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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草原爱情故事(58)+番外

习青一直冷着脸,直到门被“哐”地一声合死,他面色才稍有缓和。

“他说的,可有用?”习青走到沈岚跟前,压低声音问道。

沈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顺势往习青脸颊亲了一口,“说有用也有用,算是应验了我之前的一个猜测。”

习青屈起手指头,在沈岚亲下的地方挠了挠,脸颊慢慢变红。

“你脸红做什么?”沈岚觉得奇怪,“只不过亲了一下而已 ,从前你对着我撩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

习青也不知道为何,但就是觉得脸颊在发烫,不止脸颊,身上也有些热意,他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角,转移话题,“那什么时候再去找他?”

沈岚叹了口气,“过几天吧,不可操之过急,李锦绥这个人,其实并不好拿捏,惹他急了,保不准要来个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二人头顶发出一声响动,声音过于细微,只有习青听到了。

“谁!”他朝上看去,低喝一声,便听见屋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远,似是要逃跑。

习青紧追两步,一把推开窗扇,便见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下,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手忙脚乱爬起来,沿着后街朝西跑去,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这人不知是何来头,但必定在他们找上门前便藏在屋顶上偷听,也就是说,他们同李锦绥说的东西,那人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习青转头叮嘱一句:“你在这儿等我。”说罢左手一撑,翻身出去。

“小崽儿回来!”沈岚着急道,可习青已然没了身影,他正要去追,刚迈出一步便腰眼一麻,整个人犹如坠入沸火之中,胸间一颗心在炙烤中狂跳,脖颈瞬间冒出一层热汗。

他不敢置信在屋内搜索片刻,终于在床头小机上发现一根快要燃尽的香,这香无色无味,又藏在床帐后头,而他进门后只顾着盘问李锦绥,竟没发现屋里头还点了根催情香!

他咬咬牙,强撑着端起桌上茶壶,用壶内剩水将香浇灭,而后踉跄着跌坐在床侧,低头看着明显起了弧度的衣袍,心中将李锦绥翻来覆去骂了一通。

这李锦绥怕不是有那不举之症,非得点这催情香才能办事?

沈岚忍住浑身燥热,摸了把耳边滴落的热汗,突然想到习青方才正是受这催情香影响才满面通红,他心中一紧,想翻窗出去,却双腿一软直接趴在地上。

而这边习青一路狂奔,跑到河边时才将那黑衣人追上,他同黑衣人交手几下,心中越发疑惑。

这人实在笨拙,并不像常年习武之人,沈靖绝不可能派这样一个人来花楼偷听, 但如果不是沈靖的人,又会是谁?

习青追上来就是要杀人灭口,刀刀都朝着黑衣人的命门去,吓得那人吱哇乱叫,一张脸紧紧皱着,“你来真的!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从屋顶上跳下来摔了腿,才不会叫你打成这样!”

闻言,习青朝那人右腿看去,果然一踮一跛的。

“我管你是不是摔了腿。”习青举刀上前,要刺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黑衣人这时倒反应迅速,他推了习青一把,两人分开,一根莲花箭弩贴着习青的刀飞速掠过,习青手腕发麻,短刀脱手而出,被箭弩打落在地上。

“快走快走!是御城军!”黑衣人一骨碌爬起来便往河边跑,见习青还要去捡刀,他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要刀不要命了!哎呀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荒唐!”

说罢,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瞬间便没了人影。

习青看不清对面到底有多少人,但莲花箭弩却密密麻麻射过来,他动动耳朵,看了眼落在远处的短刀,在箭雨落下前跳进河中。

河中漆黑一片,习青无从找寻那黑衣人的下落,只得先朝对岸游去,游至一半,他四肢突然变得软绵,后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习青用尽最后力气扑腾两下,呛了口水,身子渐渐往水深处沉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捆着石头的丝带破开水面落在他跟前,习青来不及细想,立刻将丝带缠在手臂,由着上头的人将他救起。

“快!快把人拉上来!”

听到声音,习青甩去满脸水珠,睁眼一瞧,救他上来的居然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薛凝心。

“王妃没事吧?”薛凝心关切问道,递上自己的帕子,见习青不接,她只好亲自跪坐在习青身旁,细细地擦去习青脸上的污水。

“王妃请放心,这画舫上都是我的人,御城军不会找来的。”

习青动了动唇,“多谢。”

“王妃不必道谢。”薛凝心笑笑,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套衣裙,“现在虽是夏季,但河面风凉,王妃还是抓紧换身干净衣裳,这襦裙是我刚从成衣铺取回来的,从未穿过,希望王妃不要嫌弃。”

习青借着烛光一瞧,是他一直觉得娘们唧唧的妃色。

习青迟迟未接,薛凝心咬了咬下唇,猜测道:“王妃可是害羞?我让所有人都出去避让一下。”

“没有。”习青软着手把衣裳接过去,同薛凝心解释道:“我应当是游得太久,现在没有力气,还是待会儿再换。”

“好,那我出去等,王妃换好后便喊我。”薛凝心站起来走出去,将门合起时不忘告诉习青:“我已差人同王爷报信,王妃不必担心。”

待薛凝心走了,习青缓缓躺下去,半刻钟后他手脚力气渐渐恢复,坐起身来将薛凝心给他的衣裳换了。

薛凝心好像一直守在门口,习青刚换好衣裳,门便被敲响,“王妃可是换好衣裳了?画舫上备了些吃食,我给王妃拿了些来。”

“嗯。”习青应着,走过去将门打开,谁知薛凝心一见习青便笑了。

“怎、怎么了?”习青手足无措看了眼自己,应当没穿错衣裳。

薛凝心拉着习青往里走,指了指自己的妆奁匣子,“王妃请坐,我给王妃擦一擦头发。”

习青拒绝:“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王妃不必如此拘谨。”薛凝心说着,将习青往下一按,而习青刚恢复力气,竟被薛凝心一把按了下去。

“我同沈岚年少相识,与你初见时就觉得你面善,我在上京也没什么可以交心的姐妹,是以对你热情了些,万万没有别的意思。”

习青怔了片刻,眼底冒出些许疑问,他虽然同人交往不多,但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面善,而面对这样热情的薛凝心,他也不知作何反应,于是又说了声谢谢。

薛凝心笑笑,没再说话,认真摆弄着习青的头发,习青走了会儿神再抬头,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娇俏的少女,他微微睁大眼睛,盯着脑袋上的发髻看了半晌。

“这不是妇人的发髻。”薛凝心给他戴好最后一颗东珠,解释道:“但依我对沈岚的了解,他应该会很喜欢。”

说着他转到前头来看了眼习青素净的小脸,“这样就很好,也不必施粉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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