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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心锁(26)

尽的调笑道:“最起码也得跪万里长城一圈才过瘾。”

齐羽介不置可否的扬扬眉笑了笑,“好吧!你尽管去嚼舌根吧!能跪跪万里长城那

个笑看古令多少风流轶事,多少历史云烟的名胜古迹,不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此生更

是可以无憾矣!”

季子璜大惊小怪的瞪着他,“齐夫子,我本来以为你这个老学究经过商场上尔虞我

诈的斗争琢磨之后,会比较实际正常一点,没想到,你还是以前那个脑袋控固力、秀斗

秀斗又闷骚颠狂得不符实际的书呆子,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不知道褚湘寒是

看上你哪一点?”

齐羽介眼底闪过一抹苍凉而萧瑟的悸动,“也许,她也是脑袋控固力,有点秀斗秀

斗吧!”他有些嘲讽的开着玩笑。

季子璜的眼睛可是瞪得出铜铃还要偌大,“我看我还是别再跟你瞎胡扯下去,否则,

连我的脑袋也要控固力了。”齐羽介并没有留他,等季子璜离去之后,他蹙起眉宇,若

有所思的重新坐在会客室的长沙发内,原来漾在房边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了。

 ☆☆☆

麦当劳速食店。

历以宁在赵蓓莉那双充满了关怀与研究的目光扫量下,不自在的低头咬着吸管,有

一口没一口的掬饮着冰凉沁骨的柠檬红茶。

赵蓓莉则大剌剌的咬了一口牛肉汉堡,顺手并塞了几根薯条,自然率性而毫不避讳

的吃相跟她的外型一样惹人侧目。

“你真的搬到了内湖山区和向采尘同居了吗?”她吸了一口柳橙汁,直接切入她约

历以宁出来见面的正题上。

历以宁的脸微微发烫了,尽管有些许的难堪和窘困,但,她还是坦白的面对着赵蓓

莉,轻轻地点点头。

“你是因为感激他为你还债赎身,还是因为爱他才答应和他同居?”赵蓓莉犀利的

提出第二个问题。

“两者都有。”历以宁答得既坦率又简单。

赵蓓莉吃完最后一口牛肉汉堡,草草拿着纸巾擦拭嘴吧,“那么,他爱你吗?”

“应该是吧!他说他离不开我。”历以宁把弄着纸巾轻声回答。

赵蓓莉挑高不满和怀疑的眉毛了,“应该是?oK!我就假设他是,既然他那么爱你,

又离不开你,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娶你?反而要你跟他同居?玩这种男欢女爱、不负责任

的游戏?”

历以宁的脸色微微发白了,她蹙着眉乏力地搅动着吸管,拨着那些闪着晶莹光芒的

冰块,“他之所以会选择和我同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她简单扼要地陈述着向

采尘的隐衷。

赵蓓莉的眉头也跟着打结了,于是她也学着历以宁把玩起杯中的吸管,和那些冰块

玩起四两拨千斤的无聊游戏。

这份突如其来的静默令历以宁更加窘迫无助而坐立难安了。她羞愧而迟疑地开口问

道:“蓓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很——下贱!?”

“没这回事!”赵蓓莉断然否认,“我只是——有点替你担心,万一——向采尘报

仇雪恨之后仍不肯和你结婚,你该怎么办?”

历以宁打了个冷颤,“他——他应该不会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吧!”她白着脸讷讷

的说。

“万一他是呢?”赵蓓莉目光如炬的瞅着她逼问着。

历以宁心头绞过一阵刺痛,她咬着下唇,沉吟了好一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

离开他。”

“带着满身的伤痛和一颗破碎的心?”赵蓓莉一针见血的说,然后她不敢苟同的摇

摇头,“与其如此,你何不大大方方的跟他谈条件,要嘛就结婚,不然就拉倒,别让他

有机会耍着你玩!”

历以宁垂下眼睑,犹豫了好一会,才地出然的说:“我——我不想逼他——在这种

不甘不愿的情况下娶我。”

赵蓓莉瞪大眼睛了,“你喔!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傻瓜!”

“是我欠他的吧!”历以宁飘忽地笑了笑。

赵蓓莉在气竭又拿她没辙之余,也不禁气沮而感慨万千的发出了一声轻叹:“也难

怪你会一头栽进去,要是我恐怕也难抵他这个超级大帅哥的魅力。想当初,他为了找寻

你而登门造访时,我还以为日本最红、最炙手可热的偶像明星吉田荣作走进我家呢!

像他那种帅呆了、又酷毙了的美男子根本是上帝用来惩罚蛊惑女性的致命武器,更

别提他的忧郁气息,他的潇洒多金,是多么的让人心动而无以自拔,所以——欧尔培输

得一点也不冤枉!”

提及欧尔培,历以宁心中闪过一丝痛楚的愧疚,“欧尔培,他——他还好吧!”

赵蓓莉深深地望着她,“你想——他有可能会好吗了当他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

和别的男人同居的消息之后?”罪恶感深深揪住了历以宁的五脏六腑,“他——长痛不

如短痛,他会熬过来的。”她温柔而凄楚的颤声说。

“是啊!只要他能停止自暴自弃、荒废学业、到酒家喝酒买醉、寻欢作乐的疯狂措

举。”赵蓓莉尖锐的说。

她的话抽光了历以宁脸上的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猛然摇着头,然后,一抹酸楚的热

浪夹带着尖锐的愧负和痛苦迅速地吞没了她所有的感觉,泪意梗住她的喉头,模糊了她

的双眼,让他再无法在赵蓓莉面前掩饰自己偾张而震动的情绪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是你,能够被一个男人这样刻骨铭心的深爱着,我一定会觉

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你——却狠得下心用那种最残酷的方法去伤害欧尔培?

浑然漠视着他对你的一片挚情?”赵蓓莉忍不住替枉费多情的欧尔培抱屈而发出了不平

之音。

历以宁闭上泪意蒙眬的双眸,竭力控制着波涛万涌的情绪。她喉头梗塞地发出了一

声苍凉而无奈的叹息。

“我如果不狠下心的话,他以后受的伤会更重,没有人能了解我内心的苦楚和挣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我和欧尔培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童伴,如果还有选择的机会,

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他一丁点!”

赵蓓莉深吸口气,对历以宁骤下猛药的作风仍有些不以为然。“你现在说这些不是

太多余了吗?解铃还须系铃人,目前也唯有你才能让他清醒过来,重新振作起来。”

“他的——情况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历以宁擒着泪问道。

赵蓓莉脸色一点,也跟着发出一声长叹,语音喑哑的说:“若不是他的父母托我来

找你帮忙,我也不会知道他现在会这么的消沉堕落!?据说,他在大醉一场之后,就像

脱胎换骨似变了一个人,开始翘课、泡妞、飙车、抽菸喝酒,整天不是泡在舞厅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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