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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19)

早就有那小丫鬟上来替她剥掉了蟹壳,白優澜夹起一块蟹肉,放进一旁的酱醋汁中轻轻一涮。然后放到了嘴里,霎时那说不上的肥美鲜味便争先恐口的涌上了舌尖。

喵呜~~~~好似可怜的小猫崽仔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雪鱼罐头而仰天长叫般,几乎可以用感动这两个字,才可以形容的神情,出现在了白優澜的脸上。

“烈哥哥,你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清月郡主看着秦王脸上那突然出现的笑容,不禁疑惑地问道。

秦王眼神一闪,也不答话。只是在心中无比玩味的想着:吃个螃蟹能吃到眼泪蒙蒙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老鼠果然有趣!

“澜儿妹妹,这螃蟹可真好吃!”齐美彩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地说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在场的众人中还能有心思吃蟹的可能也只有她们这几个过来凑数的小萝卜头了。

白優澜眼神一转,看了眼低头坐在那里的肖氏与齐美华,又转过头看了眼坐在她右手边的齐美芸,然而,这样一看,她不由微微一愣。因为此时的齐美芸正小脸通红,眼生迷醉,毫不怕生的直勾勾地看着秦王殿下。

白優澜心中狠狠的噎了一下,随即暗地里使劲的扯了扯她的衣袖。齐美芸晕乎乎的回过头来,声音飘飘地问道:“你干嘛?”

我不干嘛!倒是你要干什么嘛?白優澜嘴角一抽,真想对她大吼一声,男色虽然迷人眼,但姑娘你还只有六岁,就是慕少艾也未免太早了些。再说那个人在将来是很有可能成为你姐夫的人,所以请不要露出如此“饥渴”的表情,好么!!!

☆、18不是冤家,不聚头。

白優澜心里虽然很抓狂,但面上仍旧是一片甜甜蜜蜜的表情,只见她夹起一块蟹黄放到了齐美芸身前的小盘里:“三姐姐,你快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齐美芸见她给自己夹东西,非但不领情反而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撇了撇嘴先是看了眼秦王身边的清月郡主,然后低下头嘟嘟囔囔地说道:“不就是几只破螃蟹,有什么了不起,当谁没吃过似的……哼……也就是你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才看着稀罕罢了!”

无缘无故的被刺了一回,即使是以白優澜的好脾气也不禁有些恼意,既然她如此不知好歹,自己又何须去找那个气受。白優澜心里不快,遂也不再去理她只转过头与齐美彩,还有崔家的两个小姑娘说话。

“……此注意甚好!”突地,一声娇赞声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白優澜也同样抬头看去。只见那清月郡主两只小手一拍,脸上满是跃跃欲试之态。

“烈哥哥……”她娇滴滴地说道:“听庭哥儿这么一说,倒是把人家的兴趣给勾出来了,我们就去那湖中坐船游玩一番,可好?”

“这……”秦王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他看着清月郡主,声音略一停顿,然后转瞬之间便对着刘氏笑道:“舅母意下如何?”

刘氏又怎敢说一个不字。

“秦王殿下与郡主殿下既然有这个雅兴,那臣妇便立即让下人们前去准备”她面带笑意,恭恭敬敬的说道。

清月郡主满意的点了点头,白優澜却心里一堵,这好端端的吃个螃蟹怎么又扯上了游湖,她环视一圈见齐云霄、崔庭、齐美芸、甚至齐美彩这几个小家伙们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只能暗地里打定主意,一会儿爱谁去谁去,反正她是不去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于人们的意料之外。白優澜不但上船了,还非常、无比、相当悲催地与秦王殿下来了个“十年修的同船渡”。这究竟是怎们回事呢?原来崔府为已她们准备了一只精制无比看起来就很豪华的游船。但是在临登船的时候,秦王殿下却开口说道,自己要独乘一叶扁舟,不与众人同行。

那清月郡主自是不依,但秦王主意已定,任她痴缠也不答应。清月郡主到底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又见他只是一人独乘,便只得按下心思,怏怏不乐的上船了。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是不关她白優澜什么事的。但坏就坏在,当齐美华、齐云霄等人全部登船了后,这临波水榭中就剩下崔府的两个太太,和她这么一个小娃娃。所以当秦王不咸不淡地说出:“既然坐不了那游船,不如就与本王一同泛舟吧,那舟既小又轻,不如船那般晃荡”。

白優澜当时是多么想说:秦王殿下您说反了吧!怎么看那巨船都比你这只容得下两人的小舟要使人安心的多吧!可是她——不敢。不知怎地,当看到那双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双眼时,白優澜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果然——她的预感没有错!

一叶扁舟之上,白優澜畏畏缩缩地,缩在船尾上。此时的她面色惨白,两只肉乎乎地小手更是死死的抓着船边不放,每当小船随着流水微微晃荡时,她的小嗓子眼就会发出阵阵呜呜的悲鸣声,看上去当真是好不可怜。

而秦王殿下从上船开始就一直不停的打量着她,让本就头晕目转的白優澜更是胆颤儿不已。

“晕的还挺厉害?”秦王坐在船头好整以暇的说道。

白優澜点了点小脑袋,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女失礼了!”

秦王看着她满是苍白的小模样,心里非但没有任何的同情,反而站起身来向着船尾处缓缓走来。这扁舟本就狭小非常,他这一走,船身不由晃荡地越加厉害。白優澜只觉得自己心肝胃肺脾全都犯了个个,再也忍不住的把脑袋伸向了外面,哇哇的就是一顿干呕。

“啧啧啧……真恶心!”秦王伸出手来,满是嫌弃的推了推她的后脑勺。

白優澜此时是又羞又恼,真恨不得给这男人一爪子,她早说了她做不得船。可这催花男却非要拉上她。也许别人只当秦王是随口一说,再者白優澜年幼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但她自己却非常明白,这2B绝对是有意要“欺负”自己,看自己出丑的。

白優澜心下委屈,面上却不能显示半点儿,只低着个脑袋,一心一意的吐着。秦王看她这样,嘴角挑的更高,那只点着白優澜脑袋的手指,也摸上了她白玉般的小耳朵,别误会——那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狠狠的掐住。

“呜……呜……”白優澜疼的一抽一泣,眼泪巴巴的看着他。

“竟然敢咬本王……”秦王那张本来“谦谦君子”的脸上,忽然邪意肆起,他一边使劲儿的拧着白優澜的耳朵,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大的狗胆儿”。

白優澜早知这2B定会找她算账,对此倒不特别慌张。他当初能不计较自己,现在也不会太过难为她。

“哼……”

呜呜……呜……白優澜嫩嫩地小嘴儿,使劲儿撇了撇,哼哧了好半天,她一双小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最终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