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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65)+番外

想想东旭搜集到的情报,盛铮缓缓道来,“明潮是南诏最小的王弟,今年还不到30岁,这你一定都清楚。我只知道明潮在各个国家的风评都很好,早年也常常到别国出访,也参加过迎春大宴。人嘛,玉树临风,形态优雅,言谈举止无不有王族风范,每到一国都能迷倒不少贵族少女,听说几乎每个国家都有明潮的民间遗珠……”

明颜“扑哧”一笑,“没想到你还很八卦。”

“八卦?”盛铮不懂。

“说点正经的!”

“好!”盛铮见明颜终于笑了,心里也轻松很多,“明潮是个非常能干的王子,为人谦和,当年几个王子中,就属他和你父王亲近,也最得宠。你父王去世之后,一段时间他曾独挑大梁,国事上护着你们母子,所以敬王后生前对他也十分倚重。几年间摒除异己、巩固王权,可以说当时南诏只闻明潮,不知明颜。总的来说,是个优秀的政治家,是南诏的国之栋梁。”

说着,盛铮话锋一转,“但在我看来,明潮此人实为异数。”

“怎么说?”

“明潮功高震主,但精明如敬王后却对他信任有加,南诏朝中重臣也从未有一点微词。天下各国都知道明潮不可小觑,各国重臣本应时时戒备,但明潮谈笑间就能迅速消除他们的芥蒂,无论走到哪里都呼朋唤友、不亦乐乎。当年明潮整治朝纲也是满手的鲜血,但世人就只记得他的文良恭检,到处打着仁善的旗号。你想想,此人在血腥的政治场上长袖善舞,能左右逢源,又怎能简单?明潮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你赶下王座,迅速稳定南诏局势,又怎会简单?”

明颜深深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愿意想这些事情。”

“我懂。”盛铮伸手去搂明颜的肩膀,却被明颜微微躲开。

盛铮看了看明颜,一笑,“那短剑……是楚覃的?”

明颜抬头,“你怎么知道?”

盛铮一笑,“上面有楚国覃的标记。”

明颜把玩着没有送回去的短剑,没有出声。

“也好。”盛铮强扯出笑容,“有把利刃防身,心里也踏实些。”

明颜听了微笑,“还没问你,美眷在旁,有无进展?”

盛铮一愣,反应过来,“哦,唐燕云?”

“一晚上你们都在一起,羡煞旁人。”

“三年前的春天在莲花山,我偶遇唐燕云,也不过是偶遇而已。”盛铮趁机解释,“后来每年也都有些往来,不过是燕云到了东旭都城就见上一面。我没有成家,容易让女人有些遐想,但我对她不过视为朋友。”

“你为什么不成家?”明颜问道,“你的年纪,孩子都应该有几个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有时候觉得时机不对,有时候觉的人不对,一拖再拖,好在王兄偏着我,也没有人敢催。”提到兄长,盛铮的笑里都带着温情。

明颜看着盛铮,从心里觉得羡慕,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有家、又来处的,只有他……

“我找你倒真的找了一晚上。” 盛铮苦笑,说着又想到楚覃刻意对自己说什么私事,明颜走过来时衣冠不整……“楚覃,”盛铮忍不住相讯,“没把你怎么样吧!”

明颜脸色一沉,“他再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了。”

盛铮一把将明颜揽在怀里,“对不起,是我没看顾好你。”

明颜这次没有挣脱,在盛铮怀里僵了一会儿,终于放松下来,闷闷地说,“是我自己的错。”

王宫离驿馆不远,德惠驿馆为了等候贵客回来,从里到都亮着喜庆的红灯。盛铮与明颜早早地下轿,走回了清正院,盛铮拉着明颜进了自己的房间。

明颜拿着短剑站在地当中,说,“我可以住到隔壁。”

盛铮全然不理,“不用麻烦。”

“我是说,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明确,再和你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隔壁你敢住,我还不敢放呢!”盛铮笑了,“南诏亲王要是在我东旭驻扎的清正院失了踪迹,恐怕边陲战火又起。你我还是老老实实睡在一起,出了上都再说。”

明颜想想也是道理,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要求沐浴,想尽快,尽快地将楚覃的手掌印记清洗干净,然后,永远不再去想它。

夜已深,明颜躺在盛铮身边就是睡不着,明明身体叫嚣着休息,但头脑却异常清醒。楚覃、霍彦、赫连善钦,还有宏威殿上每个人说过的话都清楚地一遍遍再现,心里乱成一团。跳出来告诉大家我是明颜,可能有效地摆脱了楚覃的控制,但面临的却是更加复杂的形势,光一个南诏的明潮就足够自己费尽脑细胞、抓秃头发了。今晚善钦已经露出了争取的架势,明天所有使团离开上都,善钦定会来扰,以后恐怕会身不由己啊!

想着想着,明颜不禁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听到背后的盛铮也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是他温和的声音,“你还没睡?”

明颜翻过身来,“你也没睡?”

盛铮又叹了口气,将明颜搂在怀里,“舍不得睡。”

“为什么?”

“也许过了今晚,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盛铮的话语里不无伤感。

明颜在微笑,“怎会?”

盛铮看着明颜那双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忽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翻身将明颜覆在身下,嘴唇已经贴了上去,轻轻一吻,“明颜,就这一次你不要动,不要动,交给我,好吗?”说着,又吻了下去。明颜看到了盛铮眼睛里的热切,不忍心拒绝,任由他舔舐吮吸着自己的唇舌,一路深入……盛铮的吻无比狂热,从唇角到舌尖,无不细致品尝。

明颜一边承受,一边退缩,没想到一个吻能让盛铮演绎得惊心动魄,好像自己和盛铮的身体之间在口腔中搭建了一条通路,数不清的情绪在这里相接,一旦贴上就难以隔断,心跳澎湃、气息难控。

盛铮忘情地亲吻着,亲吻并且索取,听到明颜情不自禁的“唔……唔……”声,下身更是火热,一双手插进明颜的睡袍中,在两侧腰际揉揉捏捏,一点点扩大抚摸的范围。

腰间有手来回逡巡揉捏,明颜的身子忽地软了下去,脑中一丝清明知道要坏,便猛地偏过头去,盛铮的嘴唇依然紧贴着,但在腰间游移的手,却被明颜紧紧按住。

盛铮暗暗叹气,移开嘴唇,和明颜相对喘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是在无言中交流,又像是在无声中坚持。良久,盛铮终于长叹一声,将头埋进明颜的颈窝。

“就想这样搂着你,疼着你,照顾你……”盛铮感慨,“多怀念几天前,你那样走投无路,只有躲进我的怀抱。”

明颜也叹气,“睡吧。”

盛铮翻过身来,摇摇头,“不想睡,想和你说话。”

明颜笑了,“那就说啊。”

盛铮搂紧了明颜,“那就从我出声说起。我几乎就生在海上。”

“海上?”

“是啊,那一年父王和母后就是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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