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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132)+番外

还有那个常山法师,为什么凭空把别人拉进这滩浑水?那个姜渊昏迷不醒,保不齐里面有什么阴谋。不管针对的是不是自己,总之自己是小命难保,求生的机会还是要自己来找啊!

明颜看看姜涟,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姜渊,忽然问道,“如果用了我的心头血,也救不了姜渊,那你又该怎么办?”

姜涟一愣,随即笑了,“怎么会?法师没有必要骗我。你有王族的血,又在景印家族修行多年,加上法师的法术,召回他的一魄不是难事。”

“那常山法师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他是真有凭据,还是别有居心。我只知道你杀了我,就会挑起西宛和南诏之间的战争,西宛贫弱而南诏势强,别说你救不了姜渊,就算是救了,他也会落得亡国罪人的下场。” 明颜一笑,无视姜涟沉下的面孔,接着说,“而常山与西宛只隔一条海峡,两岸通商往来自古就有,西宛和南诏战乱,常山大可坐取渔翁之利。那法师有没有骗你的必要,姜先生还是三思为好。”

姜涟蔑视地看着明颜,“你不过是死到临头在胡说八道。”

明颜摇摇头,“召回魂魄根本不用人血。那法师骗得了你可骗不了我。你也说了,我修行景印之法多年,对失魂落魄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 明颜对魂魄转移的事情确实经过实践检验且有发言权,但自己莫名其妙地穿了是一回事,帮人家再操作一次是另一回事。可眼前这话有必须说出去,否则莫名其妙地再死一次,天知道会穿越到哪里,何况还有盛铮。

姜涟看着明颜,仿佛在暗暗权衡他的话是否值得考虑。明颜咬着牙直视姜涟的眼睛,表情无比真诚,眼里还略微带着点痛心和惋惜。

良久,明颜“唉”了一声,转头看向床上,“最可怜的是姜渊,若用错了方法,阻挡了魂魄的归路,他恐怕到死也醒不过来。”

姜涟神色一动,“反正法师到达这里还有两天,有什么法子你不妨使出来。若是不见效……”

明颜心里一抽,不想再听姜涟放狠话,连忙问道,“你先说说,太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涟深吸一口气,“两个月前,我们在封义巡狩,每天出去打猎,收获颇丰,只是最后一天出了事情……”

姜涟说到这里猛然停住,微微蹙起眉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明颜不敢打扰这位同志目前合作的状态,只有静静等候。躲在柜子后面的朗晴屏住呼吸,心中也非常疑惑,西宛太子能出什么事?

姜涟安静地思索了半晌,叹了口气,接着说,“猎场里有一些管家豢养的野兽,天色渐暗,我们本来已经准备回去,忽然发现远处草木摇动。太子见了高兴,说一定是黑熊,调转马头就冲了过去,结果刚拐进林子,就听那马一声惨嘶,等我过去,就看见太子摔在马下。”

“那马……”

“马腿断了。”姜涟冷冷地说,“看起来像是别在林间的石头中,摔断了腿。”

你的太子看起来也是从马上摔下正好碰在石头上。明颜心里想想,嘴上没说。

“太子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撞到了头,就一睡不醒。”

“出去狩猎,只有你和太子?”

“只有我和他……”姜涟转头看向姜渊,神情忽然温柔起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明颜却能感到两人之间并非君臣那么简单,姜涟只是一望,便如同诉说了千言万语的深情,从没见过谁的眼神中能有这么多的内容。

明颜心中暗暗叹气,也许是为了爱人,姜涟才关心则乱,慌不择路地将自己绑了来。

姜涟看着姜渊,仿佛在为什么事情困扰,明颜则转念想到撞上脑袋可能引发的病症。

脑震荡?脑出血?还是……植物人?明颜偷看了姜涟几眼,兄弟啊!植物人的话不但我救不回来,就算是常山大法师用神仙的心头血也救不回来啊!

明颜转头看看脸色苍白但睡眠不错的姜渊,两天……真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啊!

“我能上前去看看太子的情况吗?”明颜打断了姜涟的沉思。

朗晴知道躲在柜子后面不是长久之计,遂趁姜涟拉着明颜到床前查看的空挡,轻轻绕到柜子另一侧,露头将整个帐子的大概格局看了个清楚,才偷偷从帐子底下钻了出去。向都尉的帐子摸去,才转了个弯,便见红衣轻巧地从都尉的帐子出来。

“怎么样?”朗晴连忙奔过去,“刚才……”

“刚才好险,不过已经没事了。”红衣说道。

朗晴冲帐子努努嘴,红衣笑道,“中间差点醒过来一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又来了一下。”

“咱们快走!”朗晴拉着红衣,躲开巡视的士兵,避到了大营之外。

两人一路东去,躲进西宛和南诏边境附近的葱郁树林,红衣才有功夫问上一句,“去了那么久,可是见到王爷了?”

“不错。”

红衣刚刚面露喜色,却见朗晴叹气摇头,“虽然见到了,可形势着实不妙啊!”

朗晴将听到的来龙去脉跟红衣一说,红衣也愣住了。原以为是西宛不怀好意地掳了人去,威胁南诏朝廷,未曾想人家本就怀着杀人的心思,不管是回去报信还是搬救兵都来不及。

红衣咬着下唇,反复思量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急得团团转。

朗晴一把拉住红衣,“现在还没到绝路,还能想办法。”

“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什么办法?”红衣有些气急,“是进了大营明抢?还是能避了众多耳目将王爷悄悄带出来?咱们谁有这个本事?”

“也许你我都没有本事,但是王爷他有!”朗晴说,“王爷也在劝说那个人,他也在自己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西宛太子摔一跤就昏迷了两个月,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把王爷拖下水!真是……”红衣挣开朗晴,走来走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西宛太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就昏迷不醒?”

“是啊!”朗晴答道。

红衣缓缓走了几步,喃喃地说,“赫连再思也是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

闻言,朗晴眼睛睁得溜圆,“难道……难道……”

“那人提到了常山的法师,”红衣边想边说,“那伙妖里妖气帮着西宛涂身下咒的黑瘦小人未必就不是常山的。再说,太子出了事,那个人怎么就知道常山法师能够相救?”

“一定是在太子出事之后,常山有人有意与他接触!”朗晴说道。

“接触……就是为了从西宛入手,得到王爷。”红衣想着,“好啊,这是常山给西宛下的套子,也是给咱们洒得迷魂药!就算是追查下来,也是西宛绑架了王爷,王爷送命也是为了西宛的太子,是生是死跟他常山没关系。”

“所以说,西宛太子昏迷不醒也是常山的陷阱。”

朗晴、红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便把思路理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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