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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85)+番外

“你们叫什么名字?”明颜问道。

“属下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其中一人说道,“属下是五号。”

“属下七号。”

“没名字?”明颜摇头,“你们应该有个名字。”

“好啊!”盛铮在一边附和,“他们应该随你的姓,姓明?”

“不,他们要姓姜。”明颜说着,指了指左边的黑衣人,“你就叫姜元。”指了指右边的黑衣人,“你就叫姜周。”

“多谢王爷!”

明颜一摆手,他们如同阿拉丁神灯的巨人一样,又不见了。

“为什么是这两个名字?”盛铮问道。

明颜一耸肩,“不可说!”其实他刚才看见了盛菜的碟子,就想起了“圆周”这个词,取其谐音,实在没有什么原因。

见明颜表情严肃,盛铮“哦”了一声耸耸肩。两人相视片刻,都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于是秉烛夜谈,不再详述。

自从明颜留了紫衣在卧房三天,高图便以为可以象从前那样安排夜里伺候的男宠,紫衣走后,先后安排了橙衣、红衣伺候,每次都被明颜声色俱厉地呵斥回来,这才明白主子是当真的,不敢再干涉明颜房内的行事。这两天,明颜更是看重隐私,没有特殊事情,不许下人到自己卧房,就连每日清早的朝服穿戴都尽量自己动手。

可喜的是前一天明颜出门,高图还要上前整理领子,调调挂件,今日出来,高图围着明颜转了三圈,愣是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明颜看着高图的样子好笑,“我是否可以走了?”

高图失落地一咳嗽,“王爷请。”

明颜大摇大摆地上了宽轿,高图在后面差点老泪唏嘘,主子长大了,连朝服都自己穿得有模有样了。

第43章 精盐之争

照常上朝,照常列班,照常若非必要就缄口不言。明潮照例一摆手,司礼太监扯着嗓子喊了“退朝”,明颜照例第一个大跨步地往外走。

还没出大殿的门,一个小太监就抢到明颜身前恭敬地说道,“亲王慢走!”

“有事?”

“陛下请亲王偏殿书房说话。”小太监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还是有很多经过大臣听到了。大臣们的反应奇怪,一听这话,便纷纷向明颜施礼,笑咪咪地什么也不说,行了礼就走。明颜顾不上回礼,小太监已经远了几步站着,等着自己呢!

明潮找自己说话,明颜有些忐忑。自从上次在青阳宫愤而与明潮划清界限,自己就再没有单独与他见过面,朝上的对话也就干干巴巴的几句。如今特别派了人来找自己,不知会是什么事情。

一方面是小太监领着明颜直接走向大殿旁边的偏殿,另一方面是各部大臣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脚步,直到看着明颜走进了那道小门,才唏嘘不已,相互点头示意离开。

明颜并不知道这偏殿小门有什么意义,不过当他看见不只是自己,还有大谋士冯燕、赫连善钦,十分面善的左右丞相都在,心里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明潮并不是单独找自己说话,虽说单独面对也没有什么好怕,但心痛的刺激还是能免则免。

看得出来,在明颜未到之前,几位重臣还在交谈,明颜一进门,大家就都闭上了嘴,冲明颜行注目礼。冯燕对明颜微笑点头,左右丞相冲他拱拱手,也许是因为原来的明颜对赫连家族有所亏待,善钦只瞧了明颜一眼,便背过脸去。明颜大模式样地在殿上一站,安静地等待。

一会儿,明潮徐徐从内室出来,几个大臣躬身施礼。明颜抬头一看,只见明潮已经换上了简单利索的便服,一身闲适的样子。

看看明颜,明潮开口,“听说亲王这些日子十分勤勉,每天都要批复几十本折子,真是辛苦了。”

明潮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提到折子,明颜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嘿嘿”一笑说,“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并不辛苦。”说着,做恍然记起状,“对了!昨天臣还真的遇见两件大事,一是东便街因为百姓摆小摊,十分热闹,户部的一个官吏每天都要从那里经过,抱怨小摊子将他的轿子堵了很久。二是最近正熙街上开了一处青楼,很多人光顾,这就致使楼前面的卫生不好,车马也排了整整一条街。像这样的疑难问题,各部都会报给我,寻求解决之道。臣经过深思熟虑,已经做好了批复,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影响我南诏的国运兴隆,不知大王是否看到,对臣的批复有何建议?”

明颜一边说,冯燕等人一边抿着嘴笑,等明颜煞有介事地说完,明潮也无奈地笑了,“此事亲王不必放在心上,下臣无礼,教训教训就好了。”

“教训?”明颜失笑,“在南诏,我唯一胆敢教训,也应该教训的就是我自己。至于其他,我顾不上,也管不了。若大王还要我用这种方式为你分忧,那我自愧无能,总会有人比我更善于处理什么东便街、正熙街。故臣请陛下,让更加贤德之人来为陛下分忧吧!”

明潮脸色一正,“此话怎讲?”

“臣想离开南诏,游名山大川,揽世间美景,历人生百态。”明颜躬身施礼,“还望大王成全。”

话一出口,殿上瞬间静了下来,冯燕、善钦也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机警地看看明颜,又看看明潮。突然说出这些话,明颜自己也有些吃惊。但说了就说了,也没有后悔。这段时日过得压抑,明潮张冠李戴的感情也让他只想逃避,昨日见了盛铮,才又想起曾经渴望的自由生活,流连于自然名胜,总比像现在这样被明潮、景印还有亲王的身份拘在近阳的好。

明颜躬身久了,觉得腰酸,径自直起身来,于明潮对视。

良久,明潮缓缓地说,“你现在还不能走。”

明颜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明潮看了看众人,说道,“每年春天,我们都要与东旭签订新一年的精盐条约,盐的质地、价格、数量都要有所权衡。我们已经向东旭发出邀请,不日就会派使者前来商议,我们要在与东旭商谈之前,自己先有个计较。”

明颜心中一颤,来了!昨晚盛铮才找到自己,说了精盐的事情,怎么今日一早明潮就会特别提起?真是怪了!

冯燕捻着胡须说道,“启禀大王,我国内自制的东华盐质地粗糙,反复试制都难以脱掉海腥,偶然食之尚且不妨,若常年食用则会至疾病。往年都是将精盐与东华盐八二开配给百姓,偏远的山区中东华盐的比重常常会高至四成。臣以为,南诏与以往不同,大王登基后不仅朝堂改弦更张,且百姓也日益富足。应借势而上,与东旭重新谈定条款,尽量争取更多的精盐。”

明潮点头,有看向赫连善钦。

善钦说道,“冯大人所言极是,但也需有所顾虑。精盐只有东旭一地产出,虽然他们没有可以提高过精盐的价格,大由于各国购盐的竞争,精盐价格也在逐年上升。产量有限,而各国都会争取更多份额,今年的价格可能又会水涨船高。我南诏本是富足之国,可前朝骄奢淫逸、挥霍无度,内战虽为波及全国,但战后平复也消耗了不少银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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