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祖师爷每天早上起来直播，在榜上看不到影儿。
祖师爷：“听到了听到了！徒儿，你说我们把他打晕留下来，还是下蒙汗药留下来？”
顾简：……
祖师爷，您真黑。
她瞬间从一整片柠檬中清醒过来：“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
“你才是公民，我都没有身份证，怎么算是公民呢？我就是羡慕嫉妒恨。难道你不？”
顾简：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不行，”她严辞拒绝，“我们又不是黑店，我们是正经道观，必须以理服人，以情动人。”
顾简平等地羡慕每一个能上直播热榜的人，怎么会只羡慕区区榜一呢？整个榜的主播她都眼热好吗？
越是眼馋，顾简的表情就越是恬静淡远。
她心中默念，人设不能崩。
在她和祖师爷泛酸的时候，周洋已经转过一圈庭院了。
他回到顾简面前，腼腆一笑。
顾简思绪一转，道：“我们无名观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成员。”
她知道网友喜欢的点在哪儿，无名观的直播热度只是因为内容特性和时间限制罢了，她的vlog也是上过热门和热搜的好吗？
走到山坡上，顾简很帅气地吹了一下口哨。
“小马！”
她话音刚落，只见一匹俊白的小马从林中踱步而出，身上没有一点杂毛，皮毛光亮，像是披了一身银丝。
周洋看直了眼，直播间观众反应同他一样，被小马萌翻了。
【好piu酿的小马】
【萌得犯规了吧啊啊啊啊想rua一把】
【小马啊小马，你知道你这么可爱吗】
顾简把小马招到跟前。
小马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清澈地眨巴一下，仿佛在说：愚蠢的人类，有什么事找我？
周洋脱口而出：“这是白龙马吗？”
顾简：……朋友，越级碰瓷了。
第15章 015
顾简真诚发问：“你见过这么小的白龙马吗？”
【噗！小马最可爱】
【胖子哥：凭一己之力拉低西游记粉丝的智商线】
【小马：你们两个礼貌吗？】
周洋总是一时嘴快，他哈哈干笑两声，而后兴冲冲地跑去和小马互动了。
替摸不到小马的观众好一顿rua了后，在小马不耐烦的眼神中，周洋识趣住手。
“好了，家人们，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了，以后……”周洋顿了一下，诚实道，“以后的直播，以后再说吧。”
【不是，胖子哥，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我有点慌？】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我还没看够】
【律师函警告，你要是不直播，我鲨到无名观去！】
周洋点破：“你都到无名观了，还需要我直播干嘛？”
“拜了！”
周洋潇洒按下停止键，一股满足感从心底油然而出。
第一次直播，上了榜一，这是何等光荣战绩！
他喜滋滋屁颠颠地跟着顾简回无名观去。
…
周洋的直播虽然停了，但网上关于无名观的讨论仍在继续。
【跟着胖子哥游完无名观，我更加想去了怎么办？】
【庭院的景色真的绝了，好想亲眼看看】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想喊：小马！我的小马！我最爱的小动物！】
看过直播的观众将小马出现的镜头单独截出来，做成小视频和gif。
没想到，小马的物料传播速度非常快，俨然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网络团宠，一颗冉冉升起的萌宠新星。
【花花，对不起，我有了新崽】
【我家幺儿从眼睛到蹄子都透出一股聪明的气息：尔等凡人，速拿草来】
【惊！新晋顶流居然居然在这种地方被人上下其手！】
【我去，姐妹，你不去UC上班简直屈才，不就是小马被胖子哥薅了几下毛吗】
萌宠最能直击人心，连带着无名观的热度都跟着水涨船高。
【看了无名观拥有如此可爱的小马份上，我觉得那里的景色不是假的，道长的功夫也不是假的】
【话说小马的名字叫什么？】
【道长说了，就叫小马】
【……我觉得前前前面这位姐妹的判断是对的，无名里的道长取名都这么敷衍，还会费劲造假？】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好像、大概，应该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
顾简还不知道，小马以一己之力洗刷了无名观的冤屈。
她带周洋回无名观。
周洋问：“道长，你不收香火钱，那善款呢？”
顾简揣着袖子：“善款啊，没人捐啊，就不费这个劲儿了。”
“我捐啊。”
顾简停下脚步，猛地扭头：“你……你捐？”
“不好意思，”她一出口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容易引人误会，解释，“我不是说你看上去像是不捐款的人，我只是太吃惊了，居然有人要给我们无名观捐善款？”
这和给没业绩的员工发奖金有什么区别？
周洋：……道长对无名观拥有太没有自信了！
他挺了挺宽厚如山的脊背：“对，我捐。”
他补充道：“我知道道长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道长的为人。”
顾简：啊，是吗？她的人性光辉已经到了如此无法掩盖的地步吗？
顾简收回飞奔的思绪，轻咳了声，想了想道：“那我设立一个地方用来捐善款吧。”
周洋：“要线上和线下一起，二维码比较方便。”
“对，你提醒了我。”顾简恍然。
她盘了一下无名观的空地方。
太多了。
正好后院有个紧挨着正堂的房间比较小，那里最合适。
说干就干，顾简动手收拾，毕竟眼前就有一个等着捐款的好心人，难不成还告诉人家明天再来？
那可不行。
虽然不能直接在箱子上面贴上：饿饿，饭饭，打钱，但她可以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们无名观的确需要支援。
顾简在杂物间旮瘩堆里找出一个能用但又没用的空箱子，往房间一放，再挂上布帘，这样进出没有声音，更加低调。
她拍了拍手里的灰尘，端详了下门口，还是不太满意。
“对了！”她匆匆去拿笔墨。
周洋跟着顾简跑了大半天，现在真的跑不动了。他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落下来。
顾简写好告示回来，看到周洋这副模样：“你真的要减肥。”看上去就不太健康。
周洋连连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好了。”顾简往后退几步。
很好，告示没歪。
【本观无任何强制消费，食宿随君，善款随心，人来了就好。】
周洋看到“食”这个字，眼睛立马亮了。
他好饿，但还是先捐款吧。
“道长，里面有二维码了吗？”
“有了。”顾简点头。她几乎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搬过来了，打印机也有。
周洋进去了，顾简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忽然，手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