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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99)+番外

“大热天你喝这个?”祝余诧异道。

“你管我?”傅辞洲语气不好。

“还没消气呢?”祝余凑到他身边,撞撞傅辞洲的胳膊,“别气了。”

“我生气了吗?”傅辞洲把杯子上下一倒,在手里拎着,“我没生气。”

祝余和他并肩走出酒店,抬头看天空如水洗一般澄澈透明。

“出太阳了。”祝余被晒得眯了眯眼。

傅辞洲顺过祝余手上的拖鞋,自己拎着。

“都你拎啊?”祝余绕到对方另一边,把那个水杯拿了过来,“这个给我吧。”

“烫。”傅辞洲提醒道。

祝余手指扣在杯盖上,举起水杯对着阳光一照,里面还有没有化开的冰糖。

“冰糖哪来的?”祝余放下水杯,歪头问道。

“买的。”傅辞洲目视前方。

“剩下的呢?”

“吃了。”

“你吃的?”

“不行?”

一包小份冰糖也没多少,傅辞洲看着祝余入睡,嘎嘣嘎嘣嚼了一夜。

乱撩人的狗东西,傅辞洲有些悲催地想,迟早嚼到你身上。

第65章 试探 “少爷,你好直接。”

两人一路溜达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

太阳挂天上烤着人,没一会儿就热了傅辞洲一脑门的汗。

“还没到啊?”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在酒店门口打车。

“快了,”祝余低头看着手机,“就昨天躲雨哪儿。”

傅辞洲想了想他们昨天在哪儿躲的雨,有那么几秒钟的的沉默。

“要进去回忆一下吗?”祝余憋着笑问他,“持…久…”

红绿色的闪光招牌在白天并不是那么显眼,但是熟悉的街道以及发黄的门帘都让他脸上烧得慌。

傅辞洲阴沉着一张脸,抬手掐上了祝余的后脖颈:“记得这么清楚啊?”

祝余脖子一缩夹住他的手:“没有没有…”

“真没醉?”傅辞洲俯下身子,低头沉着声道,“挺会装啊?”

“醉了醉了,”祝余连忙道,“我那点酒量,你还不知道吗?”

“祝小鱼,”傅辞洲手指用力,掐的祝余“啊!”了一声,“你现在说的一句话我都不敢信。”

“真的?”祝余转过头问。

傅辞洲一抬下巴:“昂。”

“那我告诉你个事儿,”祝余招招手,把嘴巴凑到傅辞洲的耳边,“昨天晚上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一件破事玩三次,就算傅辞洲懒得和祝余计较,这次也忍不了了。

“来,跟我说昨晚上我说什么了,”傅辞洲一勾祝余颈脖,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直接就给你原地解决了。”

“哎哎哎,热死了,”祝余被傅辞洲勒得走路乱晃,“我摊牌,我坦白,我瞎说的,我不知道。”

夏天的阳光炙热,混着少年爽朗的笑。

祝余扣着傅辞洲的手臂,轻轻扫过去一眼,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少爷,你笑起来挺好看。”祝余用手指挑了一下傅辞洲的下巴。

“你少跟我动手动脚,”傅辞洲抓住他的手指,“不然我动回去了。”

“你动呗,”祝余手指一蜷勾住傅辞洲的手,“给你动。”

傅辞洲如他所愿,在祝余的下巴上捏了一捏:“祝小鱼,你这话说的,想要我怎么动?”

“还想怎么动?”祝余抬抬下巴,“换成王应我早抽他了。”

傅辞洲唇角抑不住的上扬:“我就不抽?”

“你好看啊,你帅,”祝余把他的手拍开,“你别挂我身上行吗?好热…”

傅辞洲得寸进尺,和祝余的手搅在一起:“我帅啊,帅哥挂身上不好吗?”

两人推来攘去,等了五六分钟才上了公交车。

好在酒店地处偏僻,车上乘客不多,再加上开了空调,比在外面乱溜达舒服多了。

祝余坐在靠后的双人座上,脑袋一抵车窗就打了个哈欠。

傅辞洲拎起胸口衣服扇了扇,看着祝余侧脸的睫毛上下一个扑闪。

“困了?”他问。

“有点,”祝余揉揉眼睛,“昨晚都没睡好。”

“哦,没睡好,”傅辞洲像是懂了,“醒着的对吧。”

祝余瞥他一眼:“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事。”

“祝小鱼,”傅辞洲拿过祝余手上的水杯,“你要醒着跟我装,就是没良心。”

“少爷啊…”祝余摸摸自己的左胸,往傅辞洲身边一倒,“我一直都挺没良心的。”

他靠得自然,头一歪就枕在了对方肩上。

傅辞洲的个头比祝余高了那么一点,当枕头不高不低刚刚好。

汽车在柏油马路上平稳行驶,傅辞洲的目光越过祝余的侧脸,投向车窗外水泥围栏后的那片蔚蓝大海。

雨后的海面温和无波,其上有海鸟掠过,发出一声短暂且尖锐的鸣叫。

祝余的发还是很软,傅辞洲歪歪脑袋就能蹭上。

他懒得去探究装与不装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

不管祝余听没听到醒没醒,对方都愿意继续呆在自己身边。

这样就够了。

高中、大学,还有以后。

时间还有很多,日子也很长。

他不急。

-

七月开了个头,日子就“唰唰”往后翻。

南淮一中不知道抽什么风,把原本两个星期的暑假直接砍了四分之一,七月刚过一半,十六号就提前开学了。

开学当天班里唉声载道哭丧一片,尤其是王应,整张脸都快拧巴成抹布了。

“你说学校的有病吧?我都不求两个月了,两星期都不给我放完整?”

“而且来学校又不上课,自习自习,自习个屁啊!有没有人一起去教育局举报的?咱们去匿名举报算了!”

许晨有贼心没贼胆,哼哼唧唧没什么反应。

而后排傅辞洲和祝余,却对开学没什么意见。

其中傅辞洲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和祝余黏一起,别说上学了,上刀山他都乐意去。

而祝余没什么所谓,在家也是看书,在教室也是看书。

只是在家没空调一个人,在教室有空调还有傅辞洲。

嗯…还不如开学。

开学第一天班里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来,傅辞洲倒是积极,甚至还给祝余带了个竹编小鱼。

“你编的?”祝余捏着竹条尾端,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

“嗯,”傅辞洲一点头,“在元洲学的,那边用长叶不能久放。我削了一根竹子,发现用竹条也可以。”

“心灵手巧,”祝余把竹编小鱼收起来,“夸你。”

这事儿就像打了个开头,傅辞洲被夸了一次,接着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祝余的桌洞被一堆小玩意儿塞满,吃的玩的,不到一星期就堆起来了。

其中糖果最多,奶糖硬糖,软糖棉花糖,傅辞洲就连随便去商店买包纸都能给祝余顺一根棒棒糖出来。

惯得不行。

最后还是当事人自己有些扛不住,笑着去问傅辞洲:“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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