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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101)+番外

作者: 乃兮/奶酪西瓜 阅读记录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夫妻对拜。

旁边的赞礼唱着:“拜!”

毕山和乔曼对拜一次。

“兴!”

两人抬起身子。

“拜!”

再度互相对拜。

“兴!”

再次抬起身子。

“平身!”

这才算是夫妻对拜结束。

毕山看着面前的乔曼,唇微动了动,恭恭敬敬,作了个揖。

盖着盖头,乔曼还是能感受到毕山的。

她在毕山作揖之后,一样恭恭敬敬回了一个礼。

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夫妻。

从此相伴余生。

二人就坐。

本该是先女子入房内候着的,可舒浅觉得都在崇明教大伙儿见证下成了亲,女子没有必要在对拜之后就此候在屋中半点不吃东西。

她让媒婆改了流程。

毕山当着众人的面,掀起了乔曼的盖头。

乔曼本是垂着眼的,睫毛微颤着张开那双眼,对上毕山的视线。

明明在众人面前,他们眼里却只有对方。

乔曼慢慢红了眼眶,却是笑了起来。

毕山原本一直提着的心,这会儿猛然就放下了。他跟着勾勒了唇,露出了少有憨厚的笑。

两人身后的人,各自举着食案置於对方面前。

“斟酒。”

毕山接过酒杯,看向乔曼,一饮而尽。

乔曼接过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进馔。”

两人吃下食物。

随后又一次饮酒,吃东西。

“合卺。”

毕山和乔曼勾上了手,交错,一饮而尽。

宴客厅教徒们这会儿使劲得拍手,还有人都快爬到桌上去欢呼了。

舒浅对两人的婚礼是从头参与到了尾巴。

她看着乔曼半点没觉得烦,深深沉浸在繁杂中欢喜的样子,有点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宁愿经历那么复杂的一回,也一定要将这流程走一遭。

这么一想,当皇后,拿宝册,经历那么繁杂的一回,她或许一样觉得累,但也会很高兴。

会被那点甜意,甜到落泪。

喧闹的欢腾之后,是没有阶级的胡吃海喝。

舒浅喝了点酒,眯细了眼,以一种极为欢愉的情绪,和教徒们一道度过这一顿饭。

不远处的毕山被教徒们疯狂灌酒,扛过一批又迎来一批。

就连平日里总是有点小心思的姚旭,此刻都笑得恣意,凑上前去和人对饮。

小孩子们自以为隐蔽偷着大人的酒喝。

教中的猫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宴客厅,在这个那个教徒脚下喵喵叫唤讨要吃的。

乔曼巧笑着看着这一切,带着温婉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和,神情如水。

一直到酒过三巡,黄昏之时过去,毕山在众人的起哄中,涨红着脸将乔曼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乔曼惊呼一声,忙不迭扶上自己头上的饰品,生怕磕到了毕山脸上。

“不准跟来了。你们继续喝!吃!我,走了!”毕山已有点醉了,此刻看着人都是两个影的,强调着自己的话。

这下闹得一群教徒们拿着筷子不停敲酒杯起哄。

舒浅看着乐呵。

乔曼已经没脸见人,只想将刚才的红盖头重新给自己盖上。

毕山临着走还到舒浅面前:“教主,您就是我第二个再生父母!”

舒浅笑不出来了。

旁边的教徒们倒是当场笑疯。

毕山带着乔曼洞房花烛夜,教徒们结伴着谈笑唠嗑,顺带在背后继续调侃调侃毕山。

他们这一对着实在一起不算是容易。

舒浅喝着酒,不自觉就有点喝多。

等到了大伙儿觉得时辰差不多该散了,她顺走了自己的酒杯,以及一小壶暖好的酒,踏着星光回自个院子。

星光正好,天色也正好。

就是热闹完一个人走着,有点冷清。

她咬着小酒杯,有一点没一点喝着杯子里的酒,很想萧子鸿。

远在京城的人,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是劳碌着忙天下事,还是偷偷摸摸想着自己?

基本上该是前者。

反正不会那么早就歇下。

酒壶的酒微热,在手上暖呼呼的。

舒浅一直走到了院子,踏进自己的房间,随后将酒壶放在了桌上。

转身,顿住。

双眼因为惊愕,一点点睁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浅以为自己真喝多了,看了看酒壶,再看看面前的人,随后恍然想起刚才进屋时,油灯是亮着的。

她不在屋里,油灯却是亮着的。

喝多了酒,警惕心是半点都没了。

面前的男子裹着厚重的衣服,侧靠在床边,脸上是她习以为常的浅笑:“还是来晚了一点,没有能赶上陪你看乔娘成亲。”

舒浅搁下了酒杯,坐到了萧子鸿的身边。

她拉过萧子鸿,将自己的脸贴到了萧子鸿的脸旁。

刚吹了风,她的脸有点凉,而他在屋内,脸是热的。

渐渐,她脸上回暖,心里头那点冷清也消失殆尽。

“你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皇帝。”舒浅身上还带着酒味,借着酒意,她说话也没了分寸。

萧子鸿低声轻问:“嗯?”

“虽然我也就见过一个皇帝。”舒浅这般说着。

她只见过一个,但知道很多。

有更多的皇帝比他还不称职。

可这人的不称职,仅仅是因为自己。

“这样不好,可我好喜欢啊。”舒浅停顿了一下,轻声这样说着,“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准点更新都是假的呜呜呜呜呜

第72章

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和自己在对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两个意思。

而后者比起前者而言,更能让人觉得心中触动良多。

萧子鸿的声音很轻:“你喝酒了。”

舒浅是喝酒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没人灌她, 可就是忍不住喝完了一壶, 又接着一壶,等临走了, 还要带上一壶。

她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她能感受到萧子鸿呼出的气, 铺在自己的脸上,带着一股痒。

“嗯。”她应了声。

可她又觉得自己醉了。

崇明教糖多,这酒很甜。

甜到让人察觉不到喝多醉人。

醉到舒浅觉得屋内的灯火好像从一个, 变成了三个,还有虚空放大的影。

醉到她肆无忌惮, 亮着眼说如此的情话。

萧子鸿自觉自己是工于心计的。他是知道舒浅喜欢他的, 喜欢他那张脸,喜欢他到现在不止那张脸了。可他没有料到的是, 这种喜欢原来每说出一回, 他都会心动一回。

如果说他们两个之间真有一场攻心战。

他以为他会赢。

可他输得一塌糊涂了。

他像是第一回认得舒浅一样。

又知道这才是符合舒浅的性子。

直来直往,一往无前,兼爱天下, 独爱他。

本该矛盾, 却意外没有一丝的矛盾。

怎么就错过了几十年呢?

萧子鸿贴上了她的唇,少有多了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