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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97)+番外

祝余正刷着牙,“唔”了一声就当知道了。

“那就回南淮了?”傅辞洲问,“两小时一班高铁,你想什么时候走?”

祝余叼着牙刷出门,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列车班次:“随便吧…”

祝钦今天回家,他本应该早点回去。

但是回家了就没得玩了,他又想和傅辞洲呆在一起。

“下午四点的?”傅辞洲提议道,“去市中心吃个饭溜一圈,然后再去高铁站。”

祝余没什么主见地点点头:“行。”

两人地目光相接,但是很快又错开。

祝余叼着牙刷重新回到浴室,傅辞洲轻抿了下嘴唇,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袁一夏发来的。

-老傅在不?

-我靠,我惊呆了。

傅辞洲眉头蹙了一蹙,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在床边回复过去。

-直接说。

他大概知道袁一夏为什么会惊讶,这只能说明事情和他想的大差不差。

袁一夏没发信息,而是直接打了通电话过来。

“卧槽老傅,你为啥问这个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傅辞洲扫了一眼浴室,把通话的音量放低,撩开窗帘去了阳台。

“你说。”

“这事有点复杂,”袁一夏叹了口气,“我纠结了一宿,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爸说你能让我问这个案子就说明你知道,我告不告诉你其实都不重要。”

“行了,少说废话,”傅辞洲直入主题,“仔细说说你知道的。”

听袁一夏说了大概有十分钟,傅辞洲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

事情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十来年前路口发生车祸去世的人的名字,就是祝余。

而他的父母,也就是尉霞和祝钦。

袁一夏得知此事后下巴都快砸地上了,反倒是傅辞洲,听后出了奇的安静。

“卧槽!你果然知道!”袁一夏在电话那头惊讶道。

傅辞洲心说我连他的墓都去看过,这算个啥。

“这事你别往外说,”傅辞洲放低了声音,“谢了。”

“客气,”袁一夏一满口答应,“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往外乱讲。对了,你也别和祝余说啊,我怕他提这事儿难受…”

挂了电话,傅辞洲重新进屋,祝余正坐在床边,腮帮鼓鼓正吃着汤包。

“少爷,”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看向他,“说什么小秘密呢?还躲着我去阳台听?”

“都秘密了还能告诉你吗?”傅辞洲装好手机走到祝余身边,“温度计呢?”

“三十六,没事了,”祝余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温度计,“我身体好着呢。”

“好个屁,”傅辞洲瞥他一眼,“冷风一吹就能烧起来。”

祝余双手捧着白色的瓷碗,唇贴着晚沿,吹吹豆浆慢慢地喝。

傅辞洲看在眼里,就想起了昨晚喂祝余糖水时的模样。

他之后说的那些话…祝余听到了吗?

“傅辞洲。”祝余突然喊了他一声。

叫的不是外号,是连名带姓的傅辞洲。

“啊?”傅辞洲虎躯一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去问袁一夏,不如直接问我。”祝余依旧垂眸喝着豆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块巨石,“哐当”一下把傅辞洲的心脏砸了个对穿。

“问,问什么?”傅辞洲垂死挣扎,企图保持震惊。

祝余看着傅辞洲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少爷别装了,袁一夏昨天中午就给我打电话问这事儿了。”

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靠,你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小子临最后还贴心的嘱咐一句“别告诉祝余”,敢情是怕他知道这两人已经通过气了。

“这事你也别怪他,”祝余安慰道,“他也怕我介意,问我能不能告诉你。”

“然后他就把我卖了?”傅辞洲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背后查我?”祝余翻了傅辞洲一个白眼。

傅辞洲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那还不是…”

还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说了前半句,后面的没好意思说。

傅辞洲没理由,也没立场让祝余什么事都告诉自己。

“我是觉得没必要,”祝余盯着他手里捧着的豆浆,缓缓说道,“毕竟事情都过去了…”

傅辞洲往他身边一坐:“对,没必要,别说,我也不准备听。”

他的语气不好,祝余偏过脸看他,哭笑不得道:“这也能生气?!”

“对,是,我就特别爱生气,”傅辞洲打开手机,装作没事人一样划拉着屏幕,“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气炸了溅你一身血。”

“我这不是准备跟你说了吗?”祝余弓着身子歪着头,非要傅辞洲看自己。

傅辞洲把脑袋一转:“别,没必要。”

第64章 冰糖水 “昨晚…你睡着了吗?”

祝余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真的很神奇。

本来怎么着都应该是他生气的事,现在反过来还得哄别人。

“你跟我气什么啊?”祝余都快被逗笑了,“你还跟我生气,我都没跟你生气。”

袁一夏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祝余都沉默了许久。

对方以为他生气了,还给傅辞洲说了不少好话。

祝余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是奇怪的是,他心态还挺平和。

“你想告诉就告诉呗,”他那时候刚从墓地回来躺床上,说话间像是有些无所谓,“还跑来问我,傅辞洲知道了非抽你。”

袁一夏夹在两人中间卑微得要命,说了一大堆恳求,结果还是被祝余卖了个干净。

卖人者,恒卖之。

说的真没错。

“我不就说了一句让你直接问我吗?”祝余把傅辞洲的脸掰回来,“我又说错啥了?啊?!”

他动作很快,就跟拧大白菜似的,手指顺着对方下巴一拨,下一秒立刻收回来。

傅辞洲的胡渣冒出来了,摸着有点扎手。

“我问少了?”傅辞洲一说这个可就来劲了,“我问你你回答过吗?你有说过吗?我高一那会儿问过你多少次?老子嘴皮子都差挂你身上了,你说出个毛线球来了吗?”

他从最初开始,一笔一笔和祝余翻着旧账。

“之前你说你不想说,现在又说没必要。”

“你啥时候都有理,还怪我没直接问你。”

“祝小鱼,你这人讲不讲理?有没有良心?我对我妈都没这么有耐心过,我要有个儿子像你这副德行,我早上手抽他了。”

傅辞洲这么噼里啪啦骂一通,把祝余给骂得眉开眼笑。

“少爷,你这嘴皮子打哪练的?德云社没你我都不惜得听啊我说!”

“还他妈德云社…”傅辞洲屈起一条腿压床边,按着祝余肩膀就把人怼床上躺着,“我现在就抽你你信不信?”

祝余双手抵着傅辞洲,脚一抬蹬他大腿上,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说话别动手,我病号呢,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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