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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81)+番外

“根本吃不完。”祝余说。

“我吃过这里的菜,”傅辞洲把菜单一合,“分量少的很。”

因为点的都是些花里胡哨没见过的菜式,做法和味道都有些一言难尽。

祝余吃得一头问号,心里盘算着还好自己吃过晚饭了,不然这压根吃不饱。

“还好来试菜了,”傅辞洲在空中夹了夹筷子,“这都是啥啊?”

“不都是你点的吗?”祝余道,“什么花哨点什么。”

唯一一盘比较正常的辣椒埋鸡,祝余的筷子在一堆干辣椒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块鸡腿肉来。

“怎么想起来吃川菜?”他嚼着那块炸柴了的鸡肉,含糊道,“你也不能吃辣啊。”

上次几个人吃小龙虾那一次,祝余给傅辞洲剥了几个虾尾,就能把人吃得吸溜半天。

“你能吃啊,”傅辞洲搁下筷子,“你这不吃得挺欢乐吗?”

“我吃是因为你不吃,”祝余简直无语,“总要把菜吃完吧。”

他说完想了想,自己和傅辞洲一比,的确算是能吃辣的。

不过这么多年他没想过自己喜欢吃什么,对菜系也没什么偏好。

这些年一直都是尉霞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如果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吃饭的时候要记得一些特殊的菜不能碰,还有一些菜要显得喜欢吃。

香菜、青椒、豆芽、黄瓜,这些看到就要皱起眉。

牛肉、西红柿、鸡蛋,这些就要一直吃。

可其实祝余对它们都没什么感觉。

有的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想什么呢?”傅辞洲的手掌在他面前一挥,“你有什么忌口吗?”

祝余差点脱口而出“香菜青椒”,但是嘴都张开了,愣是什么也没说就给重新闭上。

“没什么忌口,”他轻飘飘地说,“我什么都吃。”

“那就行,”傅辞洲靠回自己的椅背上,“不挑食,好养活。”

如傅辞洲所言,这四个菜分量的确不多,但是味道都挺重。

辣的酸的,还有甜的,每一道菜都刺激味蕾,尤其是最后一道甜品,祝余几乎是一个人干掉了那一盘。

“你果然喜欢吃甜的,”傅辞洲托着下巴帮看祝余吃得腮帮鼓鼓,心里也跟着觉得舒畅,“蓝莓山药,后天多给你点几道。”

“这是山药?”祝余用勺子挖了一坨,“我还真没吃出来。”

“山药打泥之后加了蜂蜜和炼乳吧,我妈也爱倒腾这些,吃起来差不多。”傅辞洲也拿起自己的勺子,从祝余面前的碟子里挑出一点抿进嘴里,“酸不拉几,小屁孩喜欢吃的东西。”

祝余吃得正高兴,冷不丁被这么一说,有了点逆反心理:“那你还跟小屁孩抢吃的?”

傅辞洲本来都准备放下勺子,听祝余这一嘲讽,又把勺子伸向了对方碗里:“我还就抢了。”

一盘蓝莓山药也就三大坨,傅辞洲这次他舀了快有大半坨,看得祝余简直肉疼。

关键是傅辞洲这人贱得很,舀了还不吃,故意在祝余面前晃了一圈:“吃不吃?”

“你逗狗呢?”祝余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勺子直接插傅辞洲嘴里。

“钓鱼,”傅辞洲笑着说,“山药钓鱼。”

祝余用勺子打开他的:“傻逼。”

-

两人吃完饭,也确定下了后天的菜单。

整整四十八道菜,二打头的四位数让祝余下巴差点砸地上。

“这啥店啊这么贵?”祝余出了店门还心有余悸,“少爷,咱俩今天那几道菜吃了多少钱?”

“零头吧,”傅辞洲搂着祝余往前走,“好吃吗?好吃就行。”

“你那把些钱塞我嘴里我也觉得好吃。”祝余一点出息没有。

“你看你这穷酸样,”傅辞洲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几点了,溜达溜达?”

祝余看了眼手机,八点半多。

果然是夏天要来了,这会儿像是刚天黑一样,压根没想到都这么晚了。

“我和我爸说一声。”

祝余纠结着给祝钦发信息还是打电话,最后想了想,还是干脆点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傅辞洲就走在他身边,大少爷那张麻雀嘴难得保持安静。祝余低头,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缩短又拉长。

电话接通,祝钦似乎还在诊所忙碌,他默许了祝余的晚归,只是叮嘱他在外面不要喝酒。

话筒收音不好,傅辞洲在边上也听得见,心里不妨有些心虚,把目光移向别处。

晚上的南淮,九点才开始夜生活。

傅辞洲走在祝余左侧,抬眸向马路的另一边望去。

市中心的商场都还没关,街边的店铺亮着灯,路上行人三三俩俩走在一起,其实还挺热闹。

祝余打完电话,见地面上投着粉色的彩光灯,忍不住抬头朝着路边的店铺看过去。

那是一家自动无人娃娃机店,粉色的店面,整面墙的橱窗,里面一排排娃娃机排列整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按道理来说这些都是吸引小女孩注意的地方,祝余虽然觉得好玩,但也不会踏足其中。

可巧就巧在最靠近橱窗的那排最外面的一个娃娃机里,装了一柜子深蓝色的小鲨鱼。

“我去,”祝余立刻就停下了步子,“小鲨鱼!”

傅辞洲回眸一看:“哦豁,这店有眼光。”

“你在这里抓的吗?”祝余带着傅辞洲就往店里进,“去看看。”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傅辞洲像是颇不情愿,懒洋洋的被祝余拉进去,“我随便买的。”

祝余进店直奔鲨鱼区,竟然在那个娃娃机旁边看到了一个超大版的同款鲨鱼。

“卧槽!这里还有个大的!”他几乎是把自己的脸都贴上了玻璃柜,整个人眼睛睁得老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至于吗?”傅辞洲哭笑不得,“这大的明显没有小的可爱。”

“我觉得大的比较可爱,”祝余已经低头看游戏规则,“一元一币,三币一剪。”

他看完规则又去看娃娃机的构造。

这和周围的夹取试娃娃机不同,别的控制的是爪子,这个则控制的是剪刀。

巨大的娃娃被透明的鱼线吊着,左右平移剪刀后按下确定键,如果剪刀能顺利剪断鱼线,娃娃就会掉进拾取箱。

“搞搞搞!”祝余立刻掏出手机去兑换点兑换游戏币。

傅辞洲跟在他后面,笑道:“你还真要玩啊?”

祝余不仅要玩,而且玩的还挺认真,上来就买了一百个币,端了整整一个小盆,就怼着这一个娃娃机剪。

前几次剪刀还对不准鱼线,后来祝余玩到了门路,回回都能剪到线。

傅辞洲一开始还在他身边指点江山,直到剪了好几次发现是剪子有问题,压根剪不断鱼线后,对方就佛了起来。

“这种店为什么能不倒闭,跟你这种傻子交智商税脱不了干系。”

“你懂什么?”祝余看都不看傅辞洲一眼,“这种东西就是要用钱砸,就像抓娃娃的爪子,十九次是松的,那第二十次就肯定是紧的。这玩意儿也是一样,剪得多了,钱到位了,总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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