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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75)+番外

作者: 乃兮/奶酪西瓜 阅读记录

到没有人忘记了呼吸。

萧子鸿微松开人“这回不算太亏。”

舒浅眼内有着一层水色, 唇上微微红肿。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还有微麻的刺痛感。

原本以为萧子鸿是猫, 现在看来还是只狼。

被松开的她伸手带着怀疑摸了摸自己唇“我不会被你咬破了皮?”

萧子鸿面上神情微妙,凑上前又用唇碰了碰“没破。”

舒浅往后退一步,挑眉看向人。

萧子鸿的唇没比她好多少, 一样是由于她啃咬而显得微红肿,仿佛抹了胭脂, 而胭脂晕开了。

乔曼盯着自己的双脚, 在想自己要怎么出现才能显出自己刚到, 真的几乎没看到自家教主和压寨相公大庭广众干出那等事情呢?

她轻咳嗽一声, 脸上还是发烫着“教主,今早煮了点红豆,可要吃?”

手上端都端来,意思意思也必须吃一口。

“红豆?”舒浅看向乔曼手里端着的吃食。

江南这儿有个不着调的小习俗,凡是家中有喜庆事时,才会煮红豆饭。这种喜庆事包含的范围颇广,又由于很多时候新年和成亲是最喜庆的事,这红豆饭就有了别的引申意义。

舒浅忽然不是很想吃红豆。

北方并没有这般说法,萧子鸿发现乔曼一脸欲说不说的样子,又察觉到舒浅的抗拒,隐隐意外明白了这红豆的意思。

他觉得有些好笑,也没有朝着乔曼解释,只是伸手接过了乔曼手中的吃食“教中事务繁多,教主由我来伺候就好。”

乔曼迟钝点了点脑袋,迟钝离开。

脑中唯一就记得“伺候”两个字。

舒浅看了看那些个吃食,发现真的有一大份的红豆饭。米饭看着是糯米的,配上煮烂破了壳的红豆,闻起来就很香。若是没有那层含义,舒浅很热衷于大早上尝一点这么香甜的红豆饭。

萧子鸿将所有吃食摆到院子的桌上,坐下。

舒浅跟着一道坐下。

萧子鸿说“伺候”就“伺候”,给舒浅布置了碗筷,盛了饭,夹了菜,这才自己吃起来。

他吃着速度有些快,不知道是不是行军打仗时间太过仓促养成的习惯。

舒浅看着他一两口就下去了小半碗,慢吞吞拿起碗筷吃起自己的那份。

双唇触感怪异,好似现在不是自己的一样。

本是假成亲,结果一个晚上加上半个半天,轻轻松松就将“假戏真做”上演了一半。

想起两人的初衷,舒浅还觉得大半是贫穷惹得事情。

她真一碗才下去了一半,萧子鸿那儿已是吃完了。

糯米吃那么快对肠胃并不好,舒浅皱起眉头“你这样吃伤胃。”

萧子鸿过去也确实比现下对吃食更挑剔一点,不过连夜赶路外加上这几日至今没有好好进食,他确实饿了。摆了摆手,他没有解释什么,任由自己尚年轻的身子去缓和那“突如其来”的饱腹。

他吃完了,自然得了空看舒浅吃。

专心致志,搞得舒浅怀疑自己脸上长了黄金。

她慢吞吞把饭给吃完了,这才想起说关于到京城去取宝册的事。

“我这些时日没空去京城。”舒浅想着自己接下去的计划,“江南这儿还不算太平。”

师华那两位兄长还如同小星星一样,透出了莹莹弱光,诱丨惑着她前去攻打。

萧子鸿回想着这些时日的政事,想着江南还有多少事不算太平。

“通州与瀛洲间有六百顷土地。”萧子鸿想起了梁又锋,“两位知州对着六百顷土地都有所图谋。天赐盐场原先所在地,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在地下,由于沙土日渐增多,掩埋得有点深了。”

舒浅刚开始听着还点头,听到后头诧异看向萧子鸿“天赐盐场的钱财?”

“当年官盐的衰败原因又多种,其中最大的因素并不是私盐四起,而是管理官盐的三人贪墨,最终分赃不均。”后来那一大笔钱财被人发现挖了出来,他顺手推舟寻了京官来讨要。

这是官家的钱,是朝廷的钱。

舒浅一听“你很缺钱,这些正好?”

过去是的,现在倒是没以前那么缺钱了,但百废俱兴,国库里如今实在空到可以。

萧子鸿话到嘴边变了变,弯了弯眼角“你在江南给我私库加了不少钱财,可天下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教主不如多宠幸宠幸我,多赏赐点东西。”

舒浅“……”

别人家的皇帝都是赏赐给皇后东西的。

自己家怎么就会朝着自己要东西?

舒浅掐指一算,心头一动“这样,不如你把那些钱财所在的地方告诉我,我带人去挖,挖完了你九我一。至于这六百顷土地,随缘。”

“这六百顷土地若彻底随了梁知州,会伤了别的人心。梁知州太过固执,容易惹事。”谈着政事,萧子鸿并没打算彻底退让。

他看着舒浅内心拨着小算盘的样子“钱财我八你二。崇明县成崇明州,知县调任,梁知州平调为崇明州知州,瀛洲将有一位新的知州上任。”

舒浅皱眉。

梁知州这算是降职了?

“这六百顷土地,现下还是六百顷。等再过一年,是一千四百顷。”萧子鸿太清楚这块地了,他对梁又锋的印象,便是由于这块地。

梁又锋吃下去了,万死不肯吐出来,六百顷的时候不肯吐,一千四百顷更加不乐意了。他在朝中还另寻了京官,想要试图说服自己。

可惜刚将天下全当成自己的那会儿,简直如同被触动了逆鳞的狮子。

他那时候,尚且懵懂,只有这个天下。

新帝不高兴,梁又锋当然讨不到好处,还有条命就不错了。

舒浅听到一千四百顷地,倒吸一口凉气“会扩张起来那么快?确定?”

她以为萧子鸿那儿有什么能人,极懂山水地势。

“也就这几年扩得快。河流泥沙带走太多,总是会有问题的。过些年恐怕雨季便要有水灾,还要朝中专门派人想法子规避。”萧子鸿这般说着。

舒浅点头。

河道治理极为关键。

对于沿海的地方,一淹没,百姓的田就彻底白种了。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却是连口饭都吃不上,那也太惨了。

想到这里,舒浅禁不住夸赞了一下萧子鸿“治世之能君。天下事如此之多,能完善到这方方面面着实不易。萧郎不愧是萧郎。”

萧子鸿被无数臣子夸赞过,听得麻木。

可被舒浅夸赞是不一样的。

臣子们夸赞半是基于真情,半是基于对帝王的尊重,甚至背后指不定是对他们自己能想出相关的治理良策的自傲。

她是真的觉得他厉害。

就和她会直白夸赞他的貌美一样。

萧子鸿神情柔和,觉得心角里那一丝心动开始张牙舞爪朝着边上扩张起了地盘,有朝一日会霸占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自里到外,有骨及皮。

舒浅还沉浸在那一片土地中“确实刚开始这样调动,初看除了梁知州吃了亏,也堵住了周边那些个知州知县的嘴,到后头即便是梁知州因祸得福,那些人也说不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