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双心锁(20)

的好女孩,谁会想到——她会自甘堕落,和那些出卖灵魂的拜金女郎没什么两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她真的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和那些上门的客户有了进一

步的交易?”欧尔培的额上青筋突起了,“她告诉我,她决定让一个有钱有势、英俊潇

洒的花花公子长期包下来,换言之,就是做他的情妇。”他咬紧牙龈的从齿缝中迸出话

来,“她好残忍、好无情,居然当着我的面跟他搂搂抱抱,公然接吻!!”

小李子心中一片恻然,“阿培,看开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单恋一枝花呢?”

欧尔培激动得从床铺上弹坐起来,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我做不到,我真的

做不到——我没办法那么超然洒脱,能够慧剑斩断情丝,十年了,十年的感情怎么能说

放就放呢?”小李子见他那样痛苦消沉,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

唉,爱情是怎样一道磨人心碎的人生习题!?多少人在奋勇向前的执着中一不留神

而被它无情的烈焰烧炙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于是,他感慨万千地念着宋朝词人晏殊的一阙诗词: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

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阿培,这是我第一次失恋时,一位同学抄来送给我的,而我也真的在大醉三天之

后,慢慢走出了被女朋友抛弃的痛苦和阴影。”

“你是建议我去买醉来麻痹自己吗?”

“我平常是滴酒不沾,更不赞成借酒浇愁,但,酒精在人最痛苦无助的时候的确有

它奇妙的用处。”

欧尔培扭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你愿意陪我喝一杯吗?”小李子义不容辞的点点头。

“没问题,我甚至还可以教你划酒拳。”

欧尔培心头一恸,他重重地摔摔头,故作轻松的跳下床,“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万丈愁苦皆抛却。”他用力拍拍小李子的肩头,“学长,陪我大醉一场吧!明天的事明

天再说吧!”于是,他在小李子这个患难与共的室友、学长陪伴下,走进了一家二十四

小时开.营业的露天啤酒屋。

第四章

向采尘第二天一早就吩咐官逸风出面替历以宁赎身,并帮历以宁收拾衣物行囊迁入

一栋坐落于台北市内湖山区的豪华别墅里。

望着这栋红顶白墙、装潢得美轮美奂、充满欧式建筑之美的豪华住宅,历以宁有份

作梦般不真实的虚幻感,更交织着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凄落。

她有着满腹不解的疑云,不明白向采尘为什么要她搬到这里住?好像金屋藏娇似的,

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官逸风兄妹对她的态度。

这两兄妹,男的对她是彬彬有礼却又满含研究的意味,女的则是丝毫不掩饰她的敌

意和嗔怨,好像地位摇摇可岌的正妻对待一个倍受宠爱的伺妾似的,有着太多令人纳闷

的仇视和妒火。

当官逸晶绷着脸交给他别墅大门的钥匙,便扭头走人之后,历以宁再也按捺不住满

腔的疑虑了。

她在别墅的玄关处拦住正准备离开的官逸风,茫然困惑的问道:“对不起,能不能

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官逸风摇摇头,半真平假的说:“对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向采尘的“恩

准”,我是不能随便乱放话的,否则,很有可能被向采尘以“造谣生事,随便揣测上意”

的罪名挫骨扬灰、大卸八块的。”

“向采尘的脾气,真的有那么坏吗?”历以宁难以置信的微微蹙起眉心。

“这——我可就不敢乱说了。”官逸风沉吟地摸了摸下巴,“他在男人面前可是威

风十足,不折不扣的沙达特,在女人面前,可能就摇身一变,成了温柔多情的温莎公爵,

所以——你不必担心他的坏脾气,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

的。”

“包括你妹妹官逸晶在内吗?”历以宁温柔又不失犀利的笑问道。

对于这个棘手敏感的问题,官逸风倒是很懂得搓汤圆的艺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我妹妹啊?哦!她是向采尘的干妹妹,感情当然相亲相爱得像兄妹一样啊!”

历以宁露出了耐人寻味的一笑,“是吗?那么,你能告诉我,同采尘为什么叫你把

我带来这里住了”

官逸风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她,半玩笑半嘲弄的反问道:“小姐,我不是立法院备询

的官员,也不是向采尘的代言人,请你不要咄咄逼人,有任何问题请直接问“向达特”

先生好吗?”

历以宁一窒,“好,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向采尘在哪里?”她憋着气闷声问。

“他正在公司里主持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官逸风坦白的告诉她,私心里却充满

了无奈,更充满了对历以宁的怜悯和同情。

历以宁命令自己沉住气,“好,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官逸风声耸肩,“抱歉,他的时间一向掌握在他自己手里,而我,只是那只被他握

在股掌里的遥控器,除了尽随传随到的义务外,并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历以宁心头一凛,“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另一个供他使唤,招之即来、挥之

即去的遥控器吗?”她自我解嘲的逸出一丝苦笑,对于自己这妾身未明的际遇感到一份

莫名的寒怆和悲哀。

官逸风挪开了视线,他避重就轻的说:“不会的,向采尘他非常在乎你,要不然—

—他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你,并花大把的钞票为你赎身,把你安置在这座美丽而价值

菲薄的华屋里。”

历以宁眼中的凄楚更深了,“是啊!把我藏在最美丽的宫墙里,身披锦罗绸纱,嘴

咀山珍海味,像金丝雀般养尊处优,对于他极尽恩宠呵护的安排,我是应该感激涕零,

安之若素的,像我这样出身卑微、充满庸脂俗味的酒家女,实在不应该贪心不足要求太

多的。”

官逸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同情之余,有份如针戳般的刺痛感,但,他不愿意逾

越自己的权限和本分,也不愿去分析自己那莫名其妙、纠葛复杂的情绪,所以,他只好

保持缄默了。

“你能不能帮我向向采尘传达一句话?”历以宁静静地瞅着他说:“请你告诉他,

谢谢他的宠爱,但,我无福消受。至于欠他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他的。”

官逸风非常欣赏她的冰心傲骨,但,他只是放在心坎里,不动声色的望着她淡淡说:

“他不会放你走的,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即使是翻山越岭,上山下海,他都会命令我

上一篇:先醒后爱 下一篇:枫也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