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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永远(43)

“我该走了,还要去别的地方送帖子呢!”

“我会把喜帖拿给阿森的。”

“别忘了和阿森一起来喝喜酒。”江萤萤恢复笑容。

雪儿送走后,关上门仰头便叹一口大气。这下可好,江萤萤结婚去了,她留下的难

题该要如何解决?

当然,雪儿十分高兴事情有这样的转机,她可以不用强迫自己非要撮合林森和江萤

萤不可。但是,就理智那一面而言,她知道她惨了,最有可能而且也是姻缘簿上记载婚

配林森的江萤萤竟嫁给他人做妻子。

敲门声响起,雪儿连忙打开门。

林森笑容可掬。“我给你带消夜回来了。”

“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江萤萤?”

“电梯有两道,一定错过了。”林杰不以为意。

雪儿急得跳脚,“快去追她呀!”

“发生什么事了?”

“她刚刚送帖子来了,说是下个礼拜要结婚了。”

林森一愣,“那的确非追不可。”

他把消夜塞给雪儿,急忙搭梯下楼,雪儿倚着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过半晌,林森回来了。

“追到了没?”雪儿忙问。

“追到了!她正要走。”

“那她有没有改变心意?”

“改变什么心意?”

“不和那个男人结婚。”

“你在开玩笑,好好一桩喜事,我怎么可以不识趣地从中阻挠呢?”

“不然你那么急着下去干什么?”

“跟她说声恭喜啊!”他理直气壮。

雪儿真被他气个半死,“江萤萤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如果你爱她,就应该极力

争取她回到你身旁。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战而逃是很懦弱的行为?”

林森翻了白眼,像是在说:你又来了!

“阿森,”雪儿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郑重声明我不爱江萤萤。你听进去了没有?以前不爱,

现在也不爱,未来也不爱。”

雪儿突然没声音,听来有点悲伤,“如果你以前没爱过江萤萤,那么天璇为什么会

心碎?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林森一怔,随即扣住她肩膀轻摇,“雪儿,告诉我,我有哪一点看起来是爱着江萤

萤?”

她为之语塞,是啊。有哪一点看起来像呢?林森对江萤萤在态度一向客气而平淡,

不会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连那天餐厅撞见他们,他们都是面对面而非比邻而坐。

“你追过她,不是吗?”

“但是,我并没有追到她,所以,便很认命的接受我们只是朋友的事实。”

“但是,为什么江萤萤自己和天璇都认为你爱上江萤萤呢?”

林森脸上一阵茫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只是因为江萤萤不像天璇那样离去,所以,对她的存在漠不关心,更否认你因

为爱上她而逼走天璇事实。”

“萤萤这么告诉你?”

雪儿执拗,“你不要管是谁说的,我只要你诚实回答。”

“我对你已经够坦白了,除了高意欢,你是第二个知道天璇的人,甚至还知道得比

意欢清楚,为什么你要凭萤萤的一面之词无理取闹呢?”

“我认为你对我百分之百坦白吗?那么,告诉我天璇出了什么事?”

他的脸色大变:“又是萤萤?”

“她没说,她要我自己问你。”

“那不重要。”他有意回避话题,“总而言之。萤萤结婚是好事,我绝对会衷心祝

福她,你最好别再胡思乱想。不管萤萤怎么告诉你,我都要再重申一次,林森和江萤萤

只是朋友。”

说罢,他一反常态,没留下来和雪儿分享消夜,反而板着一张脸离开,背影有说不

出的孤寂。

 ★★★

江萤萤结婚那一天,林森没去,雪儿更没去,不过,林森倒是托人送去了一份丰厚

的礼物。

“为什么不亲自去?”雪儿问“怕萤萤临阵脱逃,说要改嫁我。”林森毫不在意地

开着玩笑。

这件事终究也归于平淡了,只是一想到任务,雪儿便不由自主地消沉下来。

然后,林森说他要回家一趟。

“中国人的习俗是在过年的时候要全家团聚一堂。”

雪儿兴趣缺缺地看着他。

林森突发奇想,“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吧!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台北一到过年就成了一座空城,大部分的人都回中南部团聚去了。”

雪儿坚决拒绝,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人,怎么可以耽于玩乐?

林森无何奈何,只好发切切叮咛:“三餐要定时,门一定要随时上锁,我每天打电

话回来看你好不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许你偷偷跑回法国。”

这些条件雪儿都答应他。

于是林森走了,离开前还试着说服雪儿一次,希望她改变心意。她还是一迳摇着头。

林森不在,身边少了一个嘘寒问暖的人,感觉很是寂寞,但不可否认的,实在清静

许多,她重新再把资料研究一遍。

眼前只剩三个月的时候,想替林森制造艳遇的可能力不从心,他不是那“一见钟情”

的人,天璇在日记上写明了他不轻易说爱,很多时候他总是把自己的情感掩饰得很好,

教人摸不清虚实。

江萤萤结婚去了,听说此刻正在国外度蜜月。

看来看去,天璇是唯一的希望,让她与林森破镜重圆是最佳的可行之道。

问题是天璇在哪里呢?

她只有三个半月、除掉消除他们的误会,让他们重新产生火花的时间,她不能花费

太多时间在寻找天璇上面。

尽管明知希望渺茫,雪儿还是想办法拜托几位同在人间的伙伴留意天璇的下落。

应该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可是雪儿一时想不出。

林森的电话如时来了。“乖不乖?”

雪儿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子,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他笑,又说:“我真想回台北。”

“你不是说和家人团聚是过年最重要的事吗?”

“那可不包括十几场马拉松接力似的相亲,”林森抱怨,“好好的假期全泡了汤。”

雪儿在杂志上读过这样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好了,祝你马到成功,别忘了

要作好笔记才能选择比较。”

“你不要安慰我?你不为我担心?你不怕我被抢走?”他咄咄逼人。

“这些都不是我应该怕的事。”雪儿平静的说。

话筒那一端的林森沉默良久。

“你还有别的事吗?”雪儿决定结束通话,“我想睡了。”

“晚安!”

雪儿挂断电话,这才松一口气,为什么她觉得林春对她的关心已经成了一股压力?

他似乎一直在要求她承诺些什么。

但是,他又不肯挑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