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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30)+番外

他还光着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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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傅辞洲还在担心祝余会不会得关节炎。

而一墙之隔的走廊里,祝余的心思是一点没分给他同桌。

“我没放心上,”他脸上依旧是标准的笑容,“你哥是你哥,你是你。再说,傅辞洲那一脚踹的不轻,其实应该我们跟你道个歉的。”

“不不不,”褚瑶连忙摇头,像是仍在生气,可眉宇之间到底还是夹杂了一些心疼,“他活该。”

祝余又道:“你哥哥很疼你,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褚瑶抿了抿唇,看向祝余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小心:“那你是,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祝余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要生也是生褚洺的气,和褚瑶又没有关系。

天黑了,凉风吹得有点冷。

祝余见褚瑶不再接话,便转身道:“回去吧。”

他俩单独在外面站久了,指不定又要被人说闲话。

“祝余,”褚瑶突然叫住了他,“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吗?”

祝余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什么问题?”

“你说‘如果出现另一个和你长相类似,性格一样的人,我还会,还会喜欢吗?’”

褚瑶在“喜欢”这两个字前打了个顿,咬咬牙还是把句子完整地说了出来。

“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长相不会有,性格也不会有。”

祝余停在原地,像是有些愣神。

褚瑶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可否认的肯定。

“祝余就是祝余,独一无二,没人和你…和你一样好。”

她说不出别的话来,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一个“好”字。

“长得好?”祝余问。

褚瑶低下了头:“性,性格好。”

祝余的爱笑爱闹,开朗活泼,成绩优异,性格温和。

当然长得也很帅,但是褚瑶没好意思直接说。

她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年,总觉得哪里都好。

“你喜欢我,”祝余突然开口,指了指自己,“你喜欢我的性格。”

他的脸上没了笑,原本只是平常的面无表情,此刻却带着十足的冷漠。

“你知道我什么性格吗?”

褚瑶后退半步,像是被吓着了。

祝余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异常,僵硬地勾了勾唇角。

可是这抹笑不仅没有缓和气氛,反而像是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嘲讽。

“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23章 哼情歌 “你爱谁啊?”

自从上了高中,傅辞洲就没有再继续学习钢琴。

不过他们家的琴就摆在一楼的书房里,傅辞洲闲的没事就会去摸两把。

徐磊找的曲子比较和缓,他前几天在家顺了几遍就找回了当初的感觉,现在闭着眼都能弹得出来。

大家的兴致很高,虽然都不是很会跳舞,但是几个人抱成一团晃悠就对了。

傅辞洲耳边笑声不断,像是会传染一样,带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晚会和之前循规蹈矩的节目晚会不通,它把所有人都调动了起来,有些别出心裁。

傅辞洲想徐磊还真有两下子,想着想着又想回了祝余身上。

去年祝余组织元旦晚会那会儿,还亲自上台演了个小品,把大家都逗得很开心。

高中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现在回忆起来还挺不错。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停下鼓掌。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演出结束时,傅辞洲站起来,习惯性鞠了一躬。

祝余还没回来,袁一夏也不见了。

桌上的那把花生只剩下了花生壳,旁边还多了的半堆西瓜子。

傅辞洲:“……”

好歹也有六七分钟了,祝余真和褚瑶谈恋爱去了?

想到这,傅辞洲莫名有些闹心。

自己一脚把人哥哥踹医院了,他还能跟妹妹谈恋爱?

祝余真要答应褚瑶,傅辞洲怕自己也忍不住把他也踹医院去。

“咳咳,我说两句啊。”

舞台上,穿着短裙的徐磊拿着话筒做讲话,整个人被灯一照白到发光。

不过这个讲话没那么正式,连“同学们大家晚上好”的标准开头都没有。

“这次晚会实属不易,大家吃好玩好,好好放松一下。在新的一年能够好好学习,高二是关键时期,我们…”

说着说着就正式了。

“打住打住!”三班班长搂过徐磊的肩膀,把话筒接了过来,“老徐你是老师派来的卧底吧!”

徐磊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明天——圣诞了!”三班班长换了个话题,把话筒举得老高,大声吼道,“今晚该告白的告白,该打架的打架,十七岁就一次,撒——开了玩!”

很明显这个发言更得人心,大家欢呼着鼓掌,闹腾着起哄。

傅辞洲靠着坐在桌边,看聚光灯投射的舞台之上。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又想起了小时候的祝余。

两人似乎还挺像,都被自己老妈绑在各种兴趣班上。

钢琴考级,奥数比赛。

拿了奖后在镜头前拍照,然后再听别人感叹一句“这就是傅辞洲?”

是的,就是我。

傅辞洲小时候还挺臭屁。

小男孩总是容易得意,听了半句就开始翘尾巴。

通常这时,那些人后面会再跟上一句“他们班还有个祝余”“每每拿第一”。

傅辞洲:“……”

能让他独自美丽吗?为什么总要带个祝余?

烦是真的烦,但是又喜欢跟人一起玩。

祝余跟个开心果似的,一说话傅辞洲就想笑。

后来三年级,祝余转了班,两人不在一个小学,慢慢就没了联系。

就在祝余要淡出傅辞洲的人生时,这俩人高中又凑到了一起。

关系还挺好。

傅辞洲垂眸笑了笑。

有冷气从背后吹来,傅辞洲转身看去。

教室的双开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褚瑶红着眼睛走进来,在对上傅辞洲的目光后低头跑远了。

身后没跟着祝余,傅辞洲觉得奇怪,便起身出了教室。

祝余就在走廊,不说话也没动作,跟个雕像似的,像是站了几百年。

“喂,”傅辞洲皱眉喊了他一声,“干嘛呢?”

晚上的风有点大,夹着细小的雪花往人脸上招呼。

祝余反应了一会儿,偏过脸去看傅辞洲。

他动了动唇,像是想笑,但失败了。

傅辞洲看着祝余露在外面的小腿都觉得冷:“你有病?站这吹风?”

祝余顿了几秒,像是回过神来。

他抬手,拍了拍走廊的栏杆,然后低头笑了笑:“呃…”

像是在清嗓子,“呃”了一下就没了后文。

傅辞洲走到他身边,手一抬把他的帽子卡头上:“你俩又演情深深雨蒙蒙?”

“没,”祝余声音相比于平常有些哑了,“好冷。”

“你他妈才知道冷?”傅辞洲拎着祝余的帽子,把人一路扯回了教室。

祝余“嘿嘿”笑两下,乖乖任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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