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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139)+番外

【小鱼健康平安】

“你要许愿再去买一个不就好了,干嘛还占着我的?”

祝余垂眸塞着纸条,说出来的话呜呜哝哝带着点不好意思。

“喜欢你才跟你写一个,”傅辞洲买了个打火机,“啪啪”按了两下:“去哪儿放?”

“上游,”祝余沿着河道往前走,“那儿人少。”

“放河灯还得避着人?”傅辞洲跟在他的身后。

“也不是避着人,”祝余解释道,“我就是想让它多飘一会儿。”

如果可以,他希望载着美好愿望的纸船一直留在水面上,就像他和傅辞洲,漫无目的地走着、说着、笑着。

上游的人很少,两人下了楼梯,蹲在河边。

傅辞洲把蜡烛点燃,祝余托着纸船放进水里。

漆黑的湖面上,一点亮光晃晃悠悠荡开涟漪。

祝余依旧蹲着,手指拨了拨水面,把纸船推着往前。

不知道是蜡烛问题,还是烛心溅上了水花,就在小船晃到河中央时,烛火突然熄灭了。

“卧槽?灭了!”

祝余瞬间站直身子,朝前看去。

要不是傅辞洲拉着他,他怕是要直接跳下去。

“风吹的吧?”傅辞洲也皱了皱眉。

“刚才没风。”祝余否认道。

“可能是蜡烛不好。”傅辞洲又找了个理由。

祝余拂开傅辞洲的手,沿着河道下方的小路往前走了两步:“傅辞洲,你去对面,我在这边把纸船给推过去。”

他说着蹲下身,把河水往另一边拨了拨。

“再买一个就是,”傅辞洲去拉祝余的手腕,“这水脏,你手别总泡里面。”

“它沉了。”祝余突然站起来,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慌张地看向身边的傅辞洲。

“估计是质量问题,”傅辞洲用纸擦干祝余的手,握进掌心里面暖着,“一会儿我再去买一个。”

“不买了。”祝余垂下眸子,有些不高兴了。

“我们上次放不是没沉么?”傅辞洲捧住祝余侧脸,拇指擦过眼下:“十块钱能有什么质量?被你挑到了,那不是没办法吗?”

祝余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也是知道这个道理。

他微微偏头,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却又止不住的难受。

“挺不吉利的。”

“你还信这个啊?”傅辞洲捏了捏他的脸,拉过祝余的手往上走上几步。

祝余心情不美丽,也不想看路,闷头跟他走。

突然,傅辞洲抓住祝余肩膀,像是挪动一个物件似的,把他按在了墙上。

“壁咚。”傅辞洲低头凑近,勾唇一笑,“人就在这呢,还有功夫关心船?”

这个距离有点危险,祝余环顾四周,他俩是在元洲河的其中一个横跨石桥下面。

灯光稀薄,人也稀少,两人的影子一叠,几乎融进黑暗。

“知道这座桥叫什么桥吗?”傅辞洲的声音很轻,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

祝余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叫什么?”

傅辞洲:“爱情桥。”

“好土。”祝余吐槽道。

“土么?那我换一个,”傅辞洲立刻改口,“叫小鱼桥。”

祝余一时间无力吐槽:“刚才那个也是你起的?”

“初吻地点,还不许我命名了?”傅辞洲还挺有理。

祝余立刻垂下目光,像是扛不住了:“真是服了,还有人提前说出来的…”

“来来来,抬个头,”傅辞洲捏住祝余的下巴,“这次没理由不成了吧?”

好几次了,再不行就真有阴影了。

“磨叽。”祝余抬手扣住傅辞洲的后脑勺,仰头把唇贴了上去。

少年的吻青涩而又炽热,试探和怜惜交错在逐渐混乱的呼吸中愈演愈烈。

有人在桥上并肩走过,孩子们举着风车大笑着跑开。

热乎乎的米糕新鲜出炉,香气混着夜风传去老远。

桥上是喧闹繁杂的尘世万千,桥下是静谧安宁的人间留恋。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第87章 突变 “接吻要闭眼。”

祝余没计划在元洲呆太久,除夕过了半天,他就准备坐大巴回南淮了。

说到底是不愿意过多参与别人的家庭,偶尔过来吃一顿饭会欢迎,但是总是呆在这里未免就太不懂事。

“怎么突然要走?”傅延霆坐在沙发上问钟妍。

钟妍正嗑瓜子,听后一摊手:“可能是你不讨人家喜欢。”

“不,不是的!”祝余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道,“马,马上就除夕了,我还是,还是回家比较好。”

“你家又没人。”傅辞洲看出祝余的紧张,嘴快接上一句。

奶奶拍了傅辞洲一巴掌:“就你会说。”

“留这儿吧,”傅延霆随口道,“元洲离南淮挺远,明天下午让辞洲跟你一起回去。”

钟妍听后惊讶道:“咱俩呢?”

傅延霆看着电视:“跟我出去吃顿饭。”

夫妻二人商讨着明天的行程,傅辞洲揽过祝余肩膀,把人带着往屋里走:“今天留这儿吧,明天我跟你一起,你要在这放不开,咱俩就回我家睡…”

他说着,弯腰凑近道:“就咱俩…”

祝余一胳膊肘把傅辞洲捅开,心虚地往客厅里看了眼:“你离我远点。”

“我爸估计都没往那方面想,”傅辞洲哼唧一声,“咱俩以前搂搂抱抱多亲密啊,现在倒保持距离起来了。”

“你闭嘴。”祝余恨不得捏上傅辞洲的嘴。

“行行行我闭嘴,”傅辞洲认输投降,“那晚上…走?”

到了晚上,祝余发现不管他好不好意思乐不乐意,走是一定要走的。

因为傅辞洲家的除夕夜实在是太——吵——了——

电视里的春晚正演着小品,演员金句丛生,惹得观众哈哈大笑。

祝余和傅辞洲窝在一起谈论着热搜和笑点,吃了一小扁的瓜子壳和橘子皮。

从晚饭后开始,麻将“嗬啷嗬啷”响了有两个多小时,摔牌声跟放炮似的,啪啪啪个没完。

“碰!”傅蓓蓓惊喜地发出一声怪叫,“哈哈!胡——!”

傅延霆面无表情地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倒,利索地抽出几张红票子扔过去。

钟妍无奈扶额,忍不住敲了敲桌面:“老傅!你怎么这么菜啊?!”

老太太不管输赢都挺开心,脸上的笑就没消下去过。

傅辞洲和祝余两人都不会麻将,在沙发上瘫到零点,电视里的主持人充满热情的大喊倒计时。

“三…二…”

最后三个数,傅辞洲也跟着一起念。

祝余微仰着脸,对上傅辞洲慵懒的目光。

“一…”他轻轻笑了笑,“祝小鱼,新年快乐。”

祝余手里刚剥了一个小蜜橘,他停顿片刻,抬手塞进傅辞洲的嘴里:“新年快乐。”

“新年愿望,”傅辞洲嚼了几下,把橘子咽下去,“明年的这个时候祝小鱼还给我剥一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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