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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心锁(10)

赵蓓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你呀!就是太多愁善感,对生命、对生活乃至对爱

情都充满了悲观的宿命论调,而缺乏积极进取、主动出击的精神。”“对爱情主动出

击?”

历以宁张大了她那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对不起,我没有阁下前卫先进,唐朝豪

放女的角色并不适合我。”她一脸不敢恭维的神情。

赵蓓莉娇嗔地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就适合了吗?像我这种相貌只有三个水平的

人,哪有资格扮演风骚、风情又风雅的唐朝豪放女?”

“什么叫只有三个水平的人?”历以宁兴味盎然又狐疑不解的笑着问道。

“这三个水平就是指平庸、平凡、平常这三平。”赵蓓莉自我调侃的扬扬眉,夸张

的努努嘴,“这——我要真是生在风流轶事频传的唐朝,就算命好出身在帝王之家,只

怕也是个空守深闺,门可罗雀的“三平公主”,跟那个风姿楚楚足以迷倒番王的“太平

公主”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着,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胸前一眼,“虽然,以身材的标准而言,我的确当之无

愧!”

历以宁又被她妙趣横生的用字遣词逗笑了,“亏你想得出来?“三平公主”?”她

巧笑倩兮地斜睨着她,“我看我才是道道地地、不折不扣的“三平公主”呢!”

赵蓓莉不服气的昂起下吧抗议了,“喂,你别太得寸进尺好不好?在遗传学这个令

我呕心泣血的先天条件上我已经败给你了,你这个占尽优势、抢足风华的佼佼者还要跟

我争这种微不是道又名不符实的头衔?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你哇哇大叫个什么劲?”历以宁神闲气定的淡笑道:“人家我的“三贫”和你的

“三平”可是同音异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哦?你是哪三“平”?”

“我啊!”历以宁娇俏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是贫穷、贫乏、贫病的三贫公主,

此贫非汝之平也。”

赵蓓莉瞠目以示了,“贫穷、贫乏、贫病?”她嗤之以鼻连哼了好几声,“我还贫

血、贫嘴哩!”

历以宁把干得差不多的头发随手挽起来,“好了,别抬杠了,你再不睡,天都要亮

了,我五点钟还要起床跟你妈到果菜市场批货呢?”她拉起被褥躺在她身侧。

正准备顺手关熄抬灯时,赵蓓莉又兴致勃勃地提出她闷在心头的另一道疑问:“对

了,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摆脱地下钱庄那群保镖的?”

历以宁的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她闭上眼,仿佛中,又看到了向采尘那张俊挺出

色又充满忧郁淡漠气息的男性脸庞,那抹尖锐而深刻的痛楚,伴着失落怅惘的情绪深深

戳进她不断紧缩的心坎里。

她迟疑而怪异的反应引来赵蓓莉的侧目和好奇,“以宁,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你

到底是怎么甩开那些混混的?”

“我并没有甩掉他们,而是——有人出手救了我。”她勉强压抑着满腔的凄楚和缅

怀之情,故作镇定的说。

“谁?是谁救了你?”赵蓓莉双眼亮晶晶地催促道,兴致显然更加高昂了。

两排又浓又密、又长又鬈的睫毛像天堂鸟的羽翼轻轻的掩映在历以宁白皙光滑的面

颊上,遮住了她那双美丽动人而藏不住心事的翦翦双瞳。

“是一个男人救了我。”她的声音里有着微妙的酸楚和甜蜜,“一个既冷又热,既

帅又酷的男人救了我。”当赵蓓莉蠕动着嘴吧还想一探究竟时,历以宁却不容分说的迳

自关了灯,然后,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传来了她充满倦意而深沉幽柔的声音。

“睡吧!蓓莉,别让无聊的好奇心影响了你的睡眠!”赵蓓莉立刻知道她是无法从

历以宁嘴里探知更多的内幕,以满足她那无比旺盛的好奇心了。

于是,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睑,放下一切,停止思索,停止发问,但,她还是无法安

心入睡,所以,这一夜她失眠了。

好奇心陪着她度过漫长而难挨的一夜!

 ☆☆☆

坐落在北投的望梅山庄,在暮雾深沉的静谧中透着一股奇异神秘的美。

齐羽介停置妥车子。

他日光熠熠而温存的凝望着镂空铁门内,从一片浓密参天的绿荫中,透映出来那忽

隐忽现的亮光。

他轻轻打开铁门,在铺满落叶碎石的幽径上缓缓闲跺着,在星光、月影及鸟语花香

的簇拥下,贪婪地享受这种脱离尘嚣、摆脱俗世烦恼、偷得浮生平日闲的宁静和惬意。

虽然,周遭的景物是这般旖旎醉人,但,他这个热爱家庭基于一切的凡夫俗子却不

敢作栈恋,流连而忘返。

想到每天晚上一定要等他回家才肯吃晚饭的宝贝女儿雅雅,他心情一阵翻搅,胸口

充塞着一股热烘烘的暖意,观赏美景的雅兴和遐思也立刻被亲情的呼唤和冲击给打散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脚步,甫打开大厅的铝门,就听到一声清脆而嫩稚可爱

的童音传入耳畔:“是爸爸,是爸爸回来了。”按着一个小小而柔软如棉的身影扑飞而

至,骨碌碌的冲入了他正巧伸出的双臂中。

齐羽介顺手抱起女儿,满怀怜惜的摩搓着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雅雅,你令天有

没有乖乖吃药啊!”

雅雅转动着一双乌黑漂亮的大眼睛思索了一下,然后,在褚湘寒温柔却犀利的目光

凝注下,她细声细气的说:“我——我想——乖乖吃药药,做个乖宝宝,可是,药药太

苦了嘛!我的嘴巴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啊!”

齐羽介闻言,不禁失笑地拧了她那挺翘可爱的小鼻头一下,满心宠爱的轻声责备她:

“你的小嘴巴这么不乖,爸爸只好带你去医院,给医生伯伯、护士阿姨打针啰!”

雅雅的瞳孔立刻紧缩了一下,她像溺水的人一般伸紧她的小胳膊牢牢的圈锁住齐羽

介的脖子,惊惧莫名的撒娇着:“不要,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啦!”

齐羽介双眼亮熠熠地瞅视着她,半真平假的笑道:“不打针,那你要不要乖乖吃药

药啊!”雅雅绷着脸怏然不悦的嘟着小嘴巴默不作声。

齐羽介和褚湘寒移眸相视,交换了会心的微笑。

“好,雅雅,你既然也不爱吃药药,那爸爸明天只好请假带你去医院打针啰?”

雅雅的嘴噘得更高了,“爸爸,我不喜欢你了,你跟妈咪一样讨厌!”她气嘟嘟的

说,眼圈儿也跟着红了。

齐羽介见状,和褚湘寒交换了无奈又好笑的一眼,赶紧拍抚着雅雅的肩,忙不迭地

柔声劝道:“好,爸爸和妈妈都不乖,爸爸妈妈最可恶了,竟然要逼心爱的小雅雅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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