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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175)+番外

“不是…”他想亡羊补牢,但好像为时已晚。

傅辞洲抵住他的额头,他和擦着鼻尖:“任何事?”

祝余睫毛一个扑闪,突然觉得好像就算理解错误,但是也可以勉强认可。

傅辞洲的确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自然而然的接吻,傅辞洲吻得非常小心。

祝余缓慢地回应,圈住对方的脖颈。

两人在一起也就几个月的时间,高三学习任务重,基本没怎么闹腾过。

祝余也就记得当初傅辞洲傻乎乎地要跟他私奔,离开南淮的那两天他们白天坐车赶路,晚上就放肆大胆。

像现在一样。

被子鼓起一块,傅辞洲的吻落在胸口,侧过脸把耳朵贴上去:“这里还好吗?”

“嗯…”祝余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室间隔缺损,不严重的话长长可以好的。”

“那就好。”傅辞洲又心疼地揉了揉。

“哎…”祝余别扭地握住他的手腕,“别那么揉。”

“那怎么揉?”傅辞洲笑了起来,“你教教我?”

祝余用手肘半撑着身子,垂眸拉好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不揉你的。”

说完他动作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轻轻抿了抿唇。

“怎么了?”傅辞洲用被子把祝余裹好。

祝余抬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唇瓣抿了又开,手指攥着被子,摇了摇头。

“在想什么,说给我听听。”傅辞洲耐心等着。

他拉过祝余的手,捏捏他的手指。

“困了的话就捏捏手指尖,比较醒困,”傅辞洲认真地捏过祝余每一根手指,“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觉吧。”

“傅辞洲,”祝余手指一蜷,勾住了傅辞洲的手,“我这样你会觉得奇怪吗?”

“嗯?”傅辞洲没能明白祝余的意思,“哪里奇怪?”

祝余左右看看被褥,又是垂眸不言。

“以前小嘴叭叭叭,现在都不怎么说话,”傅辞洲叹了口气,把祝余抱进怀里,“这样的奇怪?”

祝余抬手扣住对方手臂,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比如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是祝小鱼,应该早就和傅辞洲闹做一团了。

傅辞洲对他耍流氓,他就一定要耍回去,你来我往,这才不叫吃亏。

可是祝余只是拉好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他仔细想了想,以前的祝小鱼那样的做法不过脑子,自己现在这样的做法也没过脑子,两个时间段,两种不同的做法都是他的自发反应。

与其说是祝小鱼丢了,不如说是祝小鱼变了。

“我变了很多,”祝余轻声道,“你如果觉得不适应,可以和我说…”

“的确变了很多,”傅辞洲摸摸他的头发,“小鱼长大了,变成大鱼了。”

祝余有点想笑:“我在跟你认真说话呢。”

“我也挺认真的,”傅辞洲说,“你可以换个词,这种变化叫成长。”

“这么多年不会有人一直不变,真要算起来,我也是变了的。”

“你觉得我会不适应,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只要等个一两年,基本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傅辞洲把怀里的人拉开一点,捧住他的脸左右看看:“其实还是原来那样,就是头发短了一些,眉毛露出来了。”

祝余被傅辞洲搓了搓脸,手掌往里一挤,把嘴巴给挤嘟了起来:“还有什么想说的?再说给我听听。”

祝余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我想把客厅收拾一下。”

这个行为其实很不符合祝小鱼的人设。

在祝余眼里,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应该大喊着“困死我了”,然后一头扎进被窝里睡觉。

祝小鱼应该不会去过多关注像是瓜子花生撒地上这种屁大点的琐事。

但是他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主要是林巍在客厅点了烟,祝余心里急得慌,一定要及时开窗通风才可以。

“行,我来收拾。”

傅辞洲搓了一把祝余的脑袋,跟摸小狗似的,把他揉的闭了闭眼。

祝余自然不会让傅辞洲一个人收拾,他给自己套了件加绒的睡衣外套,也跟着出了卧室。

“你怎么也出来了?”傅辞洲正端着果盘蹲地上捡花生,“你先睡会儿,我收拾完了就回去。”

“一起收拾快一点,”祝余拢了拢茶几上的瓜子,“你还没洗澡呢。”

“以前可都是我催着你去洗澡,”傅辞洲轻笑一声,指尖捏过一个花生,“五香的,我记得你喜欢吃。”

“嘎嘣”一声脆响,几颗花生仁就溜进了傅辞洲的手心。

他把手垂去垃圾桶,指尖那么一搓,就剩下白白胖胖的花生仁了。

“记不记得有一年的元旦晚会,我给你抓了好几把五香花生。”

祝余眸中带了些笑,点了点头权当回应。

傅辞洲把花生仁递到他嘴边:“那应该就是真喜欢吃花生吧?”

手指几乎贴着下唇,祝余稍停片刻,借着对方的手把花生吃进嘴里:“真的。”

傅辞洲笑了起来,他把花生捡完,又去和祝余一起扫瓜子。

“咱俩这样不挺好的吗?”傅辞洲又剥了个花生,“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去想我怎么觉得,我喜欢你,你得给我一个真正的你,不然就是爱情骗子,渣男,你懂我意思吧?”

这话说的像是有些好笑,祝余却从里面读到了几分认真。

虽然他觉得自己七年前就做了一回渣男,但是事情放在眼下,他还是比较想从良的。

至于真正的自己,那大概就是傅辞洲说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

其实道理挺简单的,随着自己的喜好来那就是自己。

祝余又想到了小时候祝钦曾告诫自己的话。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自己是谁,想做什么。”

可是那时候的祝余没什么想做的。

他只想有饭吃,有衣服穿,努力学习,让自己和那个“祝余”更像一些。

因此再尉霞走后,他一度缺乏目标,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可是非常恰巧,傅辞洲出现在他接下来的人生里。

祝余有了一件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和傅辞洲在一起。

“我当年,选导师,选了孟老师,”祝余看傅辞洲捡着地毯里的瓜子,轻声道,“因为他在元洲。”

傅辞洲直起身子,转身看向祝余时眸中带着隐约的开心:“因为我吗?”

祝余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在傅辞洲破釜沉舟的勇气对比下,祝余似乎从未努力过。

他不是奔跑在阳光下的孩子,自然无法拿出那么多勇敢回馈。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小声地争取。

哪怕是在对方已经放弃之后。

也算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或许祝余一直都没放弃去做自己。

他只是需要和傅辞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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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收拾好了,”傅辞洲把地毯卷起来放去一边,“等明天送去清洗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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