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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柔情(47)

二部。前者又称“东部蒙古”,游牧于漠北和漠南等地,其首领为元室后裔,即蒙古的

正统皇室。

而瓦刺部的首领则为成吉思汗的臣属。

这二部在明朝前期,时起龃龉,斗争不断,与明朝的关系亦是时好时坏,极不稳定。

直到正统元裔达延汗击杀了瓦刺部的权臣亦思马恩,统一了蒙古各部,才让蒙古纠

结多时的内斗正式告一段落。

说起来,达延汗不仅是结束本国内忧的大英雄,亦是结束外患,即和明朝长达百年

战乱之苦的最大功臣。

为了致力地和明朝的和平政策,他特别聘请专人教他学习汉语,熟读四书五经,深

入大汉文化,以加速和明朝水乳交融的友善关系。

只可惜,他的苦心与种种努力,不仅未能赢来济农哈屯的认同,还不时遭到他的挑

衅与杆格。甚至,还私下联结各种反动势力,企图伺机谋夺达延汗的政权,好顺遂其染

指中土的狼子野心。

展靖白听到这,心念一转,忽有所悟的开口道:

“外公,这一年来,不时有人找上我,跟我索讨一块兵符,弄得我一头雾水,莫

非……此事与那济农哈屯有关?”

“应该是他没错,他早就存有不轨之心,汲汲营营地想瓜代我成为蒙古大汗。当年,

他曾向我提亲,说要娶你娘为妻,我知道敏雅对他并无好感,便以你娘年纪尚轻为由,

一口回绝了。而宫清岚时常陪他进宫,所以和敏雅也很熟,我看他望着敏雅的样子,是

那样地专注痴迷,便知他对敏雅颇为动心,暗藏情衷,而敏雅……”达延汗语重心长的

侃侃而谈,深深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悲叹,“见他能言善道,而且才识不凡,对他的态度

倒是比济农哈屯亲近些,只是,这种亲近,亦不过是局限在兄妹朋友之间。直到敏雅嫁

给了你爹,他深受刺激,才满怀怅惘的离开了蒙古,重新返回中士。表面上又装着谦谦

君子的模样,和你爹你娘结拜,暗中却早已包藏祸心,和济农哈屯勾结,公仇私怨一并

清算。我为了防止济农哈屯夺权,所以,在你出生那年,便将兵符放进一个特制的金锁

片中,交予你娘,做为你的出生贺礼。”

展靖白别有领会的点点头,“怪不得娘一再嘱咐我,要我随身携带那个金锁片,不

可弄丢了,而我嫌它太重,总是把它挂在裤腰上,当做佩件使用。”

“佩件?”冷墨拉长了脖子喳呼着,“那可是一面管用得不得了,可以呼风唤雨,

让全蒙古的铁骑兵听令的金牌耶!你居然把它当成佩饰?你没把它弄丢了吧!”

“没有。”展靖白轻轻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如此的重要珍贵,但,为防万一,

在离开天山之前,便将它留在古洞内,免得让宫清岚看见了,问东问西,徒增麻烦!”

达延汗心宽之余,不觉暗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机伶,否则,弄丢了,我这个大汗

的宝座,恐怕便坐不稳了。当年,我未雨绸缪,将兵符藏于金锁片中,交予你娘保管,

本以为瞒天过海,万无一失,但,济农哈屯饶是神通广大,不知如何探知兵待不在我手

中,而故意造谣生事,说我为了讨好阿谀明国,不惜连兵符都交了出去,卑颜曲膝地做

明国的儿皇帝。”他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他不断施压,要我拿兵待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不予理会,他却一点也不肯

放松,表面上在诸宗藩亲王面前找我的碴,私底下,却安插了几个亲信到我这卧底。有

一天晚上,我就寝之前,有人在我的酒中下了迷药,就在我神智昏沉,四肢发软之际,

有几个刺客模进了我的寝宫,准备行刺,就在那危险关头,冷墨破窗而入,适时救了我。

他是土默特部的亲王,亦是我国最年轻的一位亲王,”他说到这,隐含趣意地瞄了冷墨

一眼,“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欣赏他的豪爽义气,便收他做干孙子,由君臣关系进展

成爷孙的关系。”

“失敬,失敬!”展靖白微微拱手,目光熠熠地打趣道:“原来冷兄竟是一位咬着

金汤匙长大的蒙古亲王!”

冷墨摸摸鼻子,尚未及说话,达延汗已抢着先机,笑着补充道:

“他虽是亲王,却一点也不热中政事,反倒像个野孩子,喜欢到处游荡,吟风弄月,

活像个不受拘束的游牧诗人!”

展靖白温文一笑,再度拱着手,礼多人不怪地向冷墨致意,“梦璞在此感谢冷兄对

我外公的救命之恩!”

“你甭多礼,我本来就很欣赏干爷爷亲政爱民,敦睦邦交的作风,济农哈屯虽是我

的表叔,但,我可是一点也不苟同他专断霸道,肉弱强食,穷兵黩武的思想行径,所以,

不管公义私谊,我都不容许他破坏我蒙古百姓好不容易才享有的太平日子!”冷墨认真

的望着他说。

展靖白暗暗藏起那股对冷墨油然而升的敬意,一脸深思的沉吟道:

“如此看来,当年,买命庄血洗我家,不仅是为了宫清岚一个人的私情怨仇,亦不

只是为了制造两国之间的猜疑,更是为了夺回那面兵符,以送其篡夺蒙古大汗的野心!”

“不错!”

达延汗怅触于心的点点头,“他血洗展家,翻箱倒柜,并未找到兵符,于是,怀疑

兵符是在你身上,只是,你之前一直待在清岚山庄,未在江湖走动,他们不便动手而

已。”

“我初入清岚山庄的头二年,碓实很少出门,大都把时间花在和宫清岚相处,培养

父子亲情上,以暗暗观察他的为人行事,就算偶尔出去,最多也是一、二个月,都是去

暗中查探买命庄的暗桩及总坛所在。”展靖白眼光迷离的慢声说道,剑眉微皴地撇了撇

唇,“直到有一天,宫清岚说他有意把他的独生掌珠宫冰雁许配予我时,我方才暗暗松

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骗过了他,让他卸除了戒心,并成功地赢得他的重视和信赖。而我

正好以父仇未报,生死难卜的理由,挡下他想招我为婿的用心,并说一切等报仇雪恨之

后再说,更以此为由,开始在江湖上游走,名正言顺地四处寻查买命庄的根据地。”他

微微一顿,喝了一口茶,清清喉咙,又再继续陈述着:

“我费了半年的心血,绪于查出了一点眉目,得知他最大的暗桩是设在虎山,也因

此被我逮到机会,暗中破坏他们的行动,得以顺利掳人找上了总擅,和夺命阎君谈判,

订下了这十场的赌局。”

冷墨眼中闪过一丝洞悉的光彩,“你和夺命阎君订这十场赌局的用意,第一,无非

是想以声东击西的方式,逼你义父进场,和你斗法,以收‘瓮中捉鳌’之功。第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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