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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60)+番外

都是男的,也就…摸了把脸而已。

反应太大的话倒显得自己小气。

“我余…”王应又一个回头,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人,暂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刚见面就打架?”

祝余手指往桌上一扣:“我分明在卑微地求和。”

“卑微个屁,”傅辞洲把祝余的智能老年机拿过来继续翻聊天记录,“谁卑微你也不卑微,吃个破糖画还要我送你嘴里…”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句除了自己也没人听见。

聊天记录翻到最上,祝余总算没全给他发废话。

如傅辞洲所想,那张照片中的孩子的确不是祝余。

傅辞洲侧过脸,看晨光在自己同桌的发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还有当初在教育机构十来年前的照片,让傅辞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他不能确定,也没法儿确定。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没法儿问,也不敢问。

“看完了?”祝余眨巴眨巴眼睛,“还生气吗?”

“生,”傅辞洲把手机还给他,“没那么好消的。”

-

磨磨唧唧到八点,老陈揣着个保温杯姗姗来迟。

徐磊吆喝着带人去搬书,祝余习惯性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干嘛?”傅辞洲抬眼一瞥,“想搬书?”

南淮一中课本发的没什么规矩,高一的时候发了一堆必修,之后就跟调动新学期气氛似的,开学前都象征性发几本没啥用的选修。

搬书要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班干过去帮忙。

祝余记得当年高一时大家都不是很熟,他一个人去搬了好几趟才把书全部搬回教室。

“不去,”祝余往桌上一趴,“也没多少书可搬的。”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祝余脱了长袄,穿起了外套。

虽然里面毛衣叠着卫衣,把原本挺瘦一小伙子给撑的胖了一圈,但是傅辞洲看着依旧觉得这不太行。

“你穿这不冷吗?”傅辞洲问。

“还行,”祝余从桌洞里摸出个杯子来,“一会儿接点热水喝。”

捣鼓完祝余的手机,傅辞洲又开始捣鼓自己的。

他先是查看了自己的转账信息,确定了祝余的确给他转了六百块。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自己说什么都信。

傅辞洲又把那些钱转回去了。

“你不要吗?”祝余手臂蹭在桌子上,像坨泥似的拱过来,“我手里还有一点钱的。”

“没转,”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骗你的。”

祝余立刻直起了腰:“真的?”

傅辞洲看着他,觉得有点想笑:“你硬塞给我也不是不可以。”

祝余抿了抿唇,眼角眉梢还带着遮掩不住的高兴:“那算了,我还是省着点花吧。”

傅辞洲发现自己一个月没理祝余后,祝余变得格外的乖。

不仅人不跟他犯呛,干什么事情缩头缩脚,委委屈屈,就像是被人欺负似的,让人看着就真的想欺负他。

于是他抬手,捏了一把少年裸/露在外的一小片后颈皮肤。

祝余一个激灵,用手掌按住自己颈后:“干什么?!”

“捏捏,”傅辞洲单手拄着下巴,歪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还弄丢了我一个手机呢,市价三千,一分不能少。”

祝余眼睛一瞪:“你少坑我,我查了,那手机顶多两千。”

傅辞洲心道原来还值这么多,但是嘴上却否认道:“你在哪问的,压价压的那么厉害,我那手机当初就用了几个月,电池性能都是好的,对半打折都算便宜了。”

祝余上个手机还是带按键的,后来换了一个也就一千出头,寒酸使他无知,并不知道手机这玩意儿傅辞洲是挑着新品用的。

“早知道那么贵,我就不拿着了。”祝余揉着自己心口,觉得那里疼得要死,“那我把钱转给你…”

“也不用,”傅辞洲又抬手捏捏祝余的后颈,“我那个手机一直都放在元洲,其实压根不用,和丢了也没什么区别。”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比较容易接受。

祝余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脖颈,但是傅辞洲的手还停在那,他只摸到了个手背。

新书被搬回了教室,各组的小组长凑成一团上去领书。

“就算你不用那也是我丢了的。”祝余接过新课本,随手翻了一页来看,“概率论哦。”

傅辞洲的手没拿开,手指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擦过祝余的皮肤:“谈钱伤感情,你可以赔我点别的。”

“痒,”祝余动动脑袋,极其自然道,“你少摸我。”

傅辞洲手指一顿,没想到祝余嘴里竟然还能说出这种字来。

“而且,不谈钱才伤感情好吗?”祝余又翻了一页课本,继续道,“我这么正直的人,让你摸摸我就算了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辞洲嘴里一抽,恼羞成怒改擦为拍,一巴掌招呼到祝余的后脑勺上:“都是男的,摸什么摸?”

祝余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心里憋火但是嘴上不说:“废话,你这样对女生?你敢?”

还他妈用激将法?

傅辞洲一句“我怎么不敢”咬在牙齿之间,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多大的人了,总要成熟一点。

“我没事摸人姑娘干嘛?”傅辞洲故作镇定,“我才不摸。”

“那你没事摸我干嘛?”祝余也疑惑了。

“说明你比姑娘好摸。”王应及时回头,补上了这么富有灵魂的一句总结。

“其实我也挺想摸摸你,”许晨捧着作业回头,“毕竟你一根汗毛都没有。”

“摸摸摸,”祝余十分大方地撸起袖子,把手臂往前就是一伸,“满足你们好吗?”

傅辞洲看着那条瓷白手臂,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直跳。

“你看我的手,”王应也撸起袖子,“我有毛。”

许晨摸摸王应的,又摸摸祝余的:“这就是人类的参差吧。”

王应感觉收到了侮辱,连忙把衣袖往下一拉,在祝余手臂上来来回回摸了起来:“有点滑滑的。”

傅辞洲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穴直接打起了鼓。

王应干啥呢?还能这样来?

自己刚才那样算个屁?他也要这样简单粗暴的摸手臂。

“你搓泥呢?”祝余把王应的手打开,“滚蛋。”

说罢他把袖子重新拉回去,手指伸进袖口,去拉里面穿着的毛衣。

傅辞洲眉头一皱,他还没摸呢。

“我余就是不一样,”王应捂着嘴贼兮兮地笑,“老傅,你试试,特别滑。”

傅辞洲咬着后槽牙,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来:“我用不着你提醒。”

“你自己摸摸就算了,还到处乱说什么?”祝余踹了一脚王应的板凳,“作业抄完了吗?一会儿交作业的时候你别扣着我的!”

傅辞洲本来就不爽,听完祝余这番话就更不爽了。

“他怎么就到处乱说了?他不就跟我一人说吗?”傅辞洲抬脚踩上祝余的凳子边缘,把手肘往自己膝盖上一搭,“我本来就没摸,他们俩都摸了,我不应该摸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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