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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草原爱情故事(21)+番外

他依稀记得«老祖宗手记»上有一篇目是专门讲述男女之情的。

习青眉头紧锁,一页一页仔细翻找,终于在翻到中间位置时停了下来。

“被狼保护过的女人,怎会看上一条野狗。”

习青抿嘴,把这句话认真念了三遍后,又继续往下看。

“吻最爱的姑娘,做最野的狼。”

“不怕野狼不认真,就怕野狼动了心。”

“我饮过最烈的酒,放下过最不想放的手。”

习青:“……”

他眉头越皱越深。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果然深奥。

把«老祖宗手记»整个感情篇目看完,习青“咵”地一声合上书,双手垫头翻身躺下,一瞬不瞬盯着头顶的月亮看。

皓月当空,星罗棋布,野风时起时落,习青却无心看景。

他抬手往身侧摸了一把,顺势揪了根草回来,往日里他必会丢进嘴里咬着的,但今日却举着那根草看了半天,而后将草横过来,缓缓贴在自己双唇上。

贴了一会儿,习青又将草拿开丢掉,他有些失望,除了有点痒之外,并没什么特殊感觉。

习青这一走,直到第二日深夜才回来。

听到侍卫报信,刚躺下的沈岚从床上坐起来,心中叹了口气,“叫他过来一趟吧,本王有事找他。”

他本以为习青是因着害羞才跑了出去,没想到这一跑竟跑了一整天,这样看来,倒像是叫他吓着了。

或许他不该这么急,但那时时机太好,他叫几口薄酒冲了头脑,情动之下,早已顾不得什么。

没多会儿,习青便一脸坦荡地走了进来。

“小崽儿。”沈岚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习青没反驳,他走到沈岚跟前,像作天那样俯身撑在床侧,将自己的唇贴上去。

这是今日份的。

前两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而第三个吻落下后却迟迟没有离开。

习青眼睛瞪得溜圆,同沈岚咫尺对视,一时间两人都没动弹,只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在彼此间交换纠缠。

久久等不到沈岚伸舌头,习青有些不耐烦,只好微启双唇,主动将自己的舌尖往沈岚唇缝中探去。

沈岚喟叹一声,将习青拉入怀中,细细亲吻。

倒是他看走了眼,习青哪里是害羞,又哪里害怕,他胆子大的很,才第二回 ,就已经学会伸舌头了。

习青俯在沈岚怀中,单薄的身子叫沈岚圈在身前,剧烈心跳一览无余,全被沈岚听进耳朵里。

一吻毕,沈岚稳了稳气息,嗓音沙哑问道:“昨晚怎么亲完就走了?”

习青正趴在沈岚怀中喘粗气,闻言迟疑地看他一眼,“为何不走?你又做不了什么。”

沈岚:“……”

习青:“放心,我族中秘术很厉害的。”

沈岚控制住自己磨牙的动作,伸手箍住习青后腰不叫他走,意有所指暗示道:“最近夜里有些冷。”

习青:“快到雨季了,平日里风大。”

沈岚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习青的手腕,直接明说,“陪我睡,一个人有些冷。”

“好。”习青不扭捏,踢掉鞋子滚上大床,躺在沈岚身侧。

屋内安静下来,就连呼吸也渐渐销声匿迹,习青一动不动,沈岚叫他陪睡,他就果真只是陪“睡”。

沈岚睡不着,眼皮来回抖了两下,朝习青那边缓缓探手,想趁着暧昧不清的时候牵一牵手。

可甫一落下,便摸了一手毛。

沈岚:“……”

习青从衣服里钻出来,好奇道:“干什么?”

沈岚偏头看去,“你能不能别用这副模样跟我说人话?我有点害怕。”

习青转头窝进被褥中,尾巴圈在自己后腿,含糊不清道:“有病。”

沈岚:“……”

一切旖旎抛之脑后,沈岚只好靠回忆方才那个吻帮自己入眠,想着想着,突然砸了一下嘴。

习青又支起脑袋:“你吧唧嘴做什么?渴了?”

沈岚使劲叹了口气,幽幽道:“不渴。”

就是有点饿。

第17章 我给你养老送终

早晨有些冷,习青蹬了蹬腿,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人形。

他两只脚露在被子外头,冻得冰凉,于是把脚往回一缩,刚好贴在沈岚大腿上,把正在熟睡的沈岚冰了一个激灵。

“小崽儿。”沈岚含糊不清地声音从耳后响起,“去哪?”

习青爬起来穿衣服,闷声道:“放羊。”

沈岚缓缓睁眼,习青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他伸手拦了一下,刚巧握住习青的脚腕。

习青蹬开束缚,“痒。”

“去吧,本王要再睡一会儿。”沈岚捻捻指尖,滑嫩的触觉久久不散。

从沈岚毡房中出来,刚好碰上赶着牛出去的席朝,席朝疑惑地看了眼习青,又看了眼后头的毡房。

“老大,你这是?”

习青不自然地摸摸腰带,“我找他说了点事。”

“哦……”席朝虽不信,但也想不到习青这么早从沈岚房中出来是为何。

总不能两人昨夜就一起睡的吧?

“对了,老大。”席朝凑上前,神秘兮兮道:“今日一早,我看见上京来人了。”

习青眼睛一亮,“上次递出的折子这么快便有回复了?”

“应当不是,这才几天?估计是沈靖又有什么馊主意。”

习青沉思片刻,转头往羊圈走,“我待会去问问沈岚。”

他勤勤恳恳放完羊回来时,沈岚才刚吃早饭,桌上照旧摆着十几道菜色,可沈岚却一口没动,见习青进来了,他长叹一声,“习青,来,陪本王吃这最后一顿饭。”

来福在一旁伺候,闻言抹泪,“王爷,您这是说什么话!”

习青一惊,“沈靖要杀你?”

沈岚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跟杀我也差不离了。”

习青:“那是?”

沈岚伤心欲绝:“他要断我俸禄!”

“俸禄?俸禄有多少钱?”习青看向来福,“很多么?”

来福伸出一根手指头,“千两白银,千斛禄米,我们王爷的俸禄本就比其他亲王少,现在却是什么都没了。”

“往后本王就只能啃饼子就菜汤,像今日这样丰盛的饭菜,再也吃不到了。”

习青皱眉,他对钱和粮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千两白银能买到多少东西,也不知道千斛米能吃多久,但看沈岚这幅天快要塌下来的样子,应当不少。

习青安慰道:“没有钱和粮,还可以养牛养羊,这边牧民几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饿死的。”

“就这样吧。”沈岚往座椅里一窝,揣起双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左右本王都活不了太久了,饿死也是一种死法。”

听了沈岚的话,来福又哭。

而习青瞧见沈岚这幅颓废的模样就心烦,他转身出去,顺着山坡南下,静静趴在野兔洞外等着,不一会儿便逮了两只肥兔。

肥兔挖净脏器,上火架燎去毛,把皮烤焦后再切开撒盐,香味便绵延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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