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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寡妇到贵妇(144)

“于氏还不想搬呢!又是喝药又是上吊的,说除非自己死了,否则他们抬出去的只能是具尸体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戚氏也是个狠的,当下就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五万两银子,说于氏他们要是愿意搬出去,就拿这些银子替他们还了大老爷外面欠的那些债。结果,大老爷二话没说,收拾了下东西就扯着老婆搬了出去。”朱氏砸吧了下嘴,也不知道是嘲讽啊还是讽刺的口气道:“侯府那边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折腾,大老爷这些年在院子里纳了不少美妾,可这回竟一个都没带出去,结果戚氏做主,全都卖给了,你是没见着那鬼哭狼嚎的场面啊,真是吓死个人。”

苏慧娘心想,侯府现在恐怕连给下人发月列的钱都没有了,哪里还会再养这些“闲人”自然是卖了了事啊。朱氏在这里呆到了午时后,方才告辞离开,苏慧娘看着她的背影,却感到了一种萧索的感觉。想当年,永平侯府何等气派又是何等富贵。可是不过区区几年,竟然就落魄到了如此地步,想来怎不叫人心生感概。大瑞朝建立的时间毕竟还太短,这些突然从草根变成权贵的人家还并不明白,想要家族永远繁荣昌盛,光靠祖先的余荫是永远不够的,还是得后代出息,才能守的住这份富贵。

晚上的时候,燕弘真下差回来,洗漱过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苏慧娘主意到他似乎有些心,当下便问道:“怎么了?”燕弘真放下手中的碗筷,出乎意料的看了眼对面的缘姐儿,突然说道:“皇上有意让缘姐儿进宫陪伴公主殿下。”

苏慧娘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当今圣上朱重国是个很奇葩的老人。自从当年吕氏生下小皇子后,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自己雄风依旧的那个时候,开始频频宠幸后宫妃子,于是就像是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孩子开始从宫中冒了出来,先是进宫多年无所出的丽妃,成功生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然后是三个低品级的嫔妃,生了三位公主。

“陛下的意思是,公主们在宫中缺少玩伴,难免寂寞,便决定选些大臣家的女儿们充当玩伴,接到宫中一起教养,咱们家缘姐儿年龄正合适,所以……”所以就被朱重国无偿征招了。

“这可怎么办!”苏慧娘脸上没有什么喜色,很是忧心忡忡地说道:“咱们女儿是个什么性子你心里头最清楚,让她进宫去,岂不是干等着她闯祸。”

“娘,您说什么呢!”在旁边一直听着的缘姐儿立即不愿意了,脸皮极厚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骄傲地说道:“您看天下有像我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吗?还有爹……我真能进宫吗?宫里面还玩儿吗?”

燕弘真白了闺女一眼,没理她,反而转过头安慰地对妻子道:“慧姐姐你放心好了,缘姐儿年龄还小,就是有了什么不妥之处,大不了让皇上给送回来罢了,而且趁此机会让她进去磨磨性子变得乖巧一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讨厌!爹,人家本来就很乖巧的好不好!!!”苏慧娘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事应该是不能改变的了,便止住了到口的担忧,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果不是如此,不过区区三天,宫里面就有人拿着圣旨来接人了。

苏慧娘早就一遍遍的交代过了女儿,是以此时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倒是缘姐儿没心没肺的,整个人兴奋开心的不行,最后也只是匆匆跟母亲拜别一下,就跟那放飞的小鸟似的,兴冲冲的上了马车。

“别担心。”一旁的燕弘真握了下妻子的手心,笑的好不“温柔。”太好了,那个烦人精终于不在家了,慧姐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嗯,是该xxx好呢?还是该ooo好呢?燕弘真在脑海里不住的想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深深觉得自己性福的日子就要来临了。然而,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骨感的,妻子在女儿进宫后,完全变的“没精打采”起来,任燕弘真怎么逗,都不能让她展露欢颜。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概半个多月,直到一件事的发生才算打破了她这幅样子。

“你说什么?”苏慧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齐梅梅,倒抽一口冷气地说道:“你、你要和离?”

齐梅梅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中没了往日的灵动,显得暮气沉沉。苏慧娘皱着眉头,尽量放柔了声音道:“为什么啊?梅梅,你现在可眼瞅着就要临盆了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和离,是不是你夫君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听及夫君二字,齐梅梅冷笑一声,脸上闪过抹恨意:“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会嫁给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道这里,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八个月大小的肚子,突然泪流满面,哽咽道:“一开始的时候倒是挺好,可后来他说自己在京城享福,母姐却还在家乡受苦他不配为人子的话,我心思一软便应了他把亲人都接过来,谁想到,他那母亲就是个山野泼妇,来的第一天就要我跪下给她洗脚,说什么在她家乡都是这个规矩,这还不算,打那以后,这老姑婆就处处难为我,还说什么身为媳妇子不能再去抛头露面,硬是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到铺子……”

第119章 和离(一)

对于天底下所有的儿媳妇来说,婆婆都是头顶上的一把利剑,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倘若你遇见的是那种和善、明理的婆婆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但倘若你遇见的是像原来的皮氏那样的恶婆婆,那可真就是生不如死了。

“你夫君是个什么意思?”半晌后,苏慧娘淡淡地问道。齐梅梅听后,脸上隐现恨意,冷声道:“每次那老太婆刁难我的时候,他都会说什么,以孝为天,要我多多忍让,这还不算,有一次,我那大姑姐竟把手伸到了铺子上去,框我娘,拿了五百两银子给她,我找上去理论,他们竟说,我既是嫁到他们家了,那我的铺子就是他们家的铺子,从自家铺中支些钱出来,算的了什么!”

“荒唐!”苏慧娘一拍身前矮桌,气的脸色发青:“你那铺子便等于是你自己的嫁妆,瑞法规定,嫁妆是规女方所有,夫家无权动用一分,而且当初娶妻时,他们家可是什么聘礼都没有拿,那钟瑞顶多就算是个倒插门的,现在倒也好意思开口谈什么铺子。”

“我真是后悔啊!”齐梅梅附案痛哭,哀泣道:“他们只是长得一样而已,可是内地里根本毫无相同之处,我、我可真是瞎了眼睛!认错人了啊!”苏慧娘虽不太明白齐梅梅指的“他们”是怎么回事,可是看见她这样子,心里也是恨其不争的,当初她是那样苦口婆心的劝她,让她在好好想一想,可是齐梅梅硬是不听,哪怕就是倒贴也要嫁给那姓谢的。有些男人就是这样,越容易倒手的东西,越是不知珍惜他不会念着你当初对他的好,反而把这一切当做一种理所应当。

“你真的决定了?”苏慧娘看着她那高挺的腹部,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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