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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泻(7)

大家听到“笃”地一声,齐齐回过头来。罗大麻子大笑道:“好准头好准头!哈哈,不过这蛇是假的。”他走过去拈起青蛇,放在指尖把玩,一指树顶,“喏。”

丁白泽望去,见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停在枝叶间,张嘴啊啊地叫。

“很有趣。”丁白泽微微颌首,“像非洲丛林。”

“哈哈,不错不错。”罗大麻子瞧向Tom,“我就说吧,小丁一定会感兴趣。听说小丁养了一头黑豹,看来你是喜欢野X难驯的,而不是已经驯服的。”

丁白泽淡淡笑道:“有挑战当然更好。”

罗大麻子别有深意地道:“这就请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野X。”

几人沿着艰涩不明的小路,弯腰躬背穿过层层树丛。王明超不由自主解开衣领的纽扣,只觉得这里潮湿闷热,快要透不过气来。

来到一大片空地,当中一个巨大的笼子,足有三米来高,十米见方。一根根铁条犹如婴儿手腕般粗细,带着阴森冷酷的质感。当中关着一个人,耸肩拔背细腰长腿,正是几日未见的叶倾羽。

他仍穿着那身白色的练功服,腰间扎着红色缎带,露出来的肌肤在明亮光线的映S下,竟和衣服的颜色相仿佛,精致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双手双脚都被锁着,纤细秀美的手腕困在黑色铁链中,让人从心底涌上一种LING虐的Y望。

空地上人不少,有罗大麻子的保镖,还有几位T教师,看样子是专门来看这次表演的,围着铁笼或坐或站。

有几个人已经坐在席间,见罗大麻子过来,起身打招呼。罗大麻子热络地给丁白泽作介绍:“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是高先生、宋先生、林先生,也都是来我这里谈生意的,都是老朋友啦。”

丁白泽明白罗大麻子这是给他施加压力,只做不知,和他们一一握手。

罗大麻子和丁白泽互相谦让一番,到底还是做了正座,丁白泽在左边。Tom一拍手,一排奴隶端着美酒和水果奉上。他们都化着浓艳的妆,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露出柔软的腰肢和光滑的腿。将东西摆放好,便默不作声地跪在几人的脚边,用一种渴求而又崇敬的目光瞧着他们。

几个人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还不至于现在便把持不住,大家随意闲聊几句,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丁白泽一半心思答对他们,一半心思倒放在叶倾羽那里。猜不到罗大麻子要干什么,不过想来也不是好事。按理说更残酷的他也见过了,只是这种残酷放在叶倾羽的身上,难免让他叹息一回——他实在忘不了初见时,那孩子漂亮潇洒的身手。

罗大麻子敬了大家一杯酒,然后道:“今晚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大家好好乐一乐。”一指笼子里的叶倾羽,道,“这个奴隶得罪了我的贵客,所以不能饶了他。只不过惩罚的手段和以往有点不一样。哈哈,说实话,这个岛上什么玩法都有过了,这个节目绝对是头一回,是吧Tom?”

Tom点点头,看着笼子里的叶倾羽,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忧色。

“所以呀,你们这算是有眼福啦,哈哈。”罗大麻子爽快地干了一杯,提高声音道,“都上来吧!”

话音刚落,十个身高体阔的大汉鱼贯而出。他们个个肌肉紧绷,身上抹了一层橄榄油,皮肤黝黑,显得彪悍凶猛,赤身GUO体地站成一排。

罗大麻子站起身,用一种冷酷而严厉的声音道:“就一件事,把他给我G了!”说完,一指笼子里的叶倾羽。

来宾们眼睛立刻闪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铁笼门大开,十个大汉一下子冲进去五六个,气势汹汹犹如凶神恶煞。叶倾羽不禁后退两步,却被脚上的铁链限制住了移动。忽听身后叮地轻响,有人扔过来一把小小的匕首。叶倾羽二话不说捡起来,竖在胸前。

大汉们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疯狂地扑向叶倾羽。一时间铁笼中战做一团,对方身重力大人数众多,叶倾羽却是功夫极好又有锋利的匕首,双方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只不过谁也不肯退缩容让,匕首刺入肌肤鲜血飞溅,拳头极大在身上卜卜有声,还夹杂着衣服被撕裂的脆响,和痛苦的呻Y。鲜血和暴力最容易引发人们心底深处的Y望,更不用说隐藏在其中的更加丑恶的目的。

人们看得目不转睛热血沸腾。

这场混战足足半个小时,叶倾羽才把那十个硬汉打倒,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白色的衣衫染上了血,看上去触目惊心。半片K子被扯掉,露出白皙的腿。他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眉峰中戾气难掩,竟有一种别样的凌厉的美。

来宾骚动起来,呼吸渐渐粗重。守在脚边的奴隶们适时地爬上去,黏在那些人身上,像妖艳而瑰丽的蛇。

丁白泽一直揪紧的心这才放下,他看得出叶倾羽没受多大伤害。回头时见罗大麻子正别有深意地瞅着自己,猛地发觉自己酒杯里的酒一点也没少。这和他一直表现出来的淡定和随意太不相符了。丁白泽顾不得深思其中的含义,只向罗大麻子举杯,掩饰自己的失态。

罗大麻子象征性地啜饮一口,随即道:“再叫一队来。”

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招手,有人迅速进入笼中,把受伤的人拖出来,紧接着人影晃动,又出现十个大汉。

来宾们兴致勃勃,不约而同直起了腰。

这一次时间更久,将近一个小时,尽管如此,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丝毫不满或者腻烦的情绪。太精彩了,这比什么TJ现场什么艳舞都要精彩得多。已经有大汉扑到叶倾羽的身上,摔掉了他的匕首,撕扯他的衣服,眼瞅着分开他的双腿,却被叶倾羽扭断了脖子。

来宾们发出一声响亮的叹息,不知是遗憾还是赞赏。

叶倾羽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拾回匕首,捡起一条碎步,将匕首紧紧缠在手上。他拼命地大口呼吸,面颊红得像染了血,身上衣衫破烂得不成摸样,几近赤G。浑身大汗淋漓,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头发全湿了,鸦翅一般服帖着。

谁都看得出来,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可他越是这样,人们越是兴奋,恨不能直接冲进笼子里,按住他大G特G。

人们鼓噪起来,有人早已硬得不得了,把奴隶的脸死命地往K下按。空气中充斥着血腥气息和迷乱的味道,每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叶倾羽摇摇晃晃,扶住铁栏。

Tom忽然站起来,高声道:“阿羽,你说一声你错了。你只要承认错误,我就求罗先生饶了你。”

叶倾羽抬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来宾们,即使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他的眸色依旧黑白分明,清澈得近乎纯真。他的目光滑过丁白泽,丁白泽心头猛地一跳,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叶倾羽的目光已经掠过去了。

叶倾羽笑了一下,这一笑带着六分讥诮三分轻蔑一分冷漠无情。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罗大麻子的身上,紧紧盯着他,轻轻啐了一口:“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