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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27)+番外

还挺默契。

祝余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的相处方式挺特别。

王应说他俩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对象。

祝余托腮思考,就算他俩搞对象,傅辞洲也是个大小姐,比褚瑶还金贵有脾气的那种,嘴硬心软。

他最对付不来女孩子,总觉得把对方掉个眼泪就是自己的过错。相比之下傅辞洲就好应付多了,最起码这人不会对他哭鼻子。

想到这里,祝余突然记起某个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那滴眼泪。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都像是游离在外,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点发烧,祝余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中。

带着口罩有些难受,他扭头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学楼外的树木落光了叶子,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

蝉鸣早已不在,徒留呼啸的寒风在远处呜咽不止。

十二月底,已经是深冬了。

双旦晚会压着圣诞的时间,卡在星期五下午班会课后。

前一天晚自习,徐磊拎着班级制定的统一服装,大包小包来到了教室了。

“卧槽,”傅辞洲简直没眼看,“买来了?”

王应比他还要绝望:“不会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里嚼着奶糖,乐呵呵地看热闹:“厉害啊。”

当初投票结果出来时班里男生就集体爆炸了一回,严重怀疑匿名投票的真实性。

毕竟他们男生没人选JK短裙,这个结果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徐磊给出的回应足够让人信服——他们班的女生全选了JK。

作为一个理科班,按理来说大多狼多肉少女生是宝。

但是祝余班里男女比例五五开,真要严格算起来,女生似乎比男生多了那么零星几个。

细节决定成败,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我看透了,”王应愤愤道,“她们就是想看我们出丑。”

“买都买了,”祝余懒懒往桌上一趴,笑眯眯地开始搅稀泥,“不穿浪费~”

“你是不是就想着呢?”王应问道。

“也不是想,”祝余说,“但我没你那么排斥。”

傅辞洲没参与对话,他踩着桌下横杆,打量着蔫了吧唧的祝余。

自打高二开始,祝余明显懒了不少。

什么事都不过心,什么事也不在意,好像天塌下来了,他都能笑着摆摆手,说一句“我先睡会儿”。

穿个短裙而已,祝余还真能干出这事儿来。

就是这人感冒还没好,回头别又浪得发了烧,还头铁不肯去医院。

“你就是想穿!”王应抬高了声音,暂时中断傅辞洲的思路。

祝余也不跟王应去争,干脆直接肯定:“嗯嗯,想穿想穿。”

傅辞洲闭了闭眼,把目光从祝余身上移开。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远处的同学凑在一起翻服装,时不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小屁孩们的快乐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许晨领回来自己的一套,正对着领口大红色的蝴蝶结发呆。

王应笑着骂了一句,也按耐不住过去看看自己是什么颜色。

“不是想穿吗?还不去领?”傅辞洲用脚踢踢祝余板凳。

“不急,”祝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一会儿。”

他原本想着等别人拿完之后自己拿会比较省事儿,但是王应过分好心,连带着傅辞洲的那套全给带了回来。

“啊…”祝余看着自己的衣服,托着杯子就开始笑,“粉色的。”

他蝴蝶结的颜色居然这么少女。

“卧槽…”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XL码的短裙也能买得到?”

“蓝色,”祝余拍了拍傅辞洲的那套衣裙,“咱俩挺搭。”

傅辞洲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穿吗?”

“穿吧穿吧,”祝余跟个傻子似的又拍了拍傅辞洲的肩,“我想看。”

“你想的多着呢,”傅辞洲打开祝余的手,“你也就想想。”

第21章 意识觉醒 他果然是直男,直男看不了这……

祝余是想了,但他想的有理有据,想的合情合理。

明天下午第三节 班会课之后,他们都得穿裙子,怎么也能看得到。

傅辞洲过不了这个坎,总有些心理障碍,晚上躺床上怎么想怎么郁闷,忍不住往他们的四人小群里发信息。

祝余正在倒腾他的粉色蝴蝶结,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就直接拿过来看。

少爷:你们不会真穿吧?

祝余第一个回应,并且在字里行间中带些不自知的欣喜。

祝余:挺合适#害羞

蝴蝶结后面有绑带,应该是系在衣领下的。

祝余自己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重新放回了衣袋里。

老王:卧槽,你真穿了?

晨晨:知道不止我一个穿我就放心了。

祝余乐得不行,拿着手机笑了半天。

他其实也没试,纯粹骗傅辞洲玩,没想到把许晨给炸出来了。

手指划过屏幕,又点开了班级群。

这个点正是吃完饭临睡觉大家都没事干的时候,群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明天的晚会,劈里啪啦热闹极了。

祝余收藏了几个狗头表情包,再转手发给傅辞洲。

少爷:?

鱼:这狗像不像你。

少爷:???

成功让傅辞洲不那么开心后,祝余似乎又开心了不少。

客厅里,祝钦进房前日常催一下祝余,祝余应了一声,关灯睡觉。

隔天他又掐点起床,学校周围的文具店都挂上了红绿色的圣诞装饰和大大的铃铛。

半路上遇到傅辞洲,被对方追了半个学校,最后掐着后脖颈按进了班里。

走廊拖着地的值日生看他俩你来我往,直起身子让靠边走。

“好嘛,”祝余把傅辞洲往墙上推,“靠边靠边靠边…”

冬季天亮得晚,预备零响之前才蒙蒙亮。

清晨的空气泛着凉,还很干,吸进鼻腔吐出白雾,没一会儿鼻子就有些痒痒。

祝余揉揉鼻头,瓮里瓮气地跟班级一起背着“春蚕到死丝方尽”。

“你感冒一个月了吧。”傅辞洲推了推他的脑袋,顺便揉了一把头发。

祝余的发丝很软,滑过指尖,凉飕飕的。

“我也想好啊…”祝余捏捏鼻子,有气无力地说,“这就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祝余这“抽丝”又抽了一天,下午天气转阴,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今晚有雨夹雪。”王应看祝余总盯着窗外,便随口说了一句。

祝余收回视线,笑着问他:“带伞了吗?”

“放学的时候应该下不了吧?”王应挠挠头发,“我妈没让我带。”

天气虽然不作好,但是并不影响班级内热火朝天的气氛。

下午前两节课基本没有人听,大家都在谈论着接下来的晚会,以及三班五班定制的服装。

祝余想到了褚瑶,到也就从脑海里过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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