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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在朝阳里(2)

你有闲工夫生闷气吗?”伍咏蝶眨眨眼,一脸慧黠。

“你喔!唉!”寥蕙心欢叹气,转身走进进补习班。“真不知道是那辈子欠

你的?真是遇人不淑。”她没好气的嘟哝着。

“更正,你用错成语了,应该是交友不慎,而不是遇人不淑。除非——”伍

咏蝶好整以瑕瞅着廖蕙心那张皱成一团已分不清是什么表情的脸说,“你也是玻

璃圈的同好,可惜,本姑娘——唉呀,别生气嘛!这是个人隐私,我绝不会对外

宣扬,更——”

“伍咏蝶,你——你有完没完?消遣我消遣够了吗?”廖蕙心气得满脸通红,

不知该拿这个素来以作弄她为乐趣的朋友如何是好。

“干嘛这么气呼呼的,有点雅量嘛!再说,等会去上那个漫长又枯澡的英文

课要憋几个钟头都不能说话,不趁现在抬杠逗趣一下多亏本呐!”

“是喔!所以——我活该倒楣要让你当成逗弄的对象,让你把快乐建筑在我

的痛苦上?”廖蕙心龇牙咧嘴的说。

“干嘛说这么难听呢?”她们爬上三楼,停在教室门口的走道前,伍咏蝶笑

吟吟的从皮包内抽出墨镜戴上,“你怎不说这是培养幽默感最好的机会教育?”

“咏蝶,你——你干嘛戴上墨镜上课,有病啊!”廖蕙心白着脸说。

“为什么不可以?戴上墨镜正可以来个视不而见,眼不见为净呀。”

“你当心被老师一状告到你爸那里去。”

“那不是正好?我很乐意被补习班开除。”她不以为忤的说,然后毫不在乎

地轻快转动门把进入教室。

****

坐在补习班的长板凳上,伍咏蝶身上那件黑色紧身衣更显得贴身紧迫,曲线

毕露。

而她冷艳狂野的穿着,满不在乎的神态,修长均匀的美腿,更是让坐在她附

近的男同学左窥右望,心猿意马。

‘当然,在这些窥测的目光中,除了爱慕、好奇之外,也不乏批判、非

议的注目,尤其是一些形象端庄清雅的女同学。在她们眼中,伍咏蝶简直是惊世

骇俗,唯恐天下不乱的怪异女孩。

。 她们不但不敢苟同她的衣着打扮,对于她不受礼教规范,甚至无视师长

规戒的行止更是反感极致。尤其是她那副向传统社会挑衅的神态,倨傲不羁又爱

卖弄风情的作为,更是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恭维。

偏偏有些有眼无珠的男学生还在她身边,打躯作揖,曲颜讨好,真是白痴加

三级,目光如豆。

向来看不惯伍咏蝶乖张作风、自认为补习班之花,又成绩卓越的蔡若琳在心

中冷冷的骂道。

她坐在伍咏蝶的后排,每天盯着她的后脑勺见她左摇右晃,卖弄她那一头乌

黑鬈曲的长发,又眼巴巴地看她搔首弄姿,挑逗一些比白痴还白痴的笨男生,她

就咬牙切齿,又羞又恼的看他们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

可恨的是,她尽管放浪不羁像个小太妹,尽管二天两头的跷课,但,她的考

试成绩却一点也不含糊。一点也不像那些只有一张脸却没有大脑的野女孩。

眼睁睁地看到补习班内公认的帅哥,坐在她前面右排的包雷明传纸条给咏蝶

示爱,一股无名火更是烧得她浑身紧崩,她用力抓住笔杆,不肯承认这其中有嫉

妒的成分。

嫉妒,笑话?!她蔡若琳一向是个佼佼者,论容貌,她清秀淡雅,不像她,

艳丽低俗的像个不正经的坏女孩,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论课业成绩,她是非台大不上,这点,伍咏蝶那点比得上?她根本是望尘莫

及。

可恨的是——她偏偏抢走了所有人的光芒。

“怎么?看你崩着一张脸?谁惹你生气了?”坐在她身边,和她素来交心的

女同学苏茹悄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看不贯——伍咏蝶那种视若无人,卖弄风骚的态度!!”

她不屑的低哼。

“唉呀,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分特殊,名门豪女,当然比别人刁

蛮骄纵点!”苏茹轻声说。

“有钱又如何?不必搬到补习班卖弄、炫耀啊?”

“你见不惯可以要老师把你调到前面去坐啊!没人要你这么委曲求全地坐在

我背后嚼舌根啊I ”伍咏蝶蓦然笑嘻嘻的回首说,那副挑衅而揶揄的神情、口吻

激得蔡若琳满脸绯红,眼中怒光闪烁。

“你,你——少嚣张,别以为家里有钱就可以卖弄你的特权,在我眼中,你

只不过是一个轻浮、随便的千金小姐。”蔡若琳不甘示弱的抨击回去。

伍咏蝶脸色微变,她撇撇唇,正欲反击时,讲台传来英文老师隐忍怒意的声

音:“伍咏蝶,我知道你上我的课一向肆无忌惮、随心所欲惯了。但,今天,是

我上课的最后一天,下星期开始你就可以不需忍受我了,能不能请你合作一次,

让我安安静静上完这堂课?”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咏蝶身上,咏蝶也看到蔡若琳等一伙死党,她们那

种准备看她出洋相的恶毒目光。

她扬扬眉,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脸,“当然可以,我一向有成人之美的好

习惯。”她悠闲从容的扫量了所有以看戏心情瞅着她的同学们,抱着书本,潇洒

地站起来,“郭老师,我先离开了,您慢慢上,不用操心,我这个坏心情还有自

知之明,不会砸了您一世英明的。”说完,整间教室鸦雀无声,她不理会所有人

诧异的表情,快速背上她的嘻皮背包,大步离开教室。

***

关文勋刚离开学校,正跨进学儒补习班办公室准备领这个月的讲师费用,就

撞见高他两届,一样在学儒补习班任教的学长郭人勇。只见他神情沮丧,一副敢

概万千的表情。

“怎么了?郭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郭人勇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室桌前,摇摇头,又是一声低叹。

“是不是你出国深造的事又发生变化?”关文勋推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一脸关切的神情。

他和郭人勇交情匪浅,他能在学儒补习班任教,也完全靠郭人勇引荐,否则,

以他还是研究所学生的身份,又在人事竞争激烈的情况下,他要在短期内挤身于

教课的讲师行列中,拿到相当于资历一、两年的讲师薪金谈何容易?因此,他对

郭人勇始终怀抱着一份感激的心情,还有一份知己般的情谊。

“唉!我该怎么说呢?讲起来真是百感交集,又好气又好笑,我在补习班教

课也有五年了,什么样的顽皮的学生没有见过,今天最后一天上课,竟然被一个

女学生气得差点当众出糗,,想想,真是贻笑大方。”郭人勇有几分无奈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