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盐渍奶糖(125)+番外

祝余闹了个大笑话,反应或来后自己都有点接受无能。

因为是男生,所以傅辞洲不敢?

因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喜欢男生,所以不敢说喜欢?

“我都那么…”祝余都快笑出来了,“那么明显…”

两人的相处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越界,有些事情换个人压根做不出来。

有和自己哥们抱着看月亮的?有和自己哥们搂着睡觉的?

有和自己哥们手拉手看暴雨的?有和自己哥们翘课看烟火的?

不能吧?不是吧?

都这样了,傅辞洲还在纠结自己喜不喜欢他?

“明,明显?”傅辞洲把祝余往自己身前拉了拉,“明显吗?明显什么?”

祝余被迫往前走了半步,眉头拧成个疙瘩。

他是有多高估傅辞洲的情商,竟然还觉得对方超前于自己想到了两人的未来。

这傻狗压根就在第一步没迈出去,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些显而易见的小心思。

祝余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是蠢爆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大概就是祝余最无语的地方。

傅辞洲这种横冲直撞的性格,跟个炸/弹似的,都不用人把引线点着,给点火星自己就能爆炸,他怎么可能想那么远?

“怎么了吗?”傅辞洲晃晃祝余的手臂,就差没原地跺脚了,“你别皱眉啊,你说话啊,我都这样了,你总要给我点反应…”

“我真是…”祝余低着头,声音,“我还以为,你觉得我是个男生,就不想说…”

“卧槽,怎么可能?”傅辞洲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为啥不想说?你是男的有什么,你又不是条狗。”

祝余:“……”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想笑。

“我以为…”祝余重新垂下眸子,心脏开始暖胀发烫,“是我…想多了。”

“你想什么了?”傅辞洲眉毛差点飞出去自己的脸,“你以为我觉得你是男的就怂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竟然这么想我?!我靠,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的怂货?你是男的有什么关系,你是祝小鱼就行。”

傅辞洲越说越激动,握着祝余的拳头都硬了。

祝余长长呼了口气,像是把胸膛中的郁闷全吐了出来。

傅辞洲那样坦诚直率的性格,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觉得对方会介意。

“祝小鱼,我只怕你没那意思。”傅辞洲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道,“如果我们没有怎么样,那只能因为你对我没意思。”

傅辞洲怕过什么?他什么都不怕。

他活了十几年,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除了祝余,也只有祝余,能让他担心到不敢说出来。

“我…”祝余心里是高兴的,只是高兴的有点乱,乱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嗬啷——”

自行车链轴的碰撞声突然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响起。

祝余听着耳熟,连忙挣开傅辞洲:“我,我爸回来了。”

晚上九点半左右,这时候是祝钦回家的点。

果然,就在祝余往路边走了几步后,祝钦骑着自行车出现在了路口。

“叔叔在家?”傅辞洲也跟着走到路边。

“嗯…”祝余回头看了眼傅辞洲,突然语塞。

“小余?”祝钦捏了刹车,看向路边的两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祝余耳朵一热,赶紧走到自己老爸身边:“我刚回来。”

“叔叔好,”傅辞洲也走到路中央,“我送他回来。”

祝钦一抬眼,看见傅辞洲脑袋上包着一圈纱布:“这是怎么了?”

傅辞洲揉揉鼻子,瞥了一眼祝余:“呃…不小心撞到了。”

祝钦跟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祝余,还没来得及怀疑人生就被傅辞洲中途打断:“叔,你最近都在家吗?”

祝钦推着车子往前走:“过几天应该不在。”

“哦!”傅辞洲点点头,“那叔你注意安全。”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祝余把院门打开,让祝钦推车先进去。

傅辞洲站在门外的两节楼梯下,眨巴着眼睛看祝余。

“我,我回去了。”祝余有点不好意思,抬手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鬓角。

傅辞洲嘴巴一抿,笑得一脸憨样:“你是不是答应了?”

祝余偏过脸看院里,心虚道:“我答应什么?”

“祝小鱼,”傅辞洲去勾祝余的手指,小声道,“你知道的。”

他也不好意思,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一是怕自己阐述不清,二是觉得祝余应该明白。

昏黄的路灯下,傅辞洲的食指勾着祝余的小指。

祝余比他多站了两个楼梯,他得稍微弯一弯手臂,再轻轻晃一下。

撒娇似的,赖着想要一个回应。

“我爸看我了。”祝余把傅辞洲的手指松开,小声嘀咕了一句。

傅辞洲收回手,拇指搓搓食指,像是还有点舍不得:“你晚上吃点饭,刚才吐了一下,把胃都吐空了。”

“小余啊…”祝钦在里面喊了一声。

祝余回头“哎”了一下,又赶紧对傅辞洲说:“我进去了。”

傅辞洲把手机拿出来一抬:“晚上说。”

祝余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傅辞洲又笑了出来:“担心我啊?”

祝余眉头一皱,心道就不能给这人一点好脸色:“我回去了。”

“这话你说三遍了,”傅辞洲笑得还挺开心,“快回去吧。”

祝余闷着头,转身就踏进院门。

“咯吱”一声,院门被关上。

祝余插上门闩,手指按在上面,停在门口等了会儿,没听到有脚步声。

祝钦在屋里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才转身进了屋。

刚换了鞋,傅辞洲的信息就发来了。

-晚上有饭吃吗?

祝余走到客厅,祝钦给他倒了杯温水:“把药吃了。”

祝余鞋底擦着地板挪过去,特地看了看退烧药的名称,这才安心的吞下去。

“又去喝酒了?”祝钦随口问了一句。

祝余头皮一炸,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生着病少喝酒。”祝钦边说边走进卫生间。

祝余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也没闻出来有什么酒味。

“今天打架了?”祝钦又问。

“没有。”祝余这次回答得很快。

“你朋友那脑袋怎么回事?”

祝余揉揉眼睛,在说谎和实话实说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选择了后者。

他把徐萍夫妇的事说给祝钦听,只是中间的争吵一带而过,简化了许多免得让人糟心。

祝钦听完重重叹了口气:“怪不得你朋友问我最近在不在家。”

祝余低着头,听傅辞洲从祝钦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非常微妙的隐秘感。

他们也不全是朋友。

“不行就搬家吧,”祝钦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你高考完就换个地方住。”

“也不至于…”祝余有些不想离开南淮,“我已经拒绝了,而且有傅辞洲,他们也不会再来了。”

上一篇:倾了一座城 下一篇:预谋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