

庄无镜却道:“你不说个所以然,我偏是不起来。”

他一旦胡搅蛮缠起来,我真真是拿他没法子,于是道:“他自是比你好,他任我打骂,从不还手。”

庄无镜道:“你一向打起人来没轻没重,若是不还手,不被你打死也会被你打残,到时,你若跟了别人跑了,那我岂不是冤枉?”

他这话分明是在侮辱我,我怒道:“庄无镜你别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便可以这样欺辱我,若是以后遇上比你厉害得,我看你还如何横!”

庄无镜却是哈哈大笑,道:“如何横?我又不是傻子,待到遇到比我厉害的,他若伤我,我便喊救命,救命或是饶命饶命。”

他说得理直气壮,我也被他气笑了,讽刺道:“救命,饶命一话你都说得出来,真是没有出息。”

庄无镜见我笑,他也笑,道:“这有什么,生命这么重要,当然喊救命。”

我啧了一声,“若是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呢?”

庄无镜沉吟了片刻,然后看向我,道:“若是媳妇不见了,我可能会哭着喊救命救命救命....可能会哭到嗓子都哑了,还在喊救命...”

他说得夸张,先不说庄无镜是曾经的苍华神话,唯一的世间仙人,单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在大庭广众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救命!救命!”实在是令人发笑。

我一想到这,便偏过头,笑出了声。

庄无镜笑眯眯道:“我能让你这样开心,除了不让你打我,我又哪里不好,难道?”

他微微顿了一会,突然将手从我的胸膛探过去,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一张纸带出来,展了开来,道:“哎哟,那个瞎眼的,很有心机啊。”

我伸出手,道:“给我!”

庄无镜这次却极为爽快,将那封信一把丢给我,生气道:“这有什么,他会写,难道我就不会写吗?”

说着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也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装模作样地提起笔来。

可是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就连捉笔的姿势都不对,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确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这庄无镜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疯癫模样,而那个瞎眼的庄无镜消失了,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媳妇,”庄无镜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扯了回来。

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那张纸除了沾了几块墨水黑渍,什么都没有,他将笔往纸上随意一丢,道:“搞什么鬼画虎,那瞎子也只是嘴上说说,笔上写写要带你去哪里去哪里。我与他不同,我明日便带你去看看咱们昙花村的一处杏林。现在正是杏花开的季节,杏花飘雨,定让你觉得那是何等的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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