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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180)+番外

作者: 乃兮/奶酪西瓜 阅读记录

她这回算是真正回头对上萧子鸿,将人看进眼里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比刚才萧子鸿忽然到宫殿内坐在她面前还要惊一跳。

萧子鸿面上带起了浅淡的笑,笑不入眼。

可谓是仅仅勾勒了唇角。

舒浅心一颤。

他一身帝王气势,没有半点掩盖,就……就还像是故意展现了出来。带着一种威严感,让舒浅本能回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看孩子。

夸孩子。

看孩子。

没了。

好像没犯错。

舒浅对着萧子鸿的脸,露出了一丝笑:“陛下车途劳累,今日要早些歇下么?”

萧子鸿应声:“嗯。”

言简意赅。

舒浅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回头看了眼孩子离开的方向,然后再看萧子鸿。

好嘛,萧子鸿身上又冷了几分。

这还没察觉不出异样,舒浅也白和萧子鸿认识那么久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萧子鸿竟是也会有这般小孩子气时候:“你这是在生我气呢?”

萧子鸿牵起舒浅的手往回走:“朕没有。”

皇帝是会忽然喜怒无常么?

萧子鸿觉得不会。

舒浅觉得现在就是。

她当然不会信萧子鸿说的没有,反倒是觉得好笑:“我与孩子几个月不曾见了。”

“你与我也几个月不曾见了。”萧子鸿强调。

他们认识的可更早一点。

这两个孩子撇去没见的日子,总共和舒浅才认识了多久?肚子里那会儿都不算。

萧子鸿都这么说了,谁还能不知道谁?摆明就是生气了。

舒浅悄悄用另一只手晃了晃,示意李公公等人退下。

很快宫殿中就剩下了两人。

舒浅和萧子鸿说着话:“我与你哪里有几个月不曾见?”

两人站定,萧子鸿没懂舒浅的话,询问她:“怎么,还要我细数共计几月余几日给你,你才能承认?”

“不是。”

舒浅摇头。

“我时常在梦里头见你,怎么能说几个月不曾见?莫不是陛下不曾在梦中见过我?”舒浅凑在萧子鸿面前,像是有点困惑问萧子鸿。

演得极为逼真,好似真的是她想不通。

萧子鸿张了张嘴。

下意识想了想,他还真是在梦里头梦见过好几回舒浅。

他有梦到两人一道出海,有梦到两人在江南遇到。

最可笑的一回做梦,他还梦到了和舒浅两个人在大殿里吃火锅,群臣看着十分心动但是又不敢上前吃,肚子都饿得咕噜噜的。

事实上醒来后,是他自己太饿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梦里做梦的事情,怎么能算见过了!

“梦里归梦里,这儿归这儿。”萧子鸿松开了舒浅,点了点自己的心,“它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这情话,舒浅倒是第一回见识。

她微微松怔,随后笑开。

伸手贴上心口,舒浅笑弯了眼:“过年那会儿,我在码头上喝酒。”

萧子鸿:“我与在母后一道。”

“那时边上都一对对的,我便在想,什么时候能够我们一道,就在那码头上喝酒。他们跳,我们也跳。他们笑,我们也笑。”

没有皇帝皇后的区别。

与百姓同乐。

舒浅还余一只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它从分开第一天起,就有点想你了。”

萧子鸿觉得自己胸腔像是都被塞满了。

那手掌明明很小,也穿透不过他的身子。

而舒浅则是感受着两人的心跳,不,该是说他们都能感受到两人的心跳。

情之一字,永远是说不清的。

尤其是两人只要乐意,他们能说出许许多多,对方想听的,他们乐意讲的话。甜言蜜语永远最是让人沉迷。

萧子鸿再绷不住脸。

他想了想,问舒浅:“一起沐浴么?泡池子。”

宫殿里还有建池子,池子不算大,不过两人泡也绰绰有余。

刚才的醋坛子就被这么揭过去了。萧子鸿到底还是要脸,拉不下面子来承认刚才酸了。

舒浅便给他留足了面子,笑着应声:“好啊。”

江南宫中的池子,若是全部修缮好,那足足有三个。

萧子鸿并没有那么奢靡的泡澡习惯,一天也不可能连着泡三个池子。这江南后宫中总共就他们两个能用,于是就只让修了一个。

宫女们忙放水,放花瓣,准备香,准备一切方便两位沐浴的东西。

等两人走到池子那儿,里头已是白雾缭绕,暖意溢出。

屏退了所有人,褪去了衣服,舒浅和萧子鸿一同下了水。

热水从脚烫到了胸口,没一会儿就让舒浅脸上泛起了红。

很是舒服。

萧子鸿一样入了水。

他比舒浅高不少,没有全然走下来,自然胸口大半露在外头。

舒浅一眼就能看到他肩那儿的疤痕。

萧子鸿从未想过要去掉那伤口。

她没有上手摸,萧子鸿却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在水下拉着她的手,按到了那疤痕上:“那会儿并不疼。”

这样明显的伤口,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为人父母了,才更能理解那种相敌对的痛楚,不仅仅在伤口上,更在心上。

她也没说肯定疼,也没说自己今后不会让萧子鸿身上再添上这种伤疤。

她见了很多次,也想像过很多那会儿的场景。

“嗯。”她就是那么简单应着。

轻描淡写。

萧子鸿见她这样安静,靠近她,轻吻了她略垂下眼睑的眸:“我再与你说一点两个孩子的事?”

明明刚才还在醋着。

这会儿装起了大度了?

舒浅失笑。

顿时刚才一点点的小忧郁气氛,彻底没了。

舒浅听他说了两句,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

萧子鸿说两个孩子的事情,根本就是变成了在埋汰两个孩子。

“整日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要拉了也不知道喊两声,拉完了再喊,喊完了没人应就哭,光哭还不掉眼泪,就是演的。”

“还有,半夜了,别人都要睡了。两个小崽子白天睡得天昏地暗,到了这会儿就要闹。饿了好说,想如厕也好说。有时候就是想要你抱一抱人。”

“刚给换下了布,抱起身子准备放到赶紧布上,尿了。我那些个衣服哪里是用来受这种苦的?”

舒浅不敢想萧子鸿在船上经历了什么。

她听着忍俊不禁。

别说萧子鸿的衣服,萧子鸿自个又何曾受过这种苦。

他就是在边塞上战场杀敌,都只被人用血毁过衣服。

萧子鸿说了还莫名气起来了:“不行,我改日要专门记一个本子,专写这两个小崽子。”

舒浅听着好笑:“还是孩子,你计较什么?”

萧子鸿:“我也专门写了个小本子,记你的事情。”

舒浅:“……”

她想了想自己在京城里有孕时干出的事情,忽然觉得这澡泡不下去了:“陛下,妾身乏了,想直接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