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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也相思(31)

说,但,真正让我大开眼界的是你那一流的打屁和吹牛的功夫。牛津和剑桥法学

博士?你的祖先是维多利亚女皇时代世袭传承的贵族?你知不知道我坐在你旁边

流了多少冷汗?差点惊慌心虚得躲进餐桌卜藏住我那羞愧滚烫的面颊,免得你吹

破牛皮害我无地自容!」叽叽咕咕的说著,她又忍不住轻轻的掩嘴一笑,「没想

到,我那些同学居然信你这套臭屁功,个个被你唬得一楞一楞的,还对你崇拜得

不得了,老天!]她拍拍额头,「尤其是被你电得如痴如醉的方静容,整个晚上

部队探照灯似的追著你跑,只差没求你把她打包带回家当纪念品。」

欧克舫随手取下了那副平光的金边眼镜,放进西装上方的绂布袋里。[很高

兴知道我这个自大傲慢的老外,也有令你满意欣赏的地方。时间不早了,除了跟

你说声“圣诞快乐”外,也希望你今後能以平和自信的心去面对你的人生,毋庸

自卑,你有你不可取代的特质和长处,别人也一样。OK?!」

语毕,他转过身躯,正准备跨进屋内时,表情怔忡的沙依岚立到急忙唤住了

他「等等,欧克舫。]

欧克舫煞止了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有什么事吗?]

沙依岚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袋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给你的酬劳,不多,

只是一点心意而已。」

欧克舫摇摇头,[我不想接受你的钱,你就当我是义务演出好了。」

沙依岚不愿平白欠他一份人情,「我不能让你做白工,我坚持你定要接受我

的回馈。]她执拗而坚决的昂著下巴说。

欧克舫幽深的绿眸闪耀著两簇晶璀奇异的火光,[你一定要我索取报酬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夹杂著一份微妙而绞人心颤的悸动。

沙依岚的脸莫名其妙地涌上层嫣红的云霞,[对,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她期期艾艾的噘著嘴说,扑通扑通作响的心好象快跳出胸膛了。

欧克舫定定的凝视著她,表情深奥难懂,然後,他徐徐地点了一下头,「好

吧,如果你一定要付酬劳的话,就用这个代替吧!]话甫落,他迅速的低下头,

在沙依岚仓皇惊愕还来不及思忖防备的瞬息间,紧紧地捕捉住了她那湿软如棉、

似玫瑰花瓣般红艳轻颤的小嘴。

那股神奇如电光火石的魔力又再度窜回了沙依岚怦怦直跳的心坎里,席卷了

她的理智和呼吸,让她双颊酡红、浑身震颤的伸出羞赧却热情如火的小手紧紧的

抱住他的腰,头晕目眩的反应著他的需索。

良久,艮久,这炽热缠绵而令沙依岚意乱情迷又差点窒息的拥吻,在欧克舫

气喘吁吁的松手下,画上了教人血脉愤张而意犹未尽的休止符。

双颊烧红又异样明艳照人的沙依岚在心神颤悸的冲击中,睁著她那双狂野美

丽而波光潋艳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瞅视著一脸深沉的欧克舫,「我应该为你的强

行索报而赏你一个火辣辣的大耳光!」

欧克舫点点头,漂亮的嘴畔浮现著一抹挪愉而自负的微笑。[你是应该,但

你并没有那麽做,因为你显然也乐在其中。」

沙依岚脸色一沉,双眼迸射出冰寒的火光,所有的柔情蜜意顿时化为灰悄。

「你用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强吻过多少女人?」她冷声讥讽著。

[对不起,我从来不强吻女人,都是女人主动吻我,只是和我接吻过的女人

到底有多少,因数目庞大,我记忆力不佳,无法详细列张名单给你比较参考,只

能说——金发、红发、棕发、褐发、黑发的女人我都吻过,除了白发和光头的女

人我没有兴趣一亲芳泽外。]欧克舫玩世不恭的撇撇唇,懒洋洋地笑着说[不过,

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我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

沙依岚闻言,脸色一片雪白,她羞愤填膺的挺直背脊,一字一句的咬牙说:

「你这个色迷迷又滥情自大的啄木鸟,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啃树皮吻女人的

功夫技巧,你虽然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但熟能生巧,我会找到最佳拍档来证明

你的接吻技巧是多麽的嗯心差劲!」

欧克舫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他却耸耸肩,以抹戏谑轻浮而又可恶透顶

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纠葛和阵阵抽搐的悸痛。

「那你可得多加练习,或者还能勤能补拙,因为在我这个经验丰富的“啄木

鸟”眼中,你的接吻技巧只能说SoSO,苦涩有馀而反应不足。」

沙依岚气得血色尽退而浑身痉挛,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泪光闪烁的愤怒和寒

心刺骨中,昂起尖尖的下巴,倔傲的对欧克舫绽出了颤抖的微笑,用种比他更尖

锐苛刻而冷淡的声音说:

「谢谢你的批评指教,我会采纳你的忠言,从明天开始就努力找人切磋吻技,

不负你这个启蒙老师的厚爱!」语毕,她用力的车转著隐隐颤动的身躯,迈著重

重的步履穿过大厅,火速的奔上二楼。

赌气似的甩上房门后,她再也抵挡下住那股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涛,粗鲁的抓

下夹在耳垂上的那对珍珠耳环,用力往梳妆台上一掼,为之气绝又伤心的倒卧在

床上,僻哩啪啪的破口大骂著:

[你这个烂舌烂嘴的啄木鸟,自大狂傲的沙猪,不解风情的大笨牛,美得冒

泡的阿都仔,吹牛不打草稿的大骗子,卖弄风骚的花花公子,冷血无情,白以为

是的狂夫,没肝没肺的混蛋——」她声嘶力竭的唾骂著,颗颗晶莹的泪珠儿随著

激动酸楚的情绪滚落而出,濡湿了她的面颊,也濡湿了她不停擦拭泪痕的手。

她骂著骂著,火气虽消灭了不少,但,她却在这样绞痛悲楚的心境中,领会

到一件令她感到惊慌而无措的事——她爱上了欧克舫那集啄木鸟、沙猪、大笨牛、

阿都仔、花花公子、狂夫和混蛋等等劣质於一身的臭男人!

老天爷,她无助而凄惶的伸出双手蒙住了泪雨斑驳的容颜,你怎麽可以这样

愚弄我;让我假戏真做的爱上欧克舫那个述死人不偿命的罗密欧?

天啊!想不到一向视爱情为敝屐的她,这会真的栽了个大筋斗,成了一个悲

伤而欲哭无泪的茱丽叶!

第六章

第二天开始,沙依岚和欧克舫都发挥了炉火纯青的演技,在沙景瑭犀利探索

的目光注视下,若无其事的和对方微笑寒暄,但,只要一离开沙景瑭的视线范围,

他们就像魔术师似的迅速换了另张面具,视而不见地忽略著彼此的存在。即使不

小心在楼梯或走廊上相遇,他们也能把对方当成空气般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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