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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32)

他说的既然是“们”那指的自然是所有的孩子都有份,齐云霄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他小跑到齐扬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一个劲儿的问道:“四叔、四叔、霄哥都想死你了!”当然,末了,他又问了句:“你也给我带礼物了吧?”

“你这臭小子!”齐扬一把抱起他,疼爱的说说道:“这是自然,四叔怎么会忘了我们霄哥呢?”

“云霄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下来!”齐震眉头一皱,习惯性的呵斥出声。

齐云霄脸色一僵,可怜兮兮的看了他四叔一眼,从他身上蹭了下来。

白優澜瞧见他们互动的样子,不由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个离家许久的齐四爷很得齐府众人的欢心,不单是老夫人,齐云霄他们显而易见的欢喜,就是常年包公脸的齐震看上去似乎也极为高兴的样子。

齐扬直接坐在了老夫人的右手边,见此,白優澜才明白原来这位子一开始便是给他留的啊!再想起刘嬷嬷亲自迎在门口的举动,她心中不禁暗想道:“怨不得今日的老夫人看起来格外兴奋”。离家多年的小儿子回来,她能不兴奋吗?

老夫人刚刚骂归骂,但这儿子一座身边,她哪里还能端的住脸,忙把齐四爷的手拉到了怀里,一双眼睛怎么盯都盯不够的看着他。

“四弟,你离家两年,孤身一人跑到凌安去做教书先生,可是想死为兄了,正好我那还有一坛五十年的花雕,等一会儿咱哥几个可是得好好喝一盅啊!”三老爷齐远满脸笑意,挤眉弄眼的说道。

“哈哈……几年未见,三哥还是这般风雅”齐扬笑道:“好好好,今晚定与哥哥一醉方休!”

“醉什么嘴!刚回来就喝酒,也不怕被你侄儿、侄女们笑话!”老夫人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咳咳两声,吊了吊嘴角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这次打算在家呆多长时间啊?”

齐扬知道老母担心何事,闻言不禁满是愧疚的说道:“孩儿不打算在回凌安了,书院那边的职务我也已经请辞了,这次回来是想着再参加一次明年的春闺,也不枉读了这许多年的书!”

听见老儿子不但说他不走了,还终于准备要去考个功名回来。老夫人简直是欣喜若狂,只见她连连拍着齐扬的手臂,不停的说道:“好孩子,功名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你愿意留在娘身边,让娘天天看着你,娘就心满意足了!”

“娘…………”

这场腊八节的家宴便因齐四爷的归家而匆匆落下了帷幕。

白優澜跟着白氏向着羲和院走去,红色的小皮靴踩在薄薄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白優澜拉了拉她的手叫了声:“姑姑!”

然而,白氏似乎正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根本没留意她的叫声。

“姑姑?”

“啊?”

白氏似乎吓了一跳般,轻叫了一声。

对于姑姑这段时间的“不正常”白優澜全都看在眼里,她心中担忧却不知如何安慰。眼看着白氏脸上又陷入一种怔怔然的神情,她的一对小眉毛不禁皱的更加紧促了。

不知为何,白優澜的心里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进了自己的小屋子,老早就等在门口处的宫嬷嬷忙前前后后的忙活了起来,待洗漱完毕又换好了衣裳后,白優澜一骨碌的就钻进了被子里。

“四爷?”宫嬷嬷坐在床边的绣蹲上,疑惑的问道:“他回来了?”

白優澜缩着身子,只把半个小脑袋露出来,她嗡声嗡气的问道:“嬷嬷也知道四叔?”

“老奴也只听过一点,不甚清楚”。

白優澜想了想后,对着她说道:“嬷嬷,你去给我把碧鸯叫来,好不好?‘

宫嬷嬷听她提起齐四爷,就知道自家小姐想问什么了,虽说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可依旧起身到外面叫了碧鸯进来。

“小姐!”

“嗯,来了!”白優澜看着站在床边的她,动了动身子改为侧躺后,问道:“碧鸯你以前见过四老爷吗?”

大约是齐杨回来的消息还没有在下人们处传开,碧鸯冷不丁被主子这么一问,还真没想起来那所谓的“四老爷”是谁?白優澜不得不大致解释了一遍。

碧鸯这才明白过来,只见她紧蹙了下眉头,想了老半天后才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回小姐的话,四老爷在奴婢正式上差时便已经离开了府中,但奴婢记得小时候倒是见着过他几回!”

白優澜闻言点了点头。

碧鸯知道小姐找自己来肯定不是只想听自己说这些,见此,便开始搜肠刮肚的回忆起来。

“奴婢记得三老爷曾经中过举人,那天整个府里都轰动了,老夫人赏下很多银钱给下人们,府里到处张灯结彩,足足办了三天的流水席”碧鸯的脸上充满了回忆之色,她继续缓缓说道:“但很可惜的是在第二年的春闺时,四老爷却落选了,从那以后他便离开了俯里”。

原来是考场失意啊!白優澜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暗暗想道:只不过失败一次便离家出走这么多年,这四老爷的小心肝儿看起来也不太强壮嘛!

忽地,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只听她犹犹豫豫的问道:“四婶婶她……去世了吗?”

今儿是他一个人回来的,身边不见旁人,白優澜便有了这样一个猜测。

谁知碧鸯却摇了摇头说了声:“回小姐,四老爷至今还未娶妻!”

这一下白優澜是真的吃惊了,在这个十五六岁就能当爹的时代。已是个成年男子的齐扬居然至今未婚……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可是忠勇伯府的出身,又是老夫人最宝贝的么子,这偌大的京城中怎么也能找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吧!

“老夫人也不管吗?”白優澜极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碧鸯摇摇头,说了句:“这奴才就不清楚了!”

她看了眼躺在被窝里的自家小姐,想了想后,上前一步,微低□子对着白優澜说道:“小姐,奴婢对四老爷的事记的实在不多,除了刚才说的那件外,就还记得一个!”

白優澜卡巴卡巴的眨了眨大眼睛:“说来听听!”

碧鸯抿了抿唇,缓声说道:“奴婢记得在好多年前,那时奴婢还小,娘也在大厨房那帮差,奴婢便整日混在里面帮厨娘们打打下手,跑个腿什么的。有一天,大家都在传,二爷的婚事定下来了,果然,没过多久俯里面便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上了!”

白優澜听她突然提起“二爷”心里不由忽悠一下。不知不觉的她坐起了小身子:“然后呢?”

碧鸯接着说道:“奴婢只记得那时二爷的身体非常、非常、不好。太医们天天往府里面跑……大家那时都在传,说二爷怕是要不行了!”

白優澜紧紧的闭了下自己的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都能知道,伯爵府肯定是想靠所谓的“冲喜”来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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