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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男友(86)+番外

裴轻栎:“……”

“先生,您如果有什么难处,我有认识的心理医生——”

裴轻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你能卖我多少粒就给我拿多少粒吧。”

“只能一粒!”

裴轻栎:“一粒就一粒。”

店员抱着怀疑的态度,拿过裴轻栎的身份证登记之后,才给他用小袋子装了一粒小药片。

那药片都不如裴轻栎的小拇指甲盖大,他拿着袋子甩了两下,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两米高近二百斤的男人吃这么一小粒会不会管用。

蒋颂眠看了会儿,走到柜台前,店员问道:“怎么了?”

“感冒了。”

听到这个声音,裴轻栎浑身一僵,缓缓歪头朝身边看去,顺势把右手背到身后藏起来,点头微笑。

“师傅,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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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眠即将进入被老婆主动勾引,老婆主动献身,老婆主动追求的人间极乐世界。

第70章 我包养你

蒋颂眠点点头,“好巧。”

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裴轻栎探过脑袋去,一脸关切的问道:“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吗?”

“嗯。”蒋颂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实话实说,“有点发烧。”

裴轻栎皱起眉头:“发烧了?发烧了得输液才行,只吃药好的太慢了。”

蒋颂眠摇摇头:“不用,吃药就行。”

“不行!”见说不通蒋颂眠,裴轻栎直接跟店员商量,“小姐姐,还是给他输液吧,不要拿药了。”

蒋颂眠继续拒绝:“今天带的钱不多,吃药就行。”

裴轻栎愣了一下,心里搅着劲儿的疼,因为蒋颂眠一句话,他鼻尖一酸,撇过头去给蒋颂眠留了个后脑勺。

店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瞅了眼蒋颂眠破了个洞的衣服,道:“行,那就吃药吧。”

“输液。”裴轻栎坚定开口,“我请客。”

蒋颂眠:“……”

“不、不是请客,我、我、我是说……”裴轻栎两只手胡乱比划半天,结结巴巴道:“我结账,你去输液就行。”

看出两个人是认识的,店员不想再墨迹下去,拍板做了决定:“那就输液吧,输液好得快,省得拖拖拉拉好几天,拖严重了还是得回来输液。”

说完利落地开好药,把账单递给裴轻栎。

见蒋颂眠去输液区坐下了,裴轻栎又把半个身子探进去,“那个,能不能给我也输一个?”

店员愣了一下,满脸不解,“您要输什么?您也发烧了吗?”

“没有……”裴轻栎眼珠子一转,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我低血糖,经常头晕,给我输点葡萄糖吧。”

然后强调:“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可以吗,拜托了!”

店员:“……”

“当然可以。”上赶着花钱挨针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她微笑着给裴轻栎加了两瓶葡萄糖,把收款码递过去,“一共是这些。”

裴轻栎利落结账,颠颠跑去蒋颂眠身边坐下。

蒋颂眠偏头看他一眼,“你……”

裴轻栎抢答:“我也输液,刚好我们可以做个伴。”

蒋颂眠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了?”

“我低血糖。”

这理由像是为了逃课才想出来的一样。

蒋颂眠没再管他,稍稍软下腰身,窝在座位里。

诊所大夫拿了两瓶葡萄糖挂在架子上,问道:“哪只手?”

裴轻栎看了看,蒋颂眠输液用了右手,他又正好坐在左边的座位上。

“输左手吧!”他乖乖把左手伸过去,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那针头是怎么扎进自己手背的。

蒋颂眠垂眸,刚好看见裴轻栎的右手正在椅子上疯狂乱抠。

这坏毛病还是改不掉……

“嘶……”

裴轻栎哆嗦了一下,趁机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了蒋颂眠的左手。

蒋颂眠转头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有点疼。”

蒋颂眠的目光缓缓下移,盯着两人抓在一起的手,说着有点疼的人甚至胆大包天地动了动手指头,在他腕骨上摩挲了几下。

在蒋颂眠的注视下,裴轻栎缓缓收回揩油的手,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

“那个……还没问师傅你叫什么呢?”

“蒋颂眠。”

裴轻栎看上去异常兴奋,整个身子都倾过去紧紧贴在蒋颂眠的胳膊上,“好巧啊师傅,我也姓蒋!”

也姓蒋?

蒋颂眠扯扯嘴角,这是为了套近乎,连自己姓什么都改了。

裴轻栎继续问,“师傅,方便加个微信吗?我觉得我们还挺有缘的,你长得好像我一个家里人啊。”

套近乎的方法太过拙劣,蒋颂眠没忍住轻笑一声,掏出自己三百块钱的破手机给他看了眼,“抱歉,我手机好像没有微信。”

裴轻栎一点都不失望,立马转变思路,一把抢过蒋颂眠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给自己拨了个电话,成功存到蒋颂眠的电话号码。

他又在蒋颂眠手机上一个字一个字敲下自己的名字。

蒋颂眠看了一眼 联系人一栏里写着三个字:蒋栎栎。

他问道:“李老师不是叫李雷吗?”

“哎呀,那都是艺名,都是艺名。”裴轻栎摆摆手,颇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又怕蒋颂眠这个自闭症不理解什么叫艺名,殷勤解释道:“艺名就是行走江湖的化名,你能理解吗?就是不想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取了一个假名字。”

蒋颂眠瞥他一眼,“我不是自闭症,我只是不爱讲话。”

裴轻栎:“……”

“哦……这样。”他坐正身子,有些尴尬,才坐了一会儿又歪过身子去。

“那你家里人都有谁呀?”

“孤儿。”

“哦……没关系没关系。”裴轻栎安慰道:“以后会有的,以后会有的。”

蒋颂眠安安静静输液,秉持自己不爱讲话的人设,听着耳边裴轻栎的声音,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某个画室的午后。

裴轻栎睡不着时,就爱窝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话。

什么都说,说他家里的梧桐树,说树上的小麻雀,说小时候裴溯带他去河边玩把白色的运动鞋弄成了黑色。

“你多大了?哎你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啊?应该没有吧……”

聒噪的声音渐渐消失,蒋颂眠偏头看去,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人这会儿正靠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他的目光向上看去,一小瓶葡萄糖快要见底,他朝诊所医生招招手,“你好,该换瓶了。”

拆针时裴轻栎疼醒过来,蒋颂眠正紧紧抓着他的左手手腕不让他乱动,针尖已经抽了出去,还没看见血,就被棉球堵住。

“输完了?”他迷迷糊糊揉了下眼睛,抬头看了眼蒋颂眠那瓶,也快要见底了。

“哎!哎哎哎!”他招呼医生,“快给他拆了针呀!要回血了!”

医生无奈一笑,走过来等了一会儿才给蒋颂眠拆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