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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指引(40)+番外

“也许这是我的内心。”

“维斯特。”

“我的内心对我说,我想这么称呼你。”

他话音刚落,另一只脚也踏上二楼的那一刻——看不见的力量把他整个人揉成了一团肉球,他好像被液压机压碎了一般,血液和其他组织瞬间飞溅到了维斯特的身上。

伴随着令人牙疼的嘎吱声,他在维斯特的面前变成了一滩血肉。

维斯特抹掉了脸上的血液,他迈着步伐,很快也踏上了二楼。

——但是意外没有发生,他依旧好好地站在那里,没有神秘的力量把他压垮。

他低头看着地上也许是利维的一部分。

“……我们梦境外的世界再见。”

第30章 育儿所13

这次的梦境在维斯特进入二楼后就停止, 他还没来得及去观察二楼的婴儿床,就被匆匆送出了梦境。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和3小时之前一样, 躺在那张单调的白色床铺上,睡姿和进入梦乡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他从床上坐起来,来到房间内的书桌旁——或许是为了防止他们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这个房间里虽然准备了笔记本和笔,让被关押者打发时间, 但提供的却是蜡笔。

维斯特掰开了一根蓝色的蜡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两层楼的房子,还有那个粉红色的楼梯——在见到利维的时候, 他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他觉得这也是对方的身体,在二楼会突然爆炸的原因。

之前的两次梦境里,出现在育儿所内的都是孩子, 第一次和利维进入那间育儿所的时候,他们穿着的都是自己的衣服。

第二次维斯特单独进入, 那个时候他看见了和他穿着统一的,仿佛精神病院束缚衣的服装,可见孩子们穿着任何服装都是被允许的。

“但是成年人都穿着袍子。”

他拿着蜡笔自言自语,“莱尔,第一次进入育儿所的时候, 我们看见了那些儿童画,上面是穿着黑色袍子的成年人,而第二次进入的时候, 那些工作人员也都穿着统一的袍子。”

他不确定自己的兄弟是否能够听见, 但这是他的习惯, 在分析事情的时候,他总习惯这么对自己的兄弟叙述想法——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她们对于那个存在恐惧的情绪。”维斯特说,他用红色的蜡笔画了一圈毛线团,代表他所说的那个存在——库娜塔。

“也不完全是恐惧。”维斯特想了下补充,他继续在本子上用蜡笔涂着些看不懂的东西。

他无法写清楚那个名字,当然也不敢直接写出来,于是只能继续一团红色的毛线表示。

他能感觉到当萨沙提到这个名字时,包含着的依赖和恐惧——他也记得在那个梦境中,她们提到“母亲”时的狂热。

——但他不觉得自己在地下室看见的那个天使面孔的雕像就是库娜塔。

他觉得那应该是更加神秘的东西。

还有一点,也让维斯特感觉到十分在意,就是萨沙提到的,培养能力者才是这个孤儿院的真正目的,这不是偶尔的事件,而是普拉伊德孤儿院在进行的某种计划。

维斯特觉得这多半和育儿所内的“母亲”有关,只是他无法凭借这些线索,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果可以,他想要真的前往一次普拉伊德孤儿院。

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普拉伊德孤儿院的旧址已经变成了废墟,而那栋灰色的建筑更是从没有被人提起过。

也许公司知道它确切的位置,但是被断定为污染者的维斯特,应该不会被允许前往这样的地方。

抱着这种情绪,维斯特干脆扔下手中的蜡笔,他又看了眼自己在笔记本上画的东西——

蓝色的房子,粉红色的楼梯,还有那一团红色的毛线。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就撕碎了这张纸上的东西,然后扔进了马桶,冲进下水道。

……

一周之后,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疯狂举动的维斯特,被允许和祭司短暂见面。

当然这次见面是在他被清理过全身,又被套上白色的束缚衣之后,才得到的机会,他和往常一样,进入了地下5层的祭司所在处。

期间,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一直跟着他,阿普顿更是站在了他的身后,一直到进入房间之后,阿普顿就在警告他——

“我说了,这是意外。”

维斯特轻松地说,他现在全身被这白色的束缚衣裹住,手臂被紧紧束缚在身后,裹得好像一个木乃伊,即便想要摸下自己的鼻子都不可能——

“我说真的。”维斯特对阿普顿说,“我现在鼻子有些难受,你能帮我摸以下吗?”他用眼神示意阿普顿看自己的鼻子,“这是真的,我从穿上这件衣服之后,就一直想要摸鼻子。”

阿普顿低头,看了眼维斯特,摇头。

对此,维斯特并不意外,于是他只能继续站在祭司的房间门口,等到对方允许进入的命令。

”萨沙还好吗?“维斯特又问。

“还行。”

“还活着?”

“当然。”

“那就行。”

维斯特嘟嚷道,他又看了眼玻璃反光中的自己——地下的空间里没有刮胡子的东西,但也许处于祭司的洁癖,那群人不仅帮他清理完了身体,连带着胡子也刮得一干二净,只不过技术不怎么样,维斯特发现自己下巴上有几道小小的血口。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阿普顿似乎收到了祭司的命令,他推着维斯特走入了那间纯白色的房间。

维斯特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布满了束缚带的椅子,他老老实实走过去,坐在上面,等着阿普顿从头到脚,把自己绑在这个椅子上。

从脖子、胸口、腹部、手臂、手腕、大腿、小腿、脚踝——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紧紧捆在了这张椅子上,他现在甚至连转动脑袋都做不到,只能直直地看着前方。

“你系得有些紧。”维斯特提醒。

阿普顿没有理会。

维斯特直视着空白的墙壁,他在脑袋里思索了很多东西,自己的邻居,普拉伊德孤儿院,灰色的育儿所,收音机的预示,还有萨沙的突然失控。

他坐在那儿,直到阿普顿离开,关上房门,也没有等到祭司的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祭司出现在房间内的声音——看来对方确实很担心维斯特会失控。

“你提到了收音机。”祭司冰冷单调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维斯特不确定声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只觉得无处不在,“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是我邻居的梦境。”维斯特说,他对祭司详细描述了下自己邻居的说法,空无一人的片场、摄影机还有灯光设备,当然还有放在那里的收音机。

“我一开始也很难相信。”维斯特说,“但他很肯定地对我说,有一台收音机在那儿。”

“我记得最后的收音机就在公司内部。”这是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可以肯定的是,有人一直在严格看管着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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